第76章 皇上饒命啊(76)
兩個人誰也不知道是誰先親上去的。
溫歡回憶的時候只記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
溫歡那時候想,今天他估計得交代在那兒。
他們兩個彼此貼近,自然能夠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訊息。
溫歡沉默的準備脫衣服,但是剛稍稍起身,身體就被宗非白壓了回去。
對方沒繼續親了,反而伸出手輕輕地拍著溫歡地背說:
「早點睡覺吧。」
溫歡被膈著動都不敢動,這個時候的還能反問:
「你、你都這樣了,你確定嗎?」
「嗯」,宗非白壓著心中的欲///望,「我還沒洗漱呢。」
他一路回來,不要臉的鑽進來的時候不覺得自己臟。
這會真的有那點苗頭的時候,宗非白覺得自己臟髒的了。
溫歡被男人耐心的抱著拍了會背,雖然人還是緊緊地貼著,但是原先的睡意很快就涌了上來,跟他所想地浪漫激///情的夜晚全然不同,溫歡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溫歡腦袋還是懵的,手卻很自然的朝旁邊一摸……
沒摸到人!
冬日不愛起床的人這下卻是直接鯉魚打挺從被窩裡面翻出來,大聲的朝外面叫了句:
「紅豆!」
紅豆還沒進來,宗非白先走進來了。
「醒過來了?我讓紅豆去小廚房了,你要起床嗎?我伺候你。」
溫歡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很不滿意,「為什麼我醒過來你不在?」
這般粘人的樣子,宗非白極少見到。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溫歡會叫紅豆了。
「原來先前叫人是想找我啊」,宗非白開心的說,「我還以為你在我不在的時候有了別的習慣,正悄悄的吃醋呢。」
所以他都不讓旁的人來服侍溫歡,自己巴巴的跑過來了。
溫歡眯著眼還是不接話。
宗非白站著也不動,一秒后他立馬想起來了自己的答非所問,堪稱乖巧的站定在原地回答道:
「你起床我不在是因為我去洗漱了,我實在不能接受自己臭著抱著你,總覺得你本來是香的被我給染臭了。」
溫歡:「…你這話說的…叫下面的人給我也準備熱水吧。」
溫歡聞了聞自己身上,隱隱約約的好像確實有些發臭的預兆。
宗非白啞然,「我還以為你聞不見呢。」
溫歡又重新躺回去了,「等洗漱完了我再更衣吧,不然換了新衣服也要被腌入味。」
宗非白裝作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只是問他,「所以要先洗漱再用膳?」
溫歡躺在床上聲音低得又要睡著了,「是的啊。」
「行,那你起來吧,小廚房的水一直備著呢。」
紅豆細心,昨夜知道九皇子回來之後,特意讓廚房裡面將所有的吃穿用度全部多備一份。
免得哪位主子要的時候又沒有。
這會就算宗非白用了熱水也不耽誤溫歡去用。
但是溫歡一下腦子都清醒了幾分,瞪圓的眼睛裡面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給他選擇下一秒就打破他的夢。
溫歡想耍賴都不好意思。
宗非白這個時候可不會接這話,「我可不能跟你府中的人搶功勞,還得是紅豆,昨日知道我回來了就將事情都安排得漂漂亮亮的。」
溫歡怪宗非白那是小情趣,怎麼能真的去怪紅豆。
他癟癟嘴,這下真的只能起床了。
「我倒是覺得你去了一趟翠嵐,嘴巴倒是厲害了不少。」
宗非白不反駁這句話。
在天恆的時候,需要多說話的時候真算起來加上都沒有在翠嵐的時候多。
有段時間宗非白韜光養蓄,只能在背地裡面收服幕僚。
說真的,那段時間宗非白覺得還不如讓他出去打仗呢,有時候跟他們探討都覺得煩。
唯一支撐他的,大概是宗非白每日跟他們交談之前都告訴自己。
現在忍下來了,等登基了就能讓他們去叨叨別人去了。
靠著這口氣宗非白硬是撐下來了。
他不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盯著人看。
溫歡被盯了一會就受不了了,改叫小鄧子的名字讓他們將熱水提進來。
溫歡房內的炭火併沒有燒得很熱,要是只穿單衣還是有些冷。
他這會要沐浴了,小鄧子才進來又叫人給添了些炭火。
等太監們都退出去了,溫歡衣衫已經褪去,舒服地泡在了水中。
宗非白依舊站在那個位置,似乎對屋內的「景色」一點興趣都沒有。
溫歡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昨晚他睡意上頭,睡著了,但是身上被來來回回摸了好幾遍卻還是有幾分記憶。
溫歡也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前生了病,後面的日子養回來總是要慢些的。
從前宗非白就愛盯著他,要是發現他長了肉就格外的高興。
他那時候有那麼點在意身材,知道宗非白盼著他長肉后氣的不行,指著宗非白的鼻子問: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變成小胖墩?!」
宗非白哪裡是那個心思。
他不過是從小見到溫歡的時候,溫歡就是個實心的崽崽。
可是是實心崽崽怎麼越長越瘦,越長越小了?
宗非白看著心裏面難受,覺得是不是他沒照顧好的原因才會這樣?
因此,他才老是盯著溫歡的體重。
後來再年長一些知道溫歡這是褪去了嬰兒肥,心裏面放鬆了些。
現在可好了,出門兩年多,人瘦了一圈,比他見過最瘦的時候還瘦,人還白,看著沒什麼氣血。
昨日大半夜的燈都沒點,宗非白只能摸著身體判斷。
白日卻不一樣了。
溫歡也沒辦法,他自覺這段時間該補充的都補充了,但是擔心這種心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稍微輕減了幾斤這個冬天多吃一些高熱量的食物應當很快就能補回來。
他也不理會站在門外盯著宗非白,自顧自的洗漱,等結束更衣的時候才叫人進來。
「某人不是說要服侍我?現在怎麼不過來幫我更衣?」
指向性太明顯的某人讓宗非白回過神。
他終於放過了一直倚靠著的門框,這會站直走過來,順手將早就準備好的衣衫撈上給帶了過來。
「您放心,小侯爺,小白子一直候著呢。」
一直候著的宗非白先是評估了一番溫歡身上擦得半乾的身體,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
但是手卻誠實的又將準備好的毛巾撈過來重新幫人擦乾。
「你說你,怎麼每回身上還有水漬呢,就開始套衣服了,冬日裡面這般小心風寒。」
溫歡不是第一次被嘮叨這件事了。
這會該做的事情就是點頭答應,絕對不能有半點否定。
不過他也想起了別的事情。
「你回來,有沒有告訴舅舅?」
宗非白手上擦身體的動作稍稍一頓,誠實的搖頭:
「本來是沒告訴的,但是我來得快是因為脫離了背後的隊伍,他們過幾日想必就到了,雖然不進城但是也得跟皇帝通報。」
「所以你派人去告訴舅舅了?」溫歡聽到這裡問題是問題,心中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你要不先躲起來吧?我覺得舅舅肯定不會輕饒了你的。」
溫歡想起之前宗遂帝說的,九皇子是渾身是血出的城就害怕,「他要是再讓大王鞭來揍你怎麼辦?」
宗非白失笑,「從前是九皇子,做出那種事情被打是應該的。但是既然當時放我走了,現在我回來也是以翠嵐國的王的身份回來的,所以他不會再打我…除非……」
溫歡生怕聽見什麼變故,連忙追問:「除非什麼?」
宗非白回答:「除非我是以他外甥的夫婿回來的,那對著他叫舅舅的話,我應當會被打。」
溫歡:「……」
溫歡當即給了宗非白一個肘擊,並且搶奪過後者手中的衣衫自己穿了。
「不用你服侍了,小白子,你還是等著見舅舅吧。」
…………
宗遂帝來的很快,幾乎是跟安樂公主夫婦前後腳進來的。
宗非白踏出溫歡房門的時候,人家正好進來。
幾雙眼睛互相對視還沒超過兩秒呢,不管是安樂公主夫婦還是宗遂帝都默契的將視線落在溫歡身上,很認真的打量也就算了,那視線溫歡總覺得他們在朝他衣服裡面看。
溫歡臉都黑了。
不要以為他們沒說話溫歡就不知道這群人在想什麼。
雖然昨天晚上確實差那麼一點點就擦槍走火,但是呢跟不能別這麼眼神赤裸裸地盯著呢。
溫歡嘴巴閉緊又張開,最後盯著他們幾個說:
「行了,別再看了,舅舅您們用膳了沒有?我正餓著呢。」
宗遂帝自然是用完膳了,但這會也跟在後面。
溫歡被安樂公主和溫行知簇擁著向前走,他回頭的時候看見宗遂帝跟九皇子並肩行走在身後。
不得不說,竟然真的如宗非白先前所說的,沒打起來。
況且,兩個人是並肩行走。
宗非白最是熟記宮中禮儀,溫歡知道哪怕是在宮外,按照宗遂帝自己的想法來說,不需要遵守皇禮儀的時候,宗非白行走在宗遂帝的身邊都會落後半個身位。
哪怕那時候溫歡正昂首挺胸地正在向前沖。
大概是這個動作所帶來的某種徵兆,溫歡沒抗拒親爹親娘帶動著向前進,只是執拗地保持著回頭地姿勢,直到宗非白輕輕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兩人視線相對,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在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
這下溫歡沒再回頭了。
事實證明,在溫歡洗漱的時候想到兵戎相見的恐怖場景確實沒出現。
四個人都坐在桌上,溫歡埋頭吃飯的時候還能聽見的宗非白在跟宗遂帝在聊翠嵐現在情況。
這樣和諧的場面兩年多都沒見過了。
也是這個時候,安樂公主執筷給溫歡夾了個小巧的蒸餃,試探著出聲問道:
「我前段時間正好碰到你手下的人過來,聽說非白你有準備跟我們家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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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宗非白聽明白了安樂公主的未盡之意,「您放心,旨意我已經同星命大臣理好了,等歡歡到了翠嵐會在登基大典上同我一起登基。」
他神情自然,但是因為心中也期待著這一幕,聲音中有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顫抖。
「鳳印我之前托給平安讓他先帶過來,等登基之後,歡歡要是想參與進朝堂來,每日可同我一起上朝,正好我讓工部重新做了一把加長的龍椅,坐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要是歡歡不想上朝,政務我會處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
溫歡注意到宗遂帝他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或許對方希望他表露出對政務的感興趣,然後藉此機會順理成章的開始插手朝堂。
但是溫歡別開臉,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搖頭,「別別別,我就勉強頂個空帽子就行了,政務朝堂我真不感興趣,特別是早朝的時間還格外的早。」
宗遂帝頭疼的收回視線,算了他這個外甥他也是清楚的,就算真的將人給送進朝堂裡面,只是裝樣子還好,要是做出什麼錯誤的決策不得被人給罵死?
這個念頭被宗遂帝給趕出了腦子。
在用完膳,宗非白被宗遂帝叫進了書房。
具體那日聊了些什麼溫歡不知道。
只知道午膳的時間點,外面的人催了又催都沒有出來吃。
一直到太陽都快落下去的時候,書房的門才開。
不管是宗遂帝還是宗非白兩個人看著都沒受傷,應當沒有動手。
晚上相擁躺在床榻上,溫歡的吻輕輕地落在宗非白的胸前,男人被親得有些癢,皮膚跟心臟都是酥麻的。
這會輕輕地拽著溫歡的頭髮問他:
「你想知道什麼?」
溫歡抬頭,那雙純黑的眸子中一如十幾年前充滿著的單純和認真一樣,他問:
「我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你跟舅舅在書房裡面聊什麼?」
宗非白沉默的時間有些長,在回答這個問題之間,用力地吻落在溫歡的唇角,他都懷疑唇會被要咬破,但是在那之前宗非白說:
「其他的不告訴你,但是在結束之前,他說,要是有一天我們之間的情誼消耗完了,他不怪我,只拜託我將你好好的送回來,看在這些年你對我這麼好的份上,看在他現在鬆口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