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萬獸嫌決定擺爛(16)
祭司這個身份就註定他沒太多能交流的人。
松就是再去饞那口吃的都不會那麼為難自己。
溫歡勸說了好幾次,松都跟個收緊了自己殼的蚌似的半點不肯鬆口。
倒是芽表情還恍恍惚惚。
「歡啊,你真的、真的拿下耀了嗎?」
芽仔細打量自己的孩子,當亞父的雖然還是覺得自己的孩子萬般好,但是卻沒覺得能好到拿下祭司啊。
面對芽的憂心忡忡和懷疑,溫歡飛速的給了否決,「當然沒有,我們暫時還是普通友情。」
木的落點就更直接了,「暫時?」
「那當然了。」溫歡抬了抬下巴對於耀以後會跟他成為伴侶這件事很肯定,「等我們好事將近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全家:「……」怎麼說呢,以前是不相信,現在倒是對這句話所描述的未來他們竟然覺得很快就能看見了。
這個轉變時間好像有些過分的快。
一時之間飯桌上只剩下大家吃飯的聲音,彼此之間的交流都變成了眼神對碰,還要「孤立」溫歡。
溫歡對此選擇安靜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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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還是昨晚上的事情對家裡面的人產生了些影響,溫歡第二天去拿那塊提前預留出來的獸肉時,溫歡發現旁邊又被芽給放了一塊小的進去。
這個小是參照原本溫歡那塊來比較的,實際上溫歡背在身上只覺得很沉重。
他出門的時候家裡面今天又沒人了。
松之前本來是想跟他朋友換班跟著溫歡去玩的。
現在知道同行的人是祭司,早早的就跑出去幹活了,生怕溫歡起床發現他存在要拉著他出去。
溫歡也不在意。
部落裡面今天依舊很平靜,路過白所在的山洞門口時溫歡從底下抬頭看了眼,對方正直直愣愣的在做廣播體操。
跟溫歡偷摸在房間裡面做不同,白大大方方的在洞外面的小平台上活動手腳。
跟溫歡一樣路過看上幾眼的獸人不少,好些獸人指指點點,帶著好奇跟身邊的人討論白這副樣子到底是在幹嘛,別是醒過來之後傻了吧?
溫歡看了會就從人群之中準備離開。
一回頭卻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個獸人擋在他的面前。
溫歡以為他也是來看熱鬧的,朝左邊挪了挪。
那個擋住他的身影也跟著挪了挪。
溫歡依舊沒抬頭,立馬就又朝右邊挪了挪。
獸人毫無長進,繼續跟著朝右邊挪。
溫歡:「……」給他臉了是吧?
溫歡黑著臉抬頭的時候,對上的不是故意找茬的挑釁獸,反倒是一臉陽光笑得跟個摩薩耶似的黑皮獸人。
溫歡臉上的氣升到一半對上人家那個笑容都凝固了。
他不說話,但是黑皮摩薩耶…不是…黑皮獸人卻自來熟的湊上來跟溫歡打招呼:
「歡,好巧啊,沒想到今天咱們碰到一起了。」
「嗯,是好巧啊。」溫歡慢吞吞的將手起來揮了揮,在666的幫助下揪出來了這個獸人的名字——潭。
在原本劇情線裡面,他會成為主角的好朋友。
因為潭喜歡種植,而白這個現代人自然有著傳統的「有地不慌」思想。
跟潭一拍即合,兩個人互相幫助,算得上是志同道合。
溫歡能想明白潭這個時候沒湊到白前面去是因為白還沒推行耕種文化。
但是為什麼湊到了他的面前來,溫歡卻不明白。
潭樂呵樂呵的樣子,看著溫歡背上的背簍好似很重,當即就要在人群之後伸出援助之手幫忙。
溫歡靈活轉身迴避硬是沒讓長手長腳的獸人給他幫這個忙。
他們這一來一回的動靜真的不少,本來圍觀在這裡看白的人已經有幾個轉變視線落在了溫歡他們兩個身上。
溫歡很想先離開這個包圍圈。
但是他們最近的路被潭給擋住了。
溫歡在心裏面個自己舒了口氣,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公事公辦:「潭,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但潭完全沒聽出來。
他笑呵呵的撓了撓頭,像是再傻乎乎的單身男青年一樣試圖同心上人表達自己的情感。
「歡,我、我前幾天晚上原本跟祭司大人在山頂上處理草藥,結果…結果我一個回頭就看見了你……」
「等等!」短短一句話就讓溫歡給嚇到,他沒敢讓潭繼續說。
溫歡使了大勁抓著潭硬生生的同頭頂著人家的肩膀從那圈裡面走出來。
潭被扯得腳步都不穩當,踉踉蹌蹌的但還算是乖覺的跟在他身後。
「歡?怎麼了嗎?」
一直到了沒人的地方,溫歡才停下來回答他的話。
「你剛想說什麼,這會就繼續說吧?」溫歡告訴他自己,他現在很平靜。
但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連潭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點怪異。
「你別誤會歡,當時我們在很高的山上,看到什麼都很模糊還有那個河邊的草給擋著呢。」潭伸長手臂連比帶畫的解釋。
別說,溫歡還挺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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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對於潭這人的人品相信,他跟對方沒有熟悉到能夠判斷對方人品的程度。
他是根據耀之前跟他相處,連聽著他洗澡的水聲都能臉紅這份純情判斷的。
不過退一萬步來說,在溫歡眼中他們兩個都是男的,看到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他避開大家去洗澡,一來是不想洗漱太頻繁被詢問。
二來是…獸人裡面依舊保持著女性特徵的獸人亞獸人,他不管跟誰湊在一塊洗澡都覺得有些耍流氓的尷尬,但是原住民卻不會。
「我不是生氣這個」,溫歡也很明白的同潭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在公共場合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不好。」
潭茫然的看著他,小聲問道:「公共場合是什麼?」
算了,毀滅吧。
溫歡:「就是大家面前,我們並不太熟不是嗎?」
被心上人說不太熟讓潭有幾分失落,但是他很快活力起來,繼續陽光滿滿的樣子跟歡說道:
「其實那次之後我就喜歡你了,歡。但是前段時間我一直在狩獵,咱倆的時間老對不上,今天我們兩個都休息,我能約你去草原玩嗎?」
好直接的告白,直接到溫歡直接被這個打直球給震懵了。
不管前面的喜歡還是後面的約會,溫歡的統一回復就是搖頭。
「潭,我跟你不熟悉,我也不喜歡你,而且我今天有約了,不能跟你去草原。」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這個部落哪邊有草原,但這絕對不是溫歡答應的原因。
「可是為什麼?」潭露出幾分失望,「是我不夠強壯嗎?」
在部落裡面,不夠強壯的獸人很難找到伴侶,這是公認的事實。
潭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向溫歡展示他的肌肉還有雄壯的體魄,對方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羞和和緩,展示完肌肉之後就立馬變成了獸形。
潭的獸形是頭灰色的狼,四肢健壯有力,獠牙鋒利又結實,感覺能隨機咬死任何一個經過的獵物。
倘若按照獸人部落的審美來看,對方絕對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潭變成獸形聲音變得低沉了幾分,「歡,我是真的喜歡你的,耀之前親口跟我說過他不喜歡你,選擇他對你來說是個錯誤的決定!」
溫歡輕輕眯了眯眼,詢問道:「祭司大人真的親口說的嗎?什麼——啊!」
他的問題被迫打斷,身後傳來猛烈的風聲,接著一道碩大的陰影從溫歡的頭上跨過,巨大的銀狼毫不客氣的撞飛了的潭,代表著濃濃警告意味的吼聲傳遞出銀狼的態度。
【「這是…耀嗎?」】
溫歡第一次見到銀狼,他之前看到部落裡面的狼大多都是黑色跟灰色。
也是這個時候溫歡才對耀是被撿回來的這件事有實感。
銀狼啊,跟他們這裡所有獸人的獸形都不一樣。
潭被撞飛有些懵,他自然是認識耀的獸形的,剛剛在背後揭了人家的短但是潭一點都不慌。
因為他自覺他說的都是實話。
「耀!你做什麼?!」
耀的眼神冰冷,其中還帶著點惱怒,被質問了依舊不耐煩的甩了甩耳朵,盯著潭開口:
「阻止你欺負同族。」
莫須有的罪名扣下來潭傻眼了,但是他很快明白耀是誤會了。
先前耀撞過來那下還算是有分寸,潭活動幾下發現身上格外的痛是真的,但沒受傷也是真的。
「我沒有,耀,你誤會了。」
潭重新變成人形,「我只是想向歡展示我的強大。」
耀聞言看都沒看潭,直接轉過頭看向了歡,雖然沒說話但是顯然是在詢問潭說的話是真是假。
溫歡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潭被撞開之前最後說的話,避開耀的眼神后他也替潭開口:
「潭確實沒有傷害我,你別誤會。」
耀看了他幾眼,總算也是解除了獸形。
「哪怕是展示自己的實力,也不應該離亞獸人那麼近。」耀很認真的同潭說道。
潭:「我知道了,這次是我太著急了。」
誤會解除,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呲牙咧嘴的讓耀最好給他配服草藥膏子來。
他自認為沒做壞事平白被撞,讓耀負責是應該的。
在這點上耀沒意見。
「但是我提前約了歡,我們得先走了。」
「好吧」,想約的人提前被約走了,正主都在這裡潭劫不走人,這會都不是快樂的黑皮摩薩耶了。
但是他眼巴巴的看著歡,還是在努力說服:
「耀真的說了他不喜歡你,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啊?」
耀:「……」
溫歡:「……」
溫歡默默的跟耀挪開了些距離。
他這個動作讓耀臉色陡然變得難看,潭卻相反要是尾巴在怕是要瘋狂搖擺起來。
但還是被拒絕了。
「抱歉啊,潭。祭司大人如何先不說,我現在對你沒感覺,不想耽誤你,你還是找其他的亞獸人吧,在我心裏面你是個好獸人。」
溫歡說完,怕潭再說些驚天動地的話出來,連忙就走了。
他默認發完好人卡就是拒絕三連套了。
卻完全沒想過在獸人世界裡面是沒有「好人卡」這麼一說的。
在獸人部落夸人就是夸人,潭是真的被激勵到了。
他覺得好獸人是個非常高的評價,所以即便被歡拒絕了,他也絕對不氣餒!
之前他的獸父追亞父的時候也花了很多的心思,家裡面獸父總是要說當時的他有那麼的聰明,會多少的追人招數。
潭之前早就聽膩了,現在卻覺得他還能再聽一百年!
被發了好人卡的潭想,既然現在的歡對他沒有那個所謂的感覺!
那麼不代表以後的歡還對他沒有感覺。
雖然潭不明白這個感覺要如何改變,但是潭覺得只要努力一定能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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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耀跟歡的氛圍也很奇怪。
其實對於潭說的耀之前提過不喜歡他這件事,溫歡處於能理解狀態。
畢竟他過來還沒多久。
但是能理解不代表能鎮定自若當成潭一句話沒說啊。
能理解更不代表他現在能跟耀談笑風生。
溫歡甚至覺得他今天不是很想再出去了。
而耀呢,滿腦子還是溫歡誇的那句「好獸人」。
他承認他很在意。
另外佔據理智的就是潭的那句「不喜歡」。
他從前是那般說過,但現在……
耀下定決心要先道歉,鼓足勇氣正要開口時旁邊的溫歡也下定了決心。
「要不今天我們不去了吧?」
耀:啊?
溫歡停下腳步,「我今天有點累了,想休息休息,行嗎?」
耀所有準備開的口都被這句話給堵住了。
他喉嚨澀得厲害,最後也只能在點頭之前補了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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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午飯溫歡自己做的炒肉吃的。
666在系統空間裡面分析了半天的數據試圖來安慰自己的宿主。
但是發現不用安慰,因為他查看了下宿主的情緒發現還挺平靜的。
【「那你為什麼不跟主角一起出去玩呢?」】
溫歡彼時正吃完飯了在石床上攤煎餅。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他左躺右躺就是覺得不太舒服。
這個石頭床太硬了。
【「怎麼出去玩?氣氛都那麼尷尬了,暫時的迴避讓兩個人都遺忘這件事之後再心照不宣的一起玩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