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萬人嫌決定擺爛(20)
弄煩了好啊,想改變好啊。
溫歡就盼著現在做出改變呢。
白剛開始做,跟在他身邊的人就是圓跟齊他們,原定劇情線裡面主角的朋友,絕對是有些瑕疵但是足夠可愛的主角團夥伴。
現在整個劇情大概就是在,雖然不知道白要做什麼,但是朋友的忙一定會幫,所以大家好奇但是乖巧的跟著做事。
白會漸漸的在大家的幫助下真心想要和他們作朋友。
很完美的劇情,溫歡安心的跳過這段,頂多時常路過的時候多給一段眼神,剩下的時間依舊該幹嘛幹嘛。
這幾天芽他們開始幫忙鞣製獸皮,更別說每家每戶自己想要換東西這個肉乾不能少。
連松跟木在外面狩獵的時間都持續增長,有時候好幾天不回來都成了常見的事情。
往年原主沒幫過芽,但現在溫歡做不到還跟之前一樣,雖然手腳動起來根本沒芽利落,但是能幫多少是多少。
也因為這個,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多了,總不會什麼話都不說,一時之間連交流也變多了。
鞣製獸皮他們清洗會去河邊做事情,溫歡抱著大批沒處理過的獸皮來的時候河邊已經聚集了好些獸人。
芽是族長的亞獸人,自身實力也強,理所應當的佔據著最好的位置。
溫歡就跟在芽的身後好幾天,被一堆長輩亞獸人給問東問西的八卦弄得尷尬,今天看到紅他們來了,眼睛一亮。
他跟芽打過招呼,飛快的找了紅他們說話。
「你們總算是來了,我再跟著亞父幹活遲早連今天上午吃了多少口獸肉都被那些獸人長輩給問出來。」
他可憐兮兮的,腦袋上要是有耳朵都要耷拉下來。
紅跟春都笑了出來。
夏天正式要進入熱的時候了,採摘隊的人分了一部分出來正式準備市集要的東西。
紅他們前幾天分到的工作是採集,今天才到鞣製獸皮這邊。
但即便這樣,他們的熟練程度也遠比溫歡要高。
「你這麼說我倒是不羨慕你前幾天就來獸皮這裡了,雖然在外面採摘又熱又曬,但是好歹不用擔心自己連吃什麼都被問出來。」
清理獸皮的地方到了中午會有樹蔭,大家在樹蔭底下幹活沒那麼累。
所以許多採摘隊的人會羨慕鞣製獸皮的獸人,族長為了保證公平會時不時的輪換。
當然了,手藝最好的獸人是不會輪換的。
不過清理工作誰都能做,換誰來都行,連溫歡做了幾天現在都不需要人盯著能獨立完成了。
他們幾個小輩腦袋湊到一起,連這幾日哪邊山頭摘的果子甜些都能說上好久,全然不知道那邊長輩們話題已經偏到哪邊去了。
等溫歡被叫到名字傻乎乎的抬起腦袋回頭看的時候,好些亞獸人眼睛裡面都閃著精光盯著他看。
溫歡:???
「怎麼了?」
他沒能分辨出是誰叫得他的名字,獸人們身上穿的都是獸皮,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就算是長得不一樣,剛開始想要記下來人還是有點困難的。
更別說他還沒能看到是誰叫得他,憑藉聲音識人,更是為難溫歡了。
但很快,就不需要溫歡去分辨是誰叫得他了。
「從前只記得你養著跟個貓似的孩子,當初還疑心是不是咱們部落裡面的小崽子,現在仔細看著倒是雖然是白了些,但是長相倒也有些奇怪的好看。」
獸人喜歡鋒利充滿攻擊性的長相。
溫歡當初生下來的時候芽就挺發愁的,自己的崽子瘦瘦小小的,同年生的崽子別看多皮實,他家這個還哼哼唧唧叫得跟貓兒似的。
別說,早年芽還跟樹沒擔這麼大責任的時候也是在外面走過南闖過北的,那會貓族部落的孩子他們還真的有幸遠遠見過。
可不就是跟他現在懷裡這個一樣?小小的?
現在孩子長到這麼大,雖然說看著還是白了些,嫩了些,但是有家裡面的人給護著,芽不擔心。
甚至這個時候他也能憶往昔的感慨:
「當初生下來的時候那麼小一點,我跟他獸父擔心得每年都背著他去其他部落裡面求見祭司,希望能求得些草藥能護住著孩子,後來也是運氣好,精細著養著,將這孩子給養到現在了。」
那會他們自己部落裡面還沒有祭司,想要求葯,要麼在獸人市集裡面去交換,要麼就是去人家的部落裡面找祭司求葯。
小孩生病哪裡是能說得準的?
那時候芽跟著樹,用厚厚的密不透風的樹皮包裹住崽子們,老大大了能自己走,老二嫌熱總是將頭擠出來,只有老三小小的一個被裹在裡面乖得很。
他們去旁的部落求葯,樹跟芽都拼了命的狩獵來換取獸皮跟獸肉為市集做準備。
後來芽一身的本事多少都有當年那份拚命的功勞。
他現在懷著笑,看著被自己養得很好的歡,心裏面滿是自豪。
「反正在我看來我家崽子啊最好看。」
夏日裡面還是熱的,溫歡依舊穿著獸皮,雖然在陰涼地,但是汗珠依舊滴答滴答地從他額頭、眼下、鼻尖不斷地冒出來。
他這段日子跟著部落裡面其他地獸人一樣整日上山下山忙的不可開交,但是人每回被曬得臉上脖頸身上的皮膚髮紅,紅上幾日就又是陽春雪似的一層。
現在也是這般,白嫩的皮膚裡面透著紅,光是被人看上幾眼都要嘀咕著想,怎麼就這麼嫩,不是同樣干著活兒嗎?
他們些早就成家的亞獸人之間打著眉眼官司,有的亞獸人憋不住話,便直愣愣地問道:
「歡啊,你跟祭司大人的好事情要什麼時候到啊?」
「是啊是啊,祭司大人可不好追,我之前還不看好你,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我看走了眼!」
幾個亞獸人說得有鼻子有眼,溫歡迷茫在他們的嘰嘰喳喳之下。
在這種情況下,他對上自己亞父有些心虛的眼神,可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知道是芽說出去的,溫歡反而是生不起來氣了。
畢竟這個當亞父的,哪裡是容易的。
之前原主想跟祭司結為伴侶這件事,或許明面上大家顧慮著族長的身上未曾多說。
但是私下指不定說成什麼樣子了。
芽當亞父的,怎麼可能完全沒聽過那些話,只是當作不知道,當成沒聽過,也從來沒在自己孩子面前說起來過。
現在在芽看來,或許真的覺得自己孩子跟祭司的關係近了,被大家問著聊著,有心或者無心就給說出去了。
溫歡也想起來了他跟祭司最後一個交談,之後耀似乎總是出現在他身邊,想同他說些什麼,溫歡懨懨地掃上一眼,最後只跟對方說了一句話,耀便再沒找他說話。
他當時說,「沒想好答案,就不要來跟我講話。」
祭司大人倒是聽話地很,卻也會鑽孔子,不讓他說話他就時不時的冒出來刷存在感。
有的時候是冒出來幫溫歡搬東西,有的時候是給溫歡送幾個果子或者是偷摸給他的獸皮水壺裡面灌水。
這些事情有的時候溫歡是看見了他被他直接接過手上的東西,有的時候是溫歡抱著水壺喝水發現裡面滿滿當當地才發現的。
對此,溫歡悄咪咪地罵了好幾聲膽小鬼。
現在對上其他亞獸人充滿好奇的眼神,他一點都不心虛的開口道:
「我跟祭司大人,那也說不定,畢竟他話太少,平時不如其他的獸人只冷暖。」
這話說出來,面前的一眾亞獸人都傻眼了。
它們尊重祭司是真的,想說溫歡說得不對。
但是話到最後卡著喉嚨也昧不下良心說不是。
祭司確實話少了些,有些冷淡,平日裡面他們看著了都不是很好意思湊上前去說話。
怕是最八卦的亞獸人獸人們碰到祭司,都只能選擇注視和目送。
現在又哪裡能指責歡說的話。
芽更是眼珠子都瞪圓了,但是細細想,自家孩子之前那麼喜歡耀,現在突然改口,莫不是兩個人鬧矛盾了?
心裏面的猜測芽不出聲,其他的亞獸人說著話要打圓場,偏偏這個時候齊又冒了出來。
該說他直接還是說他低情商呢,這個時候他大咧咧的問道:
「歡,你可別光說假話來敗壞祭司大人的名聲,祭司大人清冷但是做人做事都是靠譜妥帖,要是做了誰的伴侶,定然也是溫柔的。」
溫歡還能聽不出齊的針對之意嗎?
對方這明顯是在說祭司大人根本不喜歡他,還說他在造謠。
溫歡拉著正想要開口罵回去的紅,笑眯眯的看著齊也不生氣。
「是嗎?不如你去問問耀,我這般說他,他自己承認不承認?」
溫歡問完了也沒有想咄咄逼人,倒是圓一直扯著齊的獸皮試圖將人給拽下來。
她小聲又飛速的說道:
「歡既然敢這麼說自然不怕祭司大人聽見,那就是真的了,你還是別問了。」
白對祭司的印象很好,畢竟這段時間他吃藥治病都是祭司來的。
況且祭司大人很帥,他原先在自己的世界裡面是個藏在人群裡面的小零,早就做好注孤身的準備了。
他沒膽子跟家裡面的人出軌也不想禍害別的小姑娘,頂多每天多看點男人的帥照斯哈斯哈。
初來這個世界只覺得恍惚和害怕,完全忽略了帥哥。
後來慢慢的接受和適應了,知道自己是亞獸人能夠光明正大的和男的…壞掉!獸人談戀愛,白就覺得這裡超級棒了。
至於歡,他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家裡面的獸父跟亞父讓他以後離歡遠一點,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
原身的老朋友齊也經常說歡是個愛偷懶逃避責任的亞獸人。
白今日特意認了一遍,發現之前見過,但是對方看著一整天都認認真真的在幹活,也不像是齊他們說的。
白還在想,齊已經憤憤不平的被拉下來坐著了。
他氣得咬牙,被歡這麼問得他很沒面子。
他們身邊還有別的亞獸人,這會也鸚鵡學舌一樣怪異的語氣逗著他說:
「齊,你怎麼不去問問祭司大人啊?我們都等著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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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齊,祭司大人一定會特別特別溫柔的哈哈。」
被這麼一說,齊就更生氣。
「去去去!祭司大人這麼忙,哪裡有時間回答這麼傻的問題。再說了,要是歡是騙我的,我去問了,祭司大人肯定也會覺得我這個跑去問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亞獸人的。」
所以齊更不可能去問。
他悶悶的,一雙眼都憋紅了。
白看了會,依照著心裏面對齊這段時間的良好印象,覺得還是得幫一把。
在他看來,齊這些日子雖然說話快言快語,但是為人仗義,做事情絕不含糊還很大方,是個很靠譜的朋友。
在現代社會說句話恨不得拐一百八十個彎生活了那麼多年的白,自然很是珍惜這個快言快語的朋友。
再加上一點私心,白也對祭司有些心動。
大長腿窄腰寬肩還能看見充滿力量感的肌肉,這樣的優質1放在他面前要是有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啊。
白咽了咽口水,招招手讓齊將耳朵貼過來,他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話,很快齊就眼睛亮了起來。
其實話題早就換過一輪了,但是齊一點都不在乎。
他站起身又叫了一次歡。
這下好些亞獸人連同芽都皺了皺眉,心裏面有些不得勁,哪兒還有這樣逼著人來問話的。
溫歡也嘆氣。
原主這個是跟齊有多大的仇恨,怎麼就這麼被針對。
不過溫歡很快就知道完全是他多慮了。
666在查看過劇情線之後就很直接的告訴了溫歡答案。
原身根本沒將齊放在眼中,他覺得齊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毫無用處只知道一張嘴到處攀咬,再加上原身怕齊打他,向來是不去招惹對方,每次只當是自己聽不見。
但是主角團裡面有個嫉惡如仇的亞獸人,再正常不過。
溫歡更憋屈了。
他轉過去,看著齊,這回臉上沒了笑意,冷冰冰的。
齊很少見到這樣的歡,從前歡總是斜著眼看他們,後來總是笑著,現在倒是冷下來了。
但齊很快將這些都拋擲腦後,只是心情雀躍的想要看見歡聽見他問的問題后,滿臉惱怒和挫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