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如果你敢拋棄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狗你媽!
始終看著窗外的李南征,暗罵了句。
慢慢地轉身,看著雙眸放光的畫皮,心底也有邪惡的小火苗,迅速的冒起。
無他。
那張畫皮當前的樣子,太他娘的考驗人性了。
不過。
李南征還是倚在窗台上,用最誠懇的語氣說:「顏,畫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也是給我自己一次機會。我們最好是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畢竟。」
畢竟啥?
李南征剛說到這兒,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
啪!
他下意識的閉嘴,抬手去擋這道好像蛇影般的黑影,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炸裂的空氣爆炸聲。
緊接著。
他的左臉,就好像被長條烙鐵給燙了下那樣,火辣辣的疼。
他想和畫皮坐下來,從工作和私人兩個角度,談談倆人真要有了嗯嗯關係的利弊。
可人家根本不聽他廢話,直接一鞭子就抽了過來!
這種鞭子,可不是充滿浪漫色彩的「道具鞭」,而是趕牲口的那種牛皮小鞭。
當前又怕又緊張,還激動更渴望的畫皮,抽過來的這一下,可謂為沒輕沒重。
沃糙。
真疼啊。
媽的,給臉不要臉的賤貨!
李南征勃然大怒,撲上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幹什麼?」
畫皮大驚,尖叫著喝罵:「狗奴才,鬆開你的手!給老娘跪下,快。啊!」
咔嚓。
隨著一道刺眼的雪亮,從窗外漆黑的夜空中乍現,有炸雷當空炸響。
原本的細雨,也隨著門窗玻璃嗡嗡地震動著,變成了黃豆大的雨點。
天象突變——
好像在為本來有12萬分的把握、今晚可「訓狗」的那張畫皮;卻像狗狗那樣拚命的掙扎怒罵,依舊無法躲閃接連揮下的「打狗鞭」而惋惜。
這場積攢了太久太久的暴風雨,只下了一分三十六秒就停歇了。
還真是雷聲大,雨點也大,就是時間太短。
嗯。
肯定是因為這場暴雨,是第一次下的原因,沒有經驗,只能倉促了事。
那就再來!
咔嚓——
黃豆大小的暴雨,在經過十五分鐘的短暫休息后,隨著一聲鞭,不!是隨著一聲炸雷的再次震碎夜空,呼嘯而來。
這次的暴雨,下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白色的電線杆子,背風的那一面,都開始有雨水往下流淌了。
一直下了足足52分鐘,就在水即將淹過旅店的門檻時,高高在上的天,才算是收斂了它的神通。
整個嘈雜異常的世界,也再次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昨晚的雨——
真奇怪!
停一會下一陣,停一會下一陣的。
足足下了六次,好像還不肯罷休。
清晨四點半的南嬌食品公司內,披著雨衣挽著褲腳,一雙腳丫幾乎泡發了的焦柔,抬手摘下帽子,看著冒出曙光的東方,不解地搖了搖頭。
拿起鐵鍬,繼續幹活。
降水量太大,廠區內的水根本流不及。
要不是焦柔擔心雨水會倒灌,淹了剛運來的麵粉,隨時都得冒雨疏通排水道,還真有可能會水淹倉庫。
「也不知道李哥哥,現在做什麼呢。」
「他剛上任的當晚,就下了這麼大的雨,肯定一宿沒睡吧?」
「說不定他現在也像我這樣,在哪兒捅下水道呢。」
焦柔嘴裡念叨著她的李哥哥,放下鐵杴拿過一根棍子,蹲在廠區后牆下的泄水孔前,捅了進去。
這兒堆滿了一些麥秸、枯草之類的。
小柔兒的李哥哥,現在做什麼呢?
窗下。
椅子上。
李哥哥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正在和錢得標打電話。
那張畫皮就像狗奴才那樣,跪在椅子前。
「嗯,沒事就好。」
「我現在外面,今天不一定能回得去。」
「嗯,家裡你和援朝、明秀他們盯著點,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儘管是周末,可我們也不能鬆懈。」
「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再給某些人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我下黑手的。」
「哎,可不是嘛,雨又下起來了。」
「這老天爺,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好,就這樣。」
李哥哥放下電話,回頭看了眼窗外。
窗外。
新一輪的暴雨,隨著那張畫皮的求饒聲,再次開始。
不過半個多小時后,雨剛停東方就冒出了太陽。
碧空——
萬里如洗!
可能是因為空氣中的灰塵,被雨水沖刷掉的原因,中午時的太陽,好像比以往更加的熱。
雨水飛速的蒸發。
到了傍晚時分,蒸發到天上的水分子,竟然在夕陽的照射下,化成了一道彩虹橋。
酣睡了足足十個小時的李南征,終於睜開眼時,恰好透過西窗看到這輪彩虹。
美。
真美。
也真白——
「真酸疼哦,你早就醒了?」
就在李南征看著窗外的彩虹橋,細細回味醒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時,懷裡傳來了小心翼翼的沙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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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去。
那張被揍怕了的畫皮,趕緊討好的笑了下。
呵呵。
李南征也賞給她一個笑臉,反問:「不叫我狗奴才了?」
畫皮臉色一變,慌忙搖頭:「不了,再也不敢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真夠賤的。」
李南征摘下她脖子上的狗繩,丟到旁邊:「去外面,買點吃的來。」
被推到旁邊的小方桌上,還有罐頭。
可這麼熱的天,開蓋了那麼久,估計早就變質了。
「我,我可能無法走路。」
「嗯?」
「我能走!我能走!我這就去,這就去。」
她連忙改口,銀牙緊咬著慢慢地坐起。
因為痛感神經的存在,她的秀眉緊緊皺起。
老半天。
她才穿戴整齊,伸手拿起一個電話,來到了門前。
背後,卻傳來李南征的聲音:「我們能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正常?」
她的嬌軀劇顫了下,緩緩地回頭。
她看著李南征的眼睛,邪惡的笑了下:「如果你是狗奴才,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可是,你卻倒反天罡!我的身心,徹底成為了你的形狀!你現在卻告訴我,就當從沒有發生過?呵,呵呵。你的腦袋,是不是被什麼給夾壞了?」
李南征——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如同白衣染皂。如果你敢拋棄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她淡淡地說完,開門扶著牆,慢慢地走了出去。
哎。
透過沒關緊的門縫,聽著有些踉蹌的腳步聲遠去后,李南征莫名嘆了口氣。
嘟嘟。
電話又響了。
他隨手拿起來放在耳邊,說:「我是李南征,請問哪位?」
「嗯?」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陰柔的男人聲音:「李南征?你怎麼會有子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