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象個男子漢的樣兒
宛如貓在大餐前想戲弄老鼠一般,國師的劍尖在熠瞳胸前晃了幾晃,卻沒有刺下去,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嘲諷地說:「偉大的皇帝,你沒有想到吧,你今天竟然會落到我的手裡。你說,我是刺到哪個部位好呢?讓你們母子一個死法嗎?太便宜了你。塔塔部落幾百人的性命,不能就這麼一劍算完。」
「你說什麼?」熠瞳驚訝地問,「塔塔部落幾百人的性命?他們的性命與我何干?」
母后不是說滅了塔塔部落全族的人是刺王,也就是諾顏的父親嗎?看起來眼前這個自稱塔塔部落後人的人不但不恨諾顏,似乎還挺關照她,而且他把賬算到自己父母頭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國師當然不知道太后對熠瞳說了些什麼,也懶得跟他解釋,劍尖對準了熠瞳的肩胛骨,忿恨地說:「今天,我就在你身上刺上幾百劍,一個塔塔部落人的命算一劍。哼,就這樣,也還是便宜你了。」
國師說完,手中的劍已經刺進了熠瞳的肩頭,血頓時染紅了一片白衣。熠瞳咬牙忍著,連哼也沒有哼一聲。
國師贊道:「小子,夠強硬啊,像個男子漢的樣兒。可惜你是我最大的仇人,要不然今日真的想放過你。」
諾顏嚇得失聲尖叫,用力拖著身子爬過去,扯著國師的衣擺請求:「別這樣,洛叔,算我求你了,請你放過他吧。我不要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算了吧。」
一聲洛叔,讓國師的心差點軟化下來,那是與阿靜何其相似的聲音啊。
但他的心只微動了動,仍是以不容商量的口氣說:「不行,今日之仇非報不可。你當真想為他求情,那麼,可以少掉你外祖父母那兩劍,別的不行。」
國師一用力,將劍從熠瞳肩頭抽了出來。
劍尖淋淋漓漓滴著熠瞳的血,那血似乎有些發暗。
諾顏看著那血,心疼得快要裂開似的,彷彿那不是熠瞳的血,而是她自己心頭滴落的血。
眼看國師的第二劍又要刺下去,諾顏心一橫,說:「洛叔,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忘了我娘。如果你肯放了他,如果你不嫌棄我已非處子之身,我可以代替我娘嫁給你。」
國師的手僵在半空,他愣了半天才問:「你真願意?」
「我願意。」諾顏堅決地回答。
「我不願意。」熠瞳爆出一聲怒喝,「諾顏,我說過的,你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休想嫁給別人。」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國師嘲弄地看了熠瞳一眼,轉向諾顏。
「諾顏,放了他是不成的,你若真肯嫁給我,我可以讓他死得痛快點。」
「做夢吧你。」熠瞳代諾顏回答。
一聲長嘯,他縱身而起,一手抓了太后,一手抓了諾顏,迅如鬼魅從密室中疾射而出。他的身法實在太快,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不見了蹤影
國師懊惱地吩咐:「快追。」帶頭衝出密室。
熠瞳帶了諾顏和太后,專選僻靜的街巷,一路狂奔,一直到了塔樓才停下來。他跳進塔樓頂部的空房,放下手中抓著的兩人,癱坐在地上。
他的體質畢竟與常人有異,剛察覺中毒之時,他便不動聲色地試著慢慢聚攏真氣。體內的毒素太多,一時沒有辦法化解,真氣又聚得太慢,所以他只好咬牙承受國師的那一劍。
幸好國師想慢慢折磨他,這一劍反倒幫了他的大忙。他看見國師把劍尖對準了肩頭,便把毒素移到肩頭的位置。待國師一劍刺下,毒素便隨著傷口的血排出體外。
但毒素還殘留了一小部分在體內,加之奔跑用力,這時渾身沒有絲毫力氣,只好坐在地板上。
諾顏見他因為用力,肩頭的血又往外滲出許多,扶著牆壁來到他身邊,說:「我幫你包紮傷口。」
「不需要。」熠瞳冷冰冰地拒絕。自己點了傷口幾處大穴,又掏出一瓶金創葯,灑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