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審訊

大夫站起身道：「不知您叫在下來是？」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待會你藉機說施針不難，然後說可教我方便我日後給母親扎針清毒。再就是藉機收我為徒就行。」她得為自己會醫術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且日後有了這層身份出府也方便些。

大夫連連點應下。絲毫不敢多問。

「嗯，行了。你在這待會。等將軍回來了叫你你再來就行。」楚芊予說完後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楚芊予走了出去后在雲英的院內轉了一圈，大抵心中有數后，便坐在院子一側的鞦韆上等著楚俊回來。

大約感覺到了有些冷意，院內也稍稍開始起風了。楚芊予起身。看了看時辰大約已經快到了申時末，一整日沒有用膳，這會才感覺到有些餓了。正準備起身去問問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嘆了口氣，看來又得餓一會了。只能等待會用晚膳的時候再吃了。

轉過身看向門口，果然看到秋菊帶著楚俊兩人走了過來。

楚芊予上前對著楚俊稍稍福了下身子道：「父親來了。曼夫人處理的如何了？」

楚俊表情略顯尷尬，隨後將楚芊予拉到一旁小聲道：「芊芊，父親求你件事。可好？」

楚芊予似是不解道：「父親要吩咐什麼儘管說便是。何來求女兒一說。這可有些折煞女兒了。」

「寺廟你所見之事可否替父親隱瞞著。不要同外人說曼夫人房中看到葉宇之事。可以嗎？畢竟這事說出去。於父親名聲有礙。」

「父親放心。女兒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楚芊予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應下。

楚俊這會也覺得自己多心了。這個女兒從來沒有讓自己操過什麼心。且善良又溫柔同她母親一樣。想到這裡，拍了拍她道：「走，咱們去看看你母親如今怎麼樣了。父親方才聽說你母親的葯有問題。可當真？」

聽到楚俊問母親，楚芊予瞬間紅了眼眶道：「大夫這會還在大廳等著，您將他叫來問問便可知曉了。」

「哎，怎麼會出了這事，這兩丫鬟可跟了你母親許多年了啊。」

「人不可貌相。就因為她們跟了母親許久。我們這才絲毫沒有懷疑過她們。而且往日母親對她們也很好。女兒不理解她們為何要這樣。」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門前，楚俊對著一旁站著的秋菊道：「你先去將大夫叫過來。」

「是。」

紅梅方才看到楚俊來，早已溜出了院子。楚俊看了眼院子沒見人，於是朝著一旁的下人問道：「伺候夫人的另外一個丫鬟呢？」

「父親，女兒方才好像看到她出去了。沒來得及將人叫住。」

楚俊聽到這話，心裡已經大抵有數了。

隨後對著那幾名小廝道：「速去找人，找到后將人給我押過來。」

「是，奴才這就去。」幾人應下后，轉身朝著院外跑去。

楚芊予伸手推開房門，先讓楚俊走了進去后，她這才緩步跟上。

進去后只見雲英已經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靠在一旁。

楚俊看到床榻上坐著的人時，有一瞬的恍惚，細想下來他們好像已經許久未見了。每次前來都會被她以各種借口趕回去。而且她身旁那貼身伺候的丫鬟尤為賣力。好似更是不願意他們見到。之前還以為她們這是忠心。如今想來卻好像疑點重重。

可看到她有些疏離的眼神，楚俊稍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也沒有上前，走到一旁桌前坐了下來看著她道：「阿英你身子怎麼樣了？」

「死不了。」

將楚俊本准關心的話直接給堵住了。

楚芊予見狀趕緊走到雲英跟前道：「父親方才一路很是著急呢。看樣子很是擔心您。」

「嗯。」雲英淡淡應道。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楚芊予也沒見過這種場面，頓時也有些不知該說什麼了。

好在門外響起了秋菊敲門的聲音：「老爺夫人，大夫過來了。」

「嗯，進來吧。」楚俊道。

大夫剛進來，外院就響起了吵鬧的聲音。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去給夫人熬藥。你們抓我作甚。若是讓夫人知曉定不會饒過你們的。」紅梅在外大喊著，使勁掙扎。可絲毫用處都沒有。

被兩名小廝押著走了進來。

「將人給我綁了，嘴堵上，等大夫說完再處理她！"楚俊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眉頭緊皺有些不悅道。

「是。」只見另外一個小廝也不知從哪裡突然拿出來一捆繩子，很是利索的就將人綁了起來。然後從自己衣裳處撕下一塊布料直接將紅梅嘴巴堵死了。

「嗚嗚嗚~」紅梅不停地掙扎著。那兩個小廝快速將人挪到一旁。

大夫上前兩步對著楚俊行禮。

楚芊予看著大夫道：「關於早些讓你查看那些藥渣的事情，勞煩大夫再說一遍吧。」

大夫點了點頭，隨後將之前說的話又重複了遍。只見楚俊臉色越來越陰沉。

隨後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朝著紅梅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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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紅梅沒來的及反應，被砸了個正著。血立刻順著臉流了下來。

楚俊起身朝著她走去一腳又將人踹出去。怒道：「說！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謀害主母！」

一旁的小廝見狀趕緊上前將她口中的布條扯了下來。

紅梅這會才是真的怕了，這麼久都沒看到曼夫人前來，心裡不得不接受曼夫人真的身亡的消息。

於是跪下磕著頭道：「老爺，奴婢萬萬不敢謀害夫人啊。都是曼夫人要求的。她說我們要是不按照她的要求做。就趕我們出去。奴婢上有老下有小，若是出去家裡可怎麼討生計啊。還希望老爺夫人原諒奴婢。奴婢日後一定忠心好好對夫人。」

說完這些后渾身顫抖著。也不敢抬起頭。將頭緊緊的貼在地上。

「你們？還有誰做了此事？」

紅梅這才抬起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秋菊。

只見秋菊表情沒有絲毫慌亂。似是就等著她說似的。

果然就聽到紅梅指著秋菊道：「奴婢跟秋菊都是為曼夫人辦事的。可以說如今府中的下人幾乎沒幾人不敢不聽曼夫人的。還請老爺明察。」

楚俊聽后冷哼一聲道：「我竟不知將軍府何時竟成了她的了。」隨後看向秋菊道：「你可有何要解釋的？」

「老爺，奴婢沒有與她同流合污。是奴婢早些發現她不對勁，看到她居然給夫人喝的葯里放東西。這才來趕緊告知夫人的。若是奴婢與她一起。又怎會...」

不等她說完紅梅立刻大喊道：「你亂說，肯定是你早上聽到小姐與夫人談話說曼夫人身亡了。你這才想著將我出賣了，好討好夫人。你這個賤人！」紅梅說完掙扎著就朝著秋菊那邊爬去。

可無奈渾身被捆綁著，不能動手。不然定要與秋菊廝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