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練功
「還是王爺先說吧。」
墨亦南站了起來道:「沒什麼,既然起來了就收拾收拾待會去給母親請安,然後回將軍府吧。」
楚芊予應了聲,也站了起來道:「王爺換衣裳可以去屏風後邊,柜子里也有王爺平日穿的衣裳。您可以先去選一件。總不好穿著昨日的衣裳出去。」
墨亦南有些沒想到,原以為楚芊予會說幫他更衣的。竟是讓他自己去拿。
不過也正常,想來她這種女子應當也做不來伺候夫君的活計。
等墨亦南拿了衣裳走到屏風后,楚芊予這才起身去挑選自己今日要穿的衣裳,她選了珍珠白錦袍,顏色樣式都極為素雅。
對著屏風后道:「王爺,妾身也在換衣裳,您出來時提前告知聲。」
等楚芊予說完,屏風內側傳來墨亦南低沉的嗓音道:「你換好了說聲便是。」
「好。」
墨亦南很快就換好了衣裳,尋了個椅子坐下便開始等著楚芊予換完。抬頭卻是透過屏風隱約能看到她只穿了一件褻衣,緊接著踮起腳尖拿出一身衣裳正在身上比劃著。
突然看到她轉頭朝著屏風這邊看來,嚇得墨亦南趕緊低下頭。
過了好一會才發覺自己竟有些心虛。低著頭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居然做出偷窺旁人這種事情來。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她又不是旁人,而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心裡又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刺撓著,覺得有些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終於傳來楚芊予的聲音:「王爺,妾身換好衣裳了,您出來吧。」
墨亦南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朝著外邊走去。
看著墨亦南走了出來,楚芊予對著外邊道:「霜凝韶影你們可以進來了。」
倆人應下后推開門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拿著手巾走了進來朝著二人行禮。
剛將東西擺放妥當,趙晴就快步小跑了進來,甚至呼吸還有些急促。
楚芊予皺著眉頭看向她道:「你這是做什麼?這裡有霜凝她們二人伺候就行了。你先退下吧。」
「霜凝和韶影她們二位平日伺候王妃習慣了,奴婢去伺候王爺吧。」趙晴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墨亦南。
方才她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床榻上被褥什麼都是整整齊齊的。她們二人昨晚定然是沒有幹什麼的,看來她猜測的果然沒錯,王爺和楚芊予二人並無什麼感情。都是做給旁人看的。
且昨晚也聽下人們說了她們剛新婚時發生的那些事。頓時更是確信了。
楚芊予都不用看墨亦南,大抵也能猜到他現在是何表情。
隨即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對著趙晴道:「不如你去問問王爺願不願意你伺候著。」
趙晴聽了這話,連忙轉身看向墨亦南臉上露出一副嬌羞的神情軟綿綿道:「王爺...」
話還沒說完,墨亦南怒道一聲:「滾!」
趙晴被這一聲嚇得打了個哆嗦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楚芊予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一旁的韶影道:「將她帶下去,待會尋個教導禮儀的嬤嬤前來給她教教再讓前來伺候吧。」
趙晴躲開前來的韶影,對著楚芊予道:「表姐,我想母親了。聽說您今日回將軍府,母親還有姨婆若是沒看到我定然要責怪你的。」
「責怪我?呵!」楚芊予冷笑一聲走上前道:「你在威脅我?」
趙晴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可很快就掩飾了過去,隨即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敢...」
趙晴話還未說完,楚芊予直接打斷道:「韶影,帶下去。」
「你...」
趙晴剛喊出聲,就被韶影直接打暈拖了出去。
墨亦南看著她笑道:「你如今在我面前倒是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楚芊予不以為然,反問道:「遮掩什麼?
她這般坦誠地問了出來,倒是讓墨亦南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隨即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咱們趕緊洗漱吧。不早了。」
楚芊予看了眼窗外,又回過身道:「還早啊。這會還不到辰時呢。王爺待會要練功嗎?」
「嗯?」墨亦南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問這個。
「我的意思是王爺若是待會要練功的話,妾身可以陪著您。妾身每日早起都有練功的習慣。」
正好墨亦南有些好奇她的身手,於是點頭應了下來。
看了看楚芊予又接著道:「以後只有咱們二人時你別自稱妾身了。看得出你不是很習慣這個稱呼。」
楚芊予聽后略有些怔愣,她沒想到墨亦南會說這個。確實她並不習慣自稱妾身或是臣妾。之前還是司徒月的時候面見皇上都不會自稱臣。
他們本就是獨立於朝堂之外,不受這些繁文縟節束縛。
既然他這般說了,楚芊予便也爽快的應了下來。
倆人簡單洗漱后,便走了出去,墨亦南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穿著道:「你這身恐怕待會有些不便吧。」
楚芊予挑眉笑道:「王爺待會就會知曉方不方便了。」
說完后率先走到院子中間。
墨亦南對著一旁的銀翎道:「將院里的下人都遣散出去,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銀翎應下后,便快速將院里的下人都暫時遣散了出去。
等院內只剩下她們二人時,墨亦南這才緩步走到楚芊予跟前,看著她一副自信的神情,笑著道:「看來你對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啊。」
「那自然。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墨亦南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若眼前之人是月兒的話,那對他來說恐怕是有些難度,但可惜不是。
「開始吧。」墨亦南道。
下一刻倆人均是快速移動了起來,身影快速變換著位置,將落下的樹葉都帶著飛了起來。
楚芊予身形輕盈,找准機會,只見手掌在空中形成一道殘影快速落在墨亦南肩頭,墨亦南一個回身巧妙避過,反手直抓楚芊予肩膀。
倆人你來我往,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誰也沒在誰手下討到好處。
片刻后,墨亦南率先停下身形道:「可以了,不然待會還得重新洗漱一番。」
這一場比劃下來,墨亦南又是對她有些另眼相待了,怪不得可以成立玄月門,原本還以為她的玄月門是在月兒的幫助下才成立的。
她不過一個閨閣小姐,若是完成這些幾乎是不可能的。如今看來她應當是經歷過一些什麼。才有了如今的她。
越是了解下來,墨亦南越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