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你怎麼補償我?
鍛煉還是有堅持,但練嗓已經停了不短的時間。
方茴說,唱功比起之前進步很大,氣息也均勻了很多,基本聽不到什麼雜音,本身就是非常有磁性的聲音,演化到歌聲中多了一種低沉柔和的感覺。
《隱形的翅膀》旋律相對簡單一些,方茴唱了幾遍就能完整的唱下來。
張韶涵的聲音純凈清晰,略帶有一些甜美,穿透力比較強,還是非常有辨識度,方茴的音嗓特點偏柔和一些,聲音空靈通透,真假聲轉換自如,二者各有特色,各具千秋。
吃完中午飯,晚些時候,方茴因為第二天要飛一趟天海參加一個代言會議,所以被葉嫻召喚回去收拾行裝去了。
溫膩了沒多久,秦浩只感覺有些可惜,問了歸期之後,無奈再次開車把一行人送到機場。
「回來也沒多久。」他一邊開車一邊嘀咕著。
葉嫻笑道:「小秦理解一下哈,前段時間就是積攢下不少通告,品牌方有耐心一直沒換人,現在不好再拖延了,乾脆一次性處理完。」
之前方茴和譚晶整天在錄音棚里泡著,別的事情都未曾理會,如今人氣發酵到這般程度,品牌方又催促了好幾遍,都是些大廠合作,為了維持往來,葉嫻這次就打算先把能拍攝的拍一下,能簽的合同先預定下來再說。
方茴小聲嘀咕著,和葉嫻交頭接耳,後者嗔怪地拍了她一下輕聲說道:「這還用你提醒,我什麼時候虧待過小秦,就差掏心掏肺了。」
「聊什麼呢?」秦浩笑問道。
「小秦,你剛給方茴的新歌,我當下著急去天海,暫時沒辦法擬定合同,咱們還是跟上次一樣就行,使用加分成二合一,你抽空先去把版權註冊了吧,合同過兩天回來再說。」
秦浩微笑應道:「這個沒什麼,嫻姐你先忙就行。」
分別的時候,秦浩在方茴的嘴上啄了一口,旋即分開道:「方小姐真的是個大忙人,見面沒多久又得分開。」
「這次真的很快就回來。」方茴垂眸道。
「你怎麼補償我。」秦浩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方茴被看的有點不自然,身體往外挪了一下,垂眸看著腳尖道:「補償什麼?」
「別的男朋友每天都有女朋友陪伴,可我的女朋友每天東奔西跑不著家,難道我不會覺得有落差?而且思念是種強烈的心理活動,挺傷心神的,所以精神損失費也麻煩付一下。」
「都是歪理,我才……唔。」
話沒說完就被秦浩堵住了嘴巴,方茴起先睜大眼睛,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旋即無奈的閉上眼睛,雙臂也摟住了她的脖子。
直到她覺得有些呼吸困難,這才把頭移向別處,大口喘著粗氣。
「為什麼一直憋著氣呢。」
「不想跟你說話!」
秦浩挑眉笑道:「這次先這樣,就當付個利息,其他的等你回來再說。」
方茴嗔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能講話,怎麼像個無賴一樣。」
「好啦,快去吧,嫻姐該等急了,注意安全,落地後記得報個平安。」
「哦。」
秦浩坐在車內,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望著方茴高挑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方茴在進站口前,再度回頭望了一眼,秦浩微微一笑,朝她揮了揮手。
她也莞爾一笑,比了個好好吃飯,別忘了電話的手勢,隨即朝裡面走去。
………………
青市·靈韻茶室。
客座位置坐著一位中年女人,面容溫婉,眼角雖有細紋卻更顯韻味,一頭微卷短髮,身著黑色開衫,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知性的成熟之美。
「小楠,閑篇少敘,我開門見山,這次勞煩你開個後門,家裡實在被纏得沒辦法,就當是給她找個鍛煉的地方,可否把她安排進秦浩的欄目組?」
說話這人叫賀慧敏,青市東港集團董事長李山的夫人,今年五十九歲。
東港集團是青市海貿的龍頭企業,說壟斷不太合適,但其體量之大,在整個東山省確實是頭一份兒,早幾十年,青市漁村碼頭有個「一李三王」的說法,這個李就指的是東港集團「李山」,青市四大碼頭商會他為龍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與他知會,大到開一家店,小到擺個攤。
直到二十年前開始自上而下進行監管,他方才退居幕後,曾經的商會搖身一變,化作了如今的東港集團。
崇天耀和他的淵源頗為深厚,之前靠著他的地皮開的店面,曾經是他手下資深的「辦事員」,後來崇氏的事業發展起來,二人才開始以平輩相交。
今天找過來,是想要為自己剛從上京傳媒大學畢業的女兒安排一份實習工作,
賀慧敏也不知為何,女兒李知許就是相中了《中華好聲音》這個欄目組,撒著嬌拜託老爺子上門走關係,事情也趕得巧,正好是脈搏集團自製的節目,但李山嫌自己出面丟人,於是就甩了自己媳婦兒出來辦事兒。
話說繼《心跳加速》之後,時隔四年,《脫口秀大會》橫空出世,脫穎而出,成為五年內的第二個超級爆款節目。
各大院校的編導專業,紛紛將該節目提至教案之中,當作案例為學生們進行分析,並且以各種各樣的表述加以闡述。總策劃與你們的年紀相差無幾,同樣是二十多歲,所以說「資歷論」在特定的情形下也不成立,只要有才華,你們也行。
李知許從那起,就記住了這個名字,查了查節目製作公司,居然還跟自家有些聯繫。
視角來到崇楠這邊。
如果在結識秦浩之前,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但如今就得顧及這位秦大爺的想法。
現在的秦浩跟變了個人似的,不熟的時候唯唯諾諾,熟悉了以後對她這個老闆也沒什麼好態度。
稍有不順,運氣好就耷拉個臉,運氣不好直接來一通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兩個人經常性的不歡而散,崇楠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