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爭相拉攏
本來想繼續詢問下去的，但想到李有福可能是劉強的人，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這件事情，從其他人身上了解比較合適。
「走，去縣委縣政府！」
陳海生開車，這輛半舊不新的軍綠色北京吉普車離開鄉政府大院，上了那條破破爛爛的公路，朝著縣城方向行駛而去。
目送這輛車子遠去，李有福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這是譏笑，是嘲諷。
呵呵，陳海生這個傢伙又臭又硬，不好管理，我安排他給你開車，秦書記，將來有你好受的。
對於陳海生，秦川不了解。
但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第一印象就覺得這個人應該不錯，尤其是板寸頭很精神。
因為路況比較差，雖然只有二十幾公里，但估計要開四、五十分鐘，秦川就和他聊了起來，一方面打發時間，一方面想了解一下陳海生。
「海生，你是從部隊退役的吧。」
「嗯，在部隊幹了幾年，前年退役的，一直在小車班。」陳海生回答道。
通過交談，秦川對陳海生這個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對這個人越來越滿意。
陳海生不錯嘛！
李有福這是怎麼了，他是劉強的人，怎麼給我安排這麼好的一個司機。
呵呵，估計是他對陳海生印象比較差，覺得這個人是一個刺頭，安排給我當專職司機，目的是給我添堵，不過，他的算盤應該是要落空了。
不愧是秦川，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李有福對陳海生的印象確實很差，甚至還經常給他穿小鞋，以至於後者在小車班混得很差，很憋屈。
為什麼會這樣呢。
在部隊幹了這麼多年，乍一退役，進入大河鄉小車班開車，部隊的那些作風和習氣哪裡是這麼容易改變的。
陳海生沒有隨波逐流，保持著部隊的本色，和劉強、李有福之流當然就格格不入，被打壓就很正常。
經常被打壓，經常被穿小鞋，漸漸地，陳海生的內心也發生了一些變化，除了對劉強、李有福等人恨之入骨外，也不止一次的想，什麼時候能遇到一位好領導，什麼時候能出人頭地。
秦川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雖然第一次給秦書記開車，但短時間內他就覺得，秦書記這個人不錯，應該是自己的伯樂。
心中暗暗決定道，好好的給秦書記開車，做一名出色的專職司機，成為秦書記的人。
秦川看人的本領很強，第一印象，覺得這個陳海生不錯，再觀察一段時間，收入自己麾下，讓他成為自己人。
「海生，劉鄉長的那輛奧迪Q5是怎麼一回事呢？」
大河鄉的經濟比較差，辦公經費估計也比較有限，不可能政府出錢給劉強配這麼好的車。
剛才通過交談，覺得陳海生不錯，於是，秦川就這樣問了起來。
陳海生知無不言，「書記，那輛車是韭菜嶺煤礦的，名義是借給劉鄉長，實際上算是劉鄉長的專車，一直由劉鄉長在使用。」
呵呵，原來是韭菜嶺煤礦的車子。
他們玩得很溜啊，表面上是借，實際上則相當於是送給劉強，裡面八成會涉及一些利益輸送。
這應該算是劉強的一個把柄，只要操作得當，應該可以給劉強造成很大的被動。
暗暗的，秦川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中，以後有時間，可以詳細暗中調查了解一番，是否可以給劉強重重一擊。
沿著這條破破爛爛的公路，足足行駛了十幾公里，後面十來公里路況才好一些，即使這樣，也足足行駛了四、五十分鐘。
到了縣委縣政府大院之後，秦川首先去拜訪了縣委書記曹正旺。
曹正旺很熱情的接待了秦川，並明顯的表現出了拉攏之意。
甚至，還比較含蓄的詢問了秦川。
身為縣委書記，他的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秦川直接由東洲市委組織部任命，他就猜測，秦川應該有一定的背景。
對於有背景的人，肯定是首先拉攏，如果能讓秦川成為他的人，那就比較好。
秦川聰明，官場經驗也非常豐富，面對曹正旺的打聽和拉攏，表現得遊刃有餘。
沒有透露自己的背景，也沒有站隊，很輕鬆的就應付過去。
大約二、三十分鐘之後，秦川起身離開。
目送秦川離開之後，曹正旺眼神之中的精光一閃，心中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多半真的是大世家出來的子弟，這樣的人，一定要拉攏過來才行，可不能被張遠松拉過去。
在三江縣，縣委書記和縣長不和，這幾乎成為了公開的秘密，兩人你爭我奪多年，不少官員都選擇了站隊。
從縣委書記辦公出來，秦川去拜訪了縣長張遠松。
張遠松是東洲市委書記蔣文安的人，因為背後是市委書記，這些年他才能和縣委書記的鬥爭之中勢均力敵。
整個東洲市，知道秦川背景的人只有寥寥幾個。
金竹鄉倒是有一些人知道秦川是省委書記失散多年的兒子，但這些人大部分被抓送進去踩縫紉機，剩下的一些都下達了封口令，沒有人敢四處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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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嚴厲的封口令，消息基本沒有傳出去，東洲市委也只有幾個主要領導知道秦川的真正身份。
張遠松不知道秦川的身份背景，但蔣文安暗示過，親自打電話過來，在電話之中是這樣說的。
「遠松，秦川同志到你們大河鄉擔任黨委書記，你要多關照一些，多幫一幫他。」
雖然隻字未提秦川的身份，但在體制內混了這麼多年，張遠松明白，能讓市委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說這樣的話，秦川的背景應該不簡單。
可能是蔣書記的關係，甚至可能和省里某位領導能搭上線，明白這一點，他對秦川就很熱情。
甚至親手泡了一杯茶。
「秦川同志，剛上任就能到我這裡來坐一坐，我很高興，在工作上有什麼困難沒有。」
秦川有一點意外，張縣長的態度可以啊。
他這種關心，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應該是發自內心。
「縣長，這是應該的。」
秦川開始彙報自己初到大河鄉的一些情況，在張遠松這裡坐了三十幾分鐘，然後起身告辭。
張遠松很客氣的送到辦公室門口，並握住秦川的手道，「秦川同志，在大河鄉放開手腳干，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
「謝謝縣長。」
離開縣長辦公室之後，趁著還有一點時間，秦川又去組織部長孫震那裡坐了坐。
下午，也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去其他幾位縣委常委那裡坐一坐，露一個臉，大約三、四點鐘才回到大河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