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下第一

第3章 天下第一

這其中最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還得是刺客無名的規矩。

刺客無名出道之初,曾意外被一富商所救。

離開之際,無名許下承諾,富商可持一專屬令牌,去墨影樓的任何分部去找他,他會無條件幫富商殺一個人,以報救命之恩。

起初,這事誰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一年後,富商被州府陷害,深陷獄中。

富商的妻子病急亂投醫,持令牌去了當地的黑道組織,有殺手認出令牌,送至墨影樓分部中。

次日,刺客無名當街斬殺這名州府,將富商救出。

一時,朝野震動,天下皆驚。

至此,等價交換,一命抵一命的原則第一次出現在了殺手界中。

也因這一原則由無名推出,逼格滿滿。

一時之間,在殺手界廣為盛行,被無數殺手效仿。

……

夜黑風高,宜殺人。

祁州刺史府,足有兩百斤重的祁州刺史祁沐一手攬著自己的夫人,一邊享受著侍女的投食。

讓屋外盯梢的人腦中平添了幾分想象。

待屋內的人羅裙輕解,君臨才撇了撇嘴,一副辣眼睛的模樣。

真辣眼睛,嘖嘖,取死之道加一!

從懷中抽出一根銀針,隨手往空中一拋,便頭也不回的往遠處走去。

剛走至刺史府外,府內便傳出兩聲刺耳的尖叫。

聲貝之高,驚天動地,嚇得府中的幾隻大狗狂吠不止。

幾隻貓咪更是驚的竄到了樹上,吃了幾隻麻雀才緩過神來。

喵!真是美好幸福的喵聲。

不一會兒,整個刺史府燈火通明,亂作一團。

不遠處的屋子上,君臨滿意的望著這一幕,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次日,清晨。

在小屋中守了一夜的寧洛安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幾聲清脆的敲擊聲。

猛地睜開眼,一張紙條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趴著的桌前。

已清

——無名

紙條的一旁則是擺放著五十兩紋銀。

愣神的望著這一幕,好一會兒,寧洛安的意識才清醒過來,猛地把紙條塞入扔入火堆,衝出屋子,朝著遠處張望。

半天後,寧洛安才走回了屋子。

……

兩日後,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敲響了寧洛安的屋門。

「這位姑娘,這幾日你是否有見過一個一身黑衣的可疑男子。」

寧洛安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搖了搖頭,縮著身子嬌滴滴的詢問。

「幾位官爺,是鎮上出了什麼事嗎?」

幾名士兵也沒察覺出異常,只當是鎮民的正常反應,叮囑道。

「有殺手在鎮中流竄,姑娘這幾日記得緊閉門窗,小心些。」

「小女子多謝官爺提醒。」

……

青州,府城。

落日酒館。

酒館以落日為名,坐落於瀾江江畔。

因酒館位置絕佳,可以欣賞江畔的落日,頗具文人的情調,是以青州城的很多文人墨客都喜來此作詩作畫,生意很是火爆。

夕陽時分,落日酒館外。

前不久才殺了兩名朝廷要員的君臨竟在酒館門口徘徊了許久。

直到欣賞日落的人撞到了他,他才反應過來,跟著這些人一起坐在了江畔。

一輪紅日倒影在江畔,空中半輪,江面半輪,影影綽綽,朝相輝映,鐫刻出一幅絕美的畫面。

濕潤的江風拂過臉頰,洗去了內心的浮躁,帶來陣陣清涼。

「要喝點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未做多想,君臨接過了杯子,讓出了自己剛剛坐的位置。

身後的女人也不客氣,席地坐在了君臨身旁。

望著江面的日落,兩人都是一言不發,許久,君臨率先打破了沉默。

「狗丞相我幫你殺了。」

「嗯」

氣氛又一次沉寂了下去。

「不打算做頓大餐犒勞我一下嗎,怎麼說我也差點死在那了呢」

伴隨著君臨話音落下,女人氣的竟是笑了起來,一手拎著君臨的耳朵,托著就往屋裡走。

「喂喂喂!!!婉姨你在幹什麼!很疼的!你鬆手啊你,這麼多人看著呢!」

似是注意到了客人們的目光,被君臨稱作婉姨的女人鬆開了手,看了君臨許久,手朝屋內指了指。

見此,君臨也沒再多言,走進了自己的小屋。

屋內,再也忍不住的女人指著君臨就罵。

「你個蠢貨!誰讓你去殺丞相的,你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見這熟悉的情形,君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自家養母的更年期果然到了!沒毛病!唉!可憐我這小小的身板,竟然要承受如此重擔!

心裡一陣嘀咕,面上卻仍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就好似自己在認真聽一般。

許久,待君婉說完,君臨還不忘遞上一杯熱水,可謂是深諳生活之道。

見此,君婉長嘆了口氣。

「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但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個名字,人死了,拿什麼還?天下第一刺客總不能連這點信譽都沒有吧?」

「天下第一?」

雖是氣憤君臨的擅自行動,但談起這事時,君婉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翹了起來。

「天機樓的刺客榜更新了,因刺殺丞相的成就,刺客無名頂替掉了樓主成為了新的天下第一刺客。」

「哦吼!樓主那老畢登不得氣死!!!」

「他現在沒空氣,護龍衛正四處圍剿墨影樓的各個分部,墨影樓雖然在最短的時間內化整為零,卻也損失慘重。」

「那老畢登沒提前安排人撤離嗎?」

怪異的瞥了君臨一眼,君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丞相那單子在墨影樓掛了有十年之久了,前後三代天下第一刺客都折戟沉沙,誰能想到你一個原先的天下第三刺客竟然成功了。」

「也就是說,本公子現在是天下第一刺客咯?」

君臨越想越是興奮,發出了反派經典笑容。

「桀桀桀!!!」

這一次,君婉沒有阻止君臨,只是眯著眼睛看著他訴說著自己的興奮。

待君臨平靜下來后,她才繼續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到先天了。」

笑容猛地一滯,君臨先是搖了搖頭,復又點了點頭。

「卡住了。我會去殺丞相,一方面是因為看你總是嘀咕著他的名字,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想要尋找一個突破的契機。」

「找到了?」

「找到了,突破就在這幾日了。」

望著意氣風發的君臨,君婉愣了許久,好半天才感慨道。

「十七歲的先天,怕是幾百年不曾出現過了吧,真是……想當年,你還那麼小一團,婉姨我一把--一把尿的給你養大……」

「停停停!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去城裡,今晚就不回來了……」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下次在我沒給你名字之前,不要再因為我去冒險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太婆一天天的就知道叨叨叨。」

望著溜出門的君臨,君婉突然笑了起來。

許久,君婉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坐在書桌前,拿出了張紙條。

紙條上密密麻麻寫著一長串名字,其中不少已經被劃掉。

提起筆,有些粗糙的手輕揮,第二位的名字被劃去。

張承安——大余丞相

做完這一切,君婉對著鏡子照了許久,拔下了兩三根斑白的頭髮。

透過窗戶,望著君臨所在的方向,她又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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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破雲京的天下第一隻想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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