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尼黑有兩支球隊
在米婭和林妍眼裡，林楚每根頭髮絲和每個毛孔都還跟從前一模一樣，但由內而外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像換了個人一樣。
米婭驕傲地笑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而林妍則高舉雙手，跟他重重一拍。
林楚臭屁地仰起頭，「如何？」
林妍忍不住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厲害！」
林楚打進第六個球之後，比賽很快就結束了。
卡爾斯魯厄自然是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呆，像逃跑一樣迅速離開了球場。
海登海姆隊的小隊員們則在隊長的帶領下來到看台前，謝謝球迷們的支持。
球迷們也陸續離開后，小夥伴們才把林楚圍在了中圈，向他表示祝賀。
「你今天太棒了，兄弟。」
「射手榜第三了吧？」
「相信我，你很快就可以收到一線隊的召喚了。」
林楚笑著接受了大家的祝賀。
等隊友們也一一離去之後，青年隊的主教練格爾利奇才走了過來。
面對這位剛剛在比賽中大放異彩的弟子，格爾利奇臉上笑成了花，但心裡的驚訝並不比別人小。
林楚什麼德性他是知道的。
要速度有顏值，要天賦有顏值，要射術……還是特么的有顏值！
唯二比較突出的，大概就是盤帶比較好，然後身體比較靈活吧，但這也是相對他其他方面的能力而言而已，和真正的天才比起來，他這兩項其實也十分平庸。
這種球員半場打進六球，估計只能用運氣爆表來解釋，然而老練如格爾利奇自然看得出來，林楚的六個進球里沒有一個是所謂的運氣球。
他表現出來的很多素質已經達到甚至是超過了一線隊的水準。
「楚，」他並沒有跟大多數歪果仁一樣稱呼林楚的姓，「不得不說，你嚇到我了，但我希望，不是一覺醒來之後你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BOSS，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可以感覺到，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
「也許我知道為什麼，」格爾利奇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這就是你一直缺少的東西！記住現在這種感覺，然後相信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偉大的射手，這是任何一名前鋒都應該具備的素質，而現在，我終於在你身上看到了這種屬性！」
林楚默默地給他的解釋打了滿分，然後點點頭，「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我想進球，進很多很多的球，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保持這樣的狀態……嗯？福爾曼？你回來了？」
林楚順著他的目光轉過頭，正好看到一個禿頭大叔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福爾曼張嘴就是一陣大笑，然後張開雙臂，給了格爾利奇一個大大的擁抱。
「恭喜你，兄弟，精彩的比賽，偉大的勝利！」
「得了吧，」格爾利奇嫌棄地把他推開，「你是回來過聖誕，然後順便看望我？」
「不不不，說反了，應該是來看望你，然後順便過聖誕節。」
格爾利奇敏銳地感受到了危險，假裝不經意地對林楚道：「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對了，聖誕快樂。」
「謝謝，」林楚笑了笑，「雖然聖誕跟我沒關係，但也祝您聖誕快樂……哦，這位大叔，你也是。」
「等等等等……」
福爾曼的眼角餘光看到了正在快步走過來的哈邁爾，他趕緊叫住了林楚，「也許我該正式自我介紹一下……」
他還沒說完，格爾利奇就幫他接了下去，「福爾曼，一個魂淡，吝嗇鬼，慕尼黑1860的球探……我得警告你，楚不會去你的球隊！他就算是去慕尼黑也只會去拜仁慕尼黑，而不是什麼鬼的慕尼黑1860！」
慕尼黑有兩支球隊，一支是拜仁慕尼黑，另一支是慕尼黑1860.
和兩支米蘭一樣，兩支慕尼黑也共用一座球場，但和米蘭雙雄不一樣的是，慕尼黑「雙雄」的境遇卻天差地別。
在足球世界里，提到米蘭，大家都會想到AC米蘭和國際米蘭，但提到慕尼黑，人們卻只知道拜仁慕尼黑，很少有人知道什麼慕尼黑1860——當然，賭狗除外。
拜仁是德甲南大王，德國足球當之無愧的巨無霸，而慕尼黑1860……目前德乙排名第10.
不上不下，有點尷尬。
不過福爾曼卻一點都不尷尬，而是大大方方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是的，我也承認，林楚有加入拜仁慕尼黑的潛力，但潛力只是潛力，如果你們願意，我甚至可以現在就幫你們聯繫拜仁慕尼黑的球探，我也相信，以楚現在的能力，絕對可以加入拜仁的青年隊，但是呢？
慕尼黑1860的鋒線主力和拜仁慕尼黑的青年隊……嗯，大概是替補，你選哪個？」
他話剛說完，格爾利奇嘴角就忍不住一撇。
又來這套？
慕尼黑1860的鋒線主力，你說給就能給？
忽悠鬼啊？
另一邊，一個聲音突然傳來，「也許還有另外一個選擇，比如……聖保利隊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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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格爾利奇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些球探果然都是狗鼻子。
福爾曼剛想應戰，格爾利奇趕緊道：「兩位，你們是不是忘了，楚現在還是海登海姆的球員。」
哈邁爾立刻和福爾曼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好好好，規矩我們都懂，該有的程序都會有，放心，但在那之前……」哈邁爾看向林楚，「我代表聖保利俱樂部，正式邀請你去試訓。」
福爾曼趕緊道：「慕尼黑1860的前鋒位置在等著你，我們現在真的很缺前鋒。」
「優秀的前鋒誰都缺，」哈邁爾立即道，「這裡有個友情提示：有空可以去看看現在的德乙積分榜，那有利於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聖保利也是德乙球隊，既然哈邁爾這麼說了，那估計他們的排名應該比慕尼黑1860高上不少。
林楚看了看他們三，笑了笑，「抱歉，我需要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你們知道的，我才十七歲，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哈邁爾立刻點了點頭，「這是應該的。」
福爾曼則是想了一下，心裡立刻有了打算，然後才跟著點頭，「等著你的好消息。」
林楚拋了拋手上的比賽用球，跟三人告別後才走向正在場邊等著自己的米婭和林妍。
米婭目光越過他向福爾曼和哈邁爾，問道：「那兩位是誰？」
「教練的朋友，我也不認識。」
林妍也看了福爾曼和哈邁爾一眼，然後視線才轉到林楚身上，「小心點，他們兩個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
「想多了…」林楚把手上的足球塞到她手裡，「喏，聖誕禮物，夠意思吧？」
江湖規矩，上演帽子戲法的球員可以帶走該場比賽的比賽用球，算是對這名球員的嘉獎，不過這還是林楚第一次拿到這種獎勵，所以這個球對他而言意義非同一般，確實很夠意思了。
林妍當然不會跟他客氣，欣然收下。
弟弟的就是我的，沒毛病。
讓她們先去停車場拿車，林楚這才離開了球場，走進了球員通道。
格爾利奇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這一離開，他大概就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