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給自己一個交代
既然系統的事不能向外說，「林楚為什麼突然這麼強」這種問題就註定不可能有一個真正的答案。
幾人只需要接受這一事實就好。
當然，除了林楚，他們現在也不敢確定這是事實。
要不是米婭和林妍平時都挺靠譜，福爾曼看起來也不像是個不著調的，林河甚至以為這是起烏龍。
至於試訓的問題，肯定是聖保利和慕尼黑都要走一趟，貨比兩家之後再做決定。
球隊已經放假，但林楚並沒有閑著，第二天就來到了訓練場，自己給自己加練。
其實主要是為了把系統搞清楚。
除了卡牌、積分兌換等之外，還有一些小細節，比如比賽正在進行之中無法更換卡牌，也就是說只有在比賽開始前或中場休息時才可以更換已經安裝在屬性欄上的卡牌。
但如果某一屬性上還沒有裝備卡牌，卻不受這個限制，可以隨時裝上去。
此外他著重研究的還是訓練點的獲得機制。
這玩意兒挺靈活的，不是說你訓練多長時間就一定能得到多少個訓練點，而是跟你訓練時的投入程度、訓練量、訓練效果等等相關。
裡面有一套複雜的演算法，林楚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反正他練了十幾天，每天的訓練時間都差不多，但最多的一天得了3個訓練點，最少的那天甚至一個都沒得。
十幾天下來，身上的訓練點總共15個，能兌換30個積分。
比成就點快多了。
林河倒是把慕尼黑1860和聖保利都好好研究了一遍。
德乙共18支球隊，慕尼黑1860現在排名第十，算是中下游。
球隊11月中旬的時候才更換了主教練。
也就是說，他們的這位主帥上位剛滿一個月：根基未穩，急需心腹！
至於前鋒位置，目前隊內第一射手是他們的隊長本亞明.勞特，但也只有5個球進賬而已，剩下的幾名前鋒要麼賽季報銷，要麼不堪大用，所以林楚真的通過試訓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聖保利那邊情況稍好一些。
整體實力相當強勁，本賽季戰績也相當不錯，是升級熱門之一，如果林楚真的能夠成為他們的一員，下賽季甚至可能去打德甲。
於是這個聖誕全家都是在一種希望時間快點過去的心態中度過的。
福爾曼一直跟林河保持著聯繫，好像怕他跑了。
讓人意外的是，慕尼黑1860的主教練亞歷山大.施密特在聖誕節后還親自打了電話，對林楚發出了正式的試訓邀請。
哈邁爾那邊也挺主動的，雖然沒有像福爾曼一樣親自上門拜訪，三天兩頭一個電話，但也聯繫了兩次，表示已經把球探報告交了上去，正在等主教練的批複。
不能裝逼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聖誕假期就過了，各個球隊開始陸續收假，即將開始下半賽季的征程。
按照兩邊的積極程度，他們還以為會先收到慕尼黑這邊的通知，誰知道哈邁爾突然先打了電話過來。
「明天早上就會安排一場試訓！」哈邁爾的語氣里多少帶著點情緒，「可惡的弗策克！他根本沒有認真對待我的球探報告！這場試訓是臨時的，我們必須得快！」
林河強壓下心裡的不快，「我們會按時到達的，哈邁爾先生，但恕我直言，你們這種做法顯得不太專業。」
「抱歉，林先生……」
哈邁爾自己何嘗不是滿腔怒火。
要不是他一再提醒，聖保利主帥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他的球探報告。
在他的好說歹說之下，對方才勉強讓林楚來試一下。
雖說他近段的業績確實有些感人，推薦的幾個球員都讓球隊遭受了不小的損失，聖保利現在也不缺前鋒，但這種做法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林楚和林河只能連夜趕往聖保利俱樂部所在的漢堡。
兩地相距六百多公里，最好自然是坐灰機。
父子倆心裡其實已經有了預感。
這次聖保利之行估計不會太愉快…
但來都來了，自然該認真對待。
哈邁爾親自接機，一路上一直在道歉。
林河人精一個，當然看得出其中的道道。
簡而言之，這位球探還是很看好林楚的，但俱樂部那邊不是很重視，這次的試訓更像是為了打發哈邁爾而隨便安排的。
到地方一看，果然如此……
聖保利隊的主教練甚至都沒有出面，而只是安排了一位助教來組織這次試訓。
那貨長著一張種族歧視的臉，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打量著林楚。
「身體有些單薄，身高勉強合格…試試吧，不過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只有20分鐘。」
林河和林楚都沒有說話。
作為長居海外的華夏人，他們對這種眼神和神情可都太熟悉了。
這種人你和他講道理、講人情什麼的都是白費口舌，只有用實力狠狠打臉才是最好的回答。
哈邁爾就有點忍不住了。
「安東·芬克！注意你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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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趕了六百多公里的路來到這裡，這孩子甚至都沒有能休息一下，你就只給20分鐘？
而且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青年隊？！
你派青年隊來考察我看中的球員？！」
安東.芬克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有問題嗎？他不就是海登海姆青年隊的嗎？難道你想讓他跟我們的一線隊打一場？他會哭的！」
「沒問題，」林楚伸手在哈邁爾肩上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正好我也趕時間，能快點更好……對了，更衣室在哪兒？」
「抱歉，楚，」哈邁爾搖了搖頭，「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兩人都沒有再看芬克一眼，一起走向更衣室。
哈邁爾還想解釋兩句，林楚卻已經先開口了。
「不用多說了，哈邁爾。
我不是白痴，也不是瞎子，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很清楚。
這並不是你的錯，相反，你做得很好，所以我不怪你。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聖保利並不適合我，但我還是會參加完這次試訓，除了是因為答應過你之外，也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哈！謝謝你，楚！
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他們錯過了什麼！
還有，我也要想一下怎麼寫我的辭職報告了。」
他說著和林楚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下來要乾的就很簡單了。
打臉，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