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鍾詩畫
周曉白在醫院裡度過了漫長的三天,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出院。雖然她的身體依然有些虛弱,但她想要回到家裡慢慢的調養。
回到家裡后,周曉白開始慢慢適應新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周曉白逐漸適應了母親的角色。而鍾躍民每天也都忙碌著,哄孩子,給孩子換尿布。還要給周曉白做飯,他的假期有限。前面他來照顧,後面只能交給丈母娘陳亦君。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屋子裡的木質桌子上,桌上擺著一鍋熱氣騰騰的花生小米粥。粥的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小米粥的表面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彷彿是秋日裡的一抹夕陽。
「好了嗎?」一個迫切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寧靜的早晨。說話的是周曉白,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再等一會兒,火候還沒到。」鍾躍民拿把勺子邊攪邊回道。
周曉白頭戴一頂帽子,用手扶住門框。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鍋花生小米粥.「我怎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呀!」
「媳婦兒,別著急呀,馬上就好了。」
「誰讓你煮的那麼香,香味把我從屋裡面勾引出來的。」
「媳婦兒,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吃貨。」
「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都怪你,做那麼好吃幹嘛。」
這時,花生小米粥已經煮好了,火候正好。鍾躍民撈出了一碗小米粥,而周曉白已經坐到桌子前等著。鍾躍民端著小米粥放在了周曉白的面前。那碗小米粥的表面泛著金色的光澤,反正就是色、香、味俱全。周曉白拿起勺子,舀起一口小米粥,那味道立刻在她的口腔中蔓延開來。
鍾躍民看著陶醉的周曉白,和她商量道.「媳婦兒,過幾天我就要走了。你一個人不行的吧,不行咱們找一個人幫忙?」
周曉白邊喝小米粥邊回道.「你走你的,家裡不用管。到時候讓咱媽過來幫忙。」
「這、這合適嗎?」
「說了不讓你管了,咱們是不是得給咱姑娘起個名字啊?」
鍾躍民笑了一下.「媳婦兒,這樣的大事交給你了。」
周曉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懶,不想動腦子,告訴你想也別想,咱們倆一人取一個字,你先來。」
鍾躍民撓了撓頭,這可真是一個傷腦筋的事情。隨口說了一句.「唐詩三百首,我就取一個詩字。」
周曉白氣呼呼的.「你這也太隨便了吧?能不能認真點,懶死你得了。你取唐詩三百首,那我就取琴棋書畫中的畫字。」鍾詩畫的名字就這麼確定了下來,這兩口子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五十步笑一百步啊。
就這樣,兩人的女兒有了名字——鍾詩畫。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名字,雖然簡單,但卻包含了父母對女兒的美好祝願與期待。兩口子雖然互相調侃對方偷懶,但心中卻充滿了對女兒的愛意與期待。
接下來的幾天,鍾躍民每天都變著花樣給周曉白做飯。他悉心照顧著她,讓她的身體恢復得很快。看著他如此用心,周曉白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動。
這一天,鍾躍民又做了一道人蔘燉小雞兒。他微笑著看著周曉白,溫柔地說.「曉白,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嘗嘗看。」
周曉白麻利地接過碗,輕輕地喝了一口湯。那濃濃的雞湯中透著一股淡淡的人蔘香味,讓人感覺無比滋補。她忍不住又喝了幾口,然後才慢慢品嘗起雞肉來。
「媳婦兒怎麼樣?味道還可以吧?」
周曉白雖然覺得味道很好,但是覺得還是不能誇眼前的這個男人,要不然他會驕傲的.「咳...咳,馬馬虎虎吧,湊合著能吃。」
鍾躍民看穿了她的把戲,決定逗一下她.「哎喲喂,不好喝呀,媳婦兒,那你別喝了,我再給你重新做。」
說著就要把周曉白手裡的碗給端走,周曉白趕緊護住.「鍾躍民,你討厭。」
惹得鍾躍民哈哈大笑起來,接下來什麼黃豆人蔘燉豬蹄兒,木耳豬腰子什麼的等等全部給做了一個遍。
在鍾躍民的悉心照顧下,周曉白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健康。她已經開始下床在屋裡來回的走動,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鍾躍民看著她一天天好起來,心中感到無比欣慰。
這一天晚上,周曉白突然向鍾躍民深情的說道.「躍民,謝謝你。」
「媳婦兒,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你真好。在你提出分手的時候,那段時間我以為咱們兩個再也沒有可能了。像這樣的場景也就在夢裡出現過。」
「傻媳婦兒,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事兒的,咱媽明天就會過來。」
鍾躍民看看周曉白,又看看熟睡的姑娘鍾詩畫。不由的感慨.「說實話,真不想走啊!」
周曉白呵呵的笑了起來.「你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你姑娘啊?」
「你猜?」
「那你猜我猜不猜?」
「媳婦兒,現在學調皮了呀!」
「跟著你這樣的壞蛋就要學壞一點,要不然還不被你給欺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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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躍民一下子把臉伸到周曉白的面前,周曉白結巴的問道.「你、你、你想幹嘛?現在可不行。」
鍾躍民臉上帶著壞笑.「媳婦兒,你的思想好污啊!我只是想問你喜不喜歡被我欺負,你想哪去了呀?」
周曉白恨的牙痒痒的,惱羞成怒的喊道.「鍾躍民,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第二天,周鎮南和陳亦君早早的趕了過來。鍾躍民趕緊上前.「爸、媽,辛苦你們了。」
「你這孩子,跟我們客氣什麼。」
周鎮南吩咐他.「你放心的回去吧,這段時間你媽請假了。等曉白滿月之後,我們就把她接回去。」
假期結束3,鍾躍民開始為離別做準備。他知道,回到軍營后,他將面臨更為嚴峻的挑戰。然而,他不再是一個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人,他是一個成為父親的男人,是一個即將承擔起家庭重擔的男人。
鍾躍民默默地收拾著行李,心中充滿了堅定和期待。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在一年之內退役。他也承諾周曉白,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成為一個更好的男人,一個更好的父親。
鍾躍民告別了周曉白和自己的閨女鍾詩畫,登上了返回軍營的列車。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堅定。他知道,這次的離開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參訓人員這天武裝越野的時候,有幾個女兵八卦的來到了袁軍的身邊。袁軍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她們想幹嘛?只聽到其中一個女兵問道.「嗨,菜鳥250。」
袁軍聽到這女兵的稱呼,臉色立馬變黑了。也不搭理她們,繼續往前跑。另一個女兵不樂意了.「菜鳥250,我們跟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嗎?」
「你們要不是女兵,我非得揍你們不可。」
其中一個女兵非常不屑的說道.「你在我們面前裝什麼?每次教官叫你的時候,你不也是屁顛屁顛的嗎?」
「就是在我們面前裝什麼呀?再說,還打我們,打得過嗎?」
袁軍聽到這些話之後,嘴角直抽。心裡想到:鍾躍民這孫子造的孽呀!好好的女人都讓他訓成了男人婆。唉!這說又說不過她們。要是打吧,好像打贏了和打輸了都不太好。我tmd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到底想幹嘛?」
「聽說你跟咱們總教官挺熟的?」
「還行吧,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我們能幹嘛呀?這不是看到這些天都沒有見到總教官,好奇嘛。他幹嘛去了」
「這事兒我還真知道,他回家了。」
「回家?有沒有搞錯。」
「就是啊,我們在這拼死拼活的訓練,他咋跑回家去了?」
「他回家不好嗎?要不然你們凈受罪。好好的享受此刻的安靜吧,等他回來有你們受的。」
「菜鳥250,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給我們說說唄。」
袁軍沒好氣的回道.「這是軍事機密,我哪裡知道。」
「那你怎麼說有我們好受的呀?」
「對呀!250,你說不說?你要不說一會兒我們揍你。」
袁軍聽到這話兒差點跳了起來,自己要真是被幾個女人給打了,傳到鍾躍民和鄭桐那兩個孫子的耳朵里。還不成了自己一輩子的笑柄?
想到這裡的袁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低聲細語的說道.「各位姐姐們,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到那些教官,再說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忍不住的打哆嗦。」
「能讓那些變態的教官打哆嗦,到底是什麼訓練啊?」
袁軍一拍大腿.「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呀!當時我還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是不知道那些教官看我的眼神,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250,你能不能別磨嘰,有什麼趕緊說,也讓大夥有心裡有底兒。」
「他們當時看完那種眼神,有一種同情,你完蛋了的意思。」
「聽這意思,咱們是不是攤上事兒了啊?」
「總教官呢,你可千萬別回來,在家多待一段時間,待到我們畢業為止。」
可惜他們的願望落空了,當他們武裝越野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總教官。這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麻煩大了。
吃完早飯集合的時候,鍾躍民的身影出現在了隊伍的面前。他一身戎裝,眼神犀利,就像一頭叢林中的猛虎。他站在隊列前,掃視了一圈,然後開始訓話。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教官們的表現讓我感到非常失望。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被淘汰,這讓我感到很生氣。從今天起,我們的訓練將變得更加刻苦,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將是無法承受的。現在,有誰想要離開的嗎?」
隊列里一片沉默,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鍾躍民揮了一下手,有人搬出了一排板凳,讓隊列里的人依次坐下。
「好吧!沒有人要走是吧?我猜也是這樣,聰明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大多都是些笨蛋。」鍾躍民嘲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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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鳥們一個個都懵了,他們原本以為接下來的訓練會更加刻苦,變態教官們都要打哆嗦的訓練。現在卻讓自己這些人坐下,這是什麼意思?
菜鳥們一個個都很懵逼,不是說接下來的訓練更加刻苦嗎?變態教官們都要打哆嗦的訓練嗎?現在讓自己這些人坐下是什麼意思?
「今天,我要給你們放鬆一下。」鍾躍民看著菜鳥們疑惑的表情,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一定在想:為什麼總教官們要讓我們坐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哈哈,你們這些笨蛋,你們想錯了。」
鍾躍民又是一揮手,然後有人給每個菜鳥一支筆。鍾躍民在上面帶著壞笑.「你們是不是很疑惑,這是要幹嘛?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今天我要讓你們寫遺書。而且後面還要寫到,接下來的訓練是你們自己要求參加的,如果出現什麼意外,跟教官沒有任何關係。」
鍾躍民的話音剛落,隊列里就炸開了鍋。寫遺書?這可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要求,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菜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怎麼?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鍾躍民冷冷地問道.「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們,接下來訓練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你們不能讓我們擔責,對吧。如果誰不想寫,那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現在就可以離開。」
菜鳥們在心裡直罵娘,這總教官也太不要臉了。果然是變態呀!自己這些人那會兒還想他來著。袁軍在人群里想到:鍾躍民這孫子到底要玩哪樣?不會真有生命危險吧?這丫的玩的真大。
李婷的身邊已經圍滿了人,都在詢問著該怎麼辦?菜鳥們看到議論紛紛的教官也不管,所有人都參與商量了起來,整個場面就像一個菜市場一樣。
沒有人敢回應鐘躍民的話,他們的心裡充滿了恐懼。鍾躍民點了點頭,然後又是一揮手,這次有人給每個菜鳥發了一個信封和一張信紙。
「你們在寫遺書的時候,要寫明自己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有電話的最好寫上電話號碼方便聯繫。」鍾躍民開始指導道,「還要告訴家人,接下來的訓練是自己自願參加的,教官不同意,你們自願參加並寫下了遺書。如果出現什麼意外,跟別人、教官沒有任何關係。」
下面的菜鳥們,根本就沒有聽鍾躍民在那裡說什麼。而是問李婷.「李指導員,咱們怎麼辦?到底寫不寫?」
李婷根本就猜不透鍾躍民想幹嘛?但是,她真不相信鍾躍民敢無視這麼多人的生命。這些話肯定不能和大家說的.「咱們有得選擇嗎?」這句話把菜鳥門衛愣住了,是啊,他們有的選擇嗎?答案是肯定的。
李婷突然把目光看向了袁軍,這裡如果說有誰最了解總教官。那非袁軍莫屬,她看到袁軍已經開始寫了起來。她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又把目光看向鍾躍民。心裏面想,這人真夠壞的,心眼也太多了,到處嚇唬他們,給他們設陷阱,就是想把他們趕走。
不過,這應該也是訓練的一部分。訓練他們強大的心理,沒有看到,這麼多人都猶豫了嗎?想到這裡的李婷也開始寫了起來。
菜鳥們看到李婷開始寫遺書,他們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開始默默地寫著遺書,他們的表情沉重而凝重。鍾躍民站在高處,把菜鳥們的表現都盡收眼底,看著他們的反應。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李婷還真有兩下子。不過別著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這個訓練對於菜鳥們來說的確是殘酷的,但是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他們真正地認識自己。鍾躍民知道這一點,他也在儘力地幫助這些菜鳥們成長。
張海洋小聲的問鍾躍民.「躍民,你丫怎麼臨時還增加了項目啊?我們那會兒可沒有啊?」
「你們應該感到慶幸逃過了一劫,那時是需要人手,時間上來不及,很多東西都給你們免了。你看看下面那些菜鳥們的表現。」
這對菜鳥們確實是一種考驗,有個別的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選擇了放棄。真是遺憾吶!還有的不知道在寫什麼,邊寫邊哭。看的張海洋和吳滿囤直搖頭,他們不得不佩服鍾躍民。
這些人走到這一步,再苦再累的訓練都熬了過來,甚至還留下了鮮血。卻過不了眼下的心理這一關,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遺書寫完后,菜鳥們將信紙裝進了信封,然後封好。鍾躍民拿過一個信封,這是袁軍的,他想看看這孫子裡面寫的是什麼?這貨啥時候開始交了一個女朋友。你媽,這是遺書嗎?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封情書?這孫子也是一個人才。
看完之後又放回去。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訓練對於這些菜鳥們來說的確很殘酷,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鍾躍民大聲的喊道.「很好,我對你們表現很滿意。為了迎接明天的訓練,今天我給你們放假半天。讓你們好好休息一下,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你們刻骨銘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