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聚
第二天清晨,鐘山岳醒來之後,聞到了一股很臭很臭的味道。最後發現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要看到自己身上還有一種黑乎乎的東西,好難聞。
鐘山岳趕緊洗了個澡,打了三遍肥皂感覺才聞不到臭味兒。他無意間照了一下鏡子,一下子愣在了那裡.「自己的白頭髮怎麼沒了?鍾躍民那小子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我得找他問個清楚。」
當鐘山岳來到鍾躍民的房間里,看到還在睡的正香的鐘躍民。果然他身上和自己一樣,也是黑乎乎的。他捂著鼻子把鍾躍民叫醒.「躍民,躍民,醒醒,趕緊醒醒!」
鍾躍民揉著眼睛問道.「爸,怎麼了呀?你捂著鼻子幹嘛?」
「你沒感覺到臭嗎?」
「我操,這是什麼味兒?怎麼會這麼臭,熏死我了。」
「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鍾躍民趕緊從床上起來,跑到沖涼房去洗澡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鍾躍民才神清氣爽的出來。鐘山岳的兩隻眼睛盯他著看,把鍾躍民看的心裡發毛.「爸,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到我?」
「昨天晚上你給我吃的什麼呀?」
「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啊。」
鐘山岳看他的眼神兒很不滿.「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同嗎?」
「唉,爸你的頭髮怎麼變黑了呀?你染髮了。」
「我染什麼發呀?昨天晚上你給我吃的什麼?你自己不記得了。」
鍾躍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好像給老爸吃了「洗毛伐髓丹」。我去,效果這麼好的嗎?「爸,我只知道能改變體質,別的有什麼效果我也不知道啊!」
鐘山岳顯然對於這個回答不滿意,但是他又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行了,趕緊收拾一下,吃完飯咱們就去你對象的家裡。」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鍾躍民小聲的嘀咕道.「誰這麼早就來敲門兒啊?」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那麼懶,少廢話,趕緊開門兒去。」
鍾躍民打開門看到是周曉白,驚喜的調侃道.「媳婦兒,怎麼是你呀?是不是想你家老公我了啊?」
周曉白聽到鍾躍民這麼說,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但是,嘴上可不能承認.「鍾躍民,你能不能不要油嘴滑舌的呀?我找你可是有正事兒。」
「快進來,有什麼事兒回家說。爸,你兒媳婦兒回來了。」
鐘山岳聽到這話,也是趕緊迎了出來.「曉白,你好。」
「叔叔好。」
「媳婦兒,這個再叫叔叔有點兒不合適了啊!」周曉白臉一下子紅了。
鐘山岳啪的給了鍾躍民一巴掌.「這一天就你事兒多,閨女別搭理他。」
周曉白進屋裡后,說明了來意。鍾躍民笑著回道.「媳婦兒啊,就算你不來,我們一會兒也得去呢,禮物都準備好了。」
周曉白聽到鍾躍民這麼說,那是滿心的歡喜。面帶笑容的問道.「你都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給咱爸準備的酒和茶葉,咱媽?完犢子,還沒給咱媽準備禮物呢!」
鐘山岳無語的看著鍾躍民,心裡想到,這不要臉的勁兒像誰啊?「不行,你那丹藥送幾顆吧!比什麼禮物都強。」
「啊?爸,這事送葯合適嗎?」
周曉白有點懵,不知道這一對父子在說什麼?「躍民,爸,你們在說什麼呀?」
鍾躍民給她介紹了一下情況,我的,女人都是愛美的.「那、那我吃了會有什麼效果?」
「當然是皮膚變得更好,人變得更好看了啊。」
「那就它了,順便再送我一顆。」
「媳婦兒,這話讓你說了,那能叫送嗎?我的不就是你的嗎?」周曉白心裡聽的美滋滋的。
吃完飯後,三個人正準備出發的時候。鄭桐和蔣碧雲來了.「喲,鄭桐,你丫的啥時候回來的?蔣碧雲也來了。」
「躍民,你丫的不地道啊,回來了也不看看哥幾個。哎呦,曉白也在呀。」
「我這昨天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你們呢!我現在忙的就跟陀螺似的,不停的轉。曉白已經是我媳婦了,過兩天請你們喝喜酒啊。」
鄭桐聽到后,有點兒不敢置信,這不像鍾躍民的作風啊!他一直都覺得這兩個人肯定不會在一起了。那現在眼前是怎麼回事?蔣碧雲看到鄭桐愣在了那裡,她只好回道.「沒問題,可不要讓我們等太長時間,我們還要回去。」
「應該就這幾天,鄭桐,下午過來找我,有事兒和你說。這會兒我要去拜訪我的老丈人,結婚證都領了還沒有去過,這不太合適。」
「好。」
直到鍾躍民他們走遠,鄭桐還有點愣神。蔣碧雲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回事?怎麼愣在這裡呢?」
「怎麼可能呢?躍民這孫子怎麼和周曉白結婚了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說的周曉白,就是以前鍾躍民的那個對象嗎?」
「對,就是她。」
「這不挺好的嗎!多好的結局呀,你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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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對鍾躍民那孫子的理解,他不會吃回頭草的啊?」
周曉白在前面蹦蹦跳跳的,顯得很開心。剛進她家的大門就開始喊道.「媽、媽,我們來了。」
陳亦君從屋裡出來,後面跟著周鎮南.「你這丫頭,喊什麼呀?」
鍾躍民心裡想,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媽,你好!我是鍾躍民。你可真年輕啊!要是在外邊兒遇到你,肯定說你是曉白的姐姐。」
陳亦君聽后笑呵呵的.「你這孩子嘴真會說,來就來唄,還拿什麼東西。」
「媽,我也沒拿什麼東西,這是150年的極品女兒紅。你和我爸沒事的時候嘗嘗,還有這茶葉說是什麼極品,我也不懂。」
「哦!是嗎,那我給你們去泡一杯。」陳亦君說完,拿著茶葉進了水房。周曉白也跟在後面,和陳亦君小聲的說著什麼。
這邊鐘山岳和周鎮南已經握上了手,兩個人雖然不熟悉,但是名字還是聽說過的。然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始聊起了天,兩個人還是有共同語言的。只有鍾躍民坐在那裡無所事事。
沒過一會兒,陳亦君和周曉白從水房走了出來.「小鍾啊!你這茶葉不錯,聞著挺好的。」然後給每個人倒了一杯茶。
周鎮南喝了一口誇讚道.「這茶真不錯,比以前喝的那些都要強。」
鐘山岳說道.「這酒更好,昨天晚上我嘗了嘗,真不錯。」
「是嗎!那中午咱倆喝點。」
陳亦君開口問道.「小鍾啊,剛才我聽曉白說,你有什麼那個能讓人變年輕的葯?」
「媽,不是什麼能讓人變年輕,而是一種改變人體質的葯。我爸吃了以後,以前的白頭髮變成黑頭髮了。至於還有別的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讓我爸說一下吧。」
鍾躍民說完之後把《洗毛伐髓丹》遞了過去,鐘山岳把自己的親身經歷講了一下。最後周鎮南告訴他們.「辦酒席再等兩天,我已經通知了曉白的幾個哥哥,他們正在回來的路上。」
鐘山岳沒有什麼意見,面也見了、該談的事情也談了。鐘山岳提出了告辭,哪裡還能夠真的在這裡吃飯。客套一番之後,鐘山岳和鍾躍民走出了大門兒。
後面還跟著一條小尾巴周曉白,兩個人雖然結了婚,可是過不了多少天就要分開。周曉白巴不得所有的時間都和鍾躍民在一起。
鐘山岳告訴他們兩個.「我要去見我的老領導,你們兩個自己回去吧。」說完之後騎上自行車匆匆忙忙的走了。
周曉白和鍾躍民回到了家裡,鍾躍民直接把門從裡面鎖上。周曉白還傻傻的問道.「躍民,大白天的你鎖門幹嘛呀?」
「嘿...嘿...媳婦兒,咱們是不是深入交流一下。」
周曉白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還好奇的問道.「交流歸交流,你鎖門幹嘛呀?」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啊!你要干........」
半個小時之後,周曉白躺在鍾躍民的懷裡.「鍾躍民,你個大壞蛋,大白天的就欺負我。」
「嘿...嘿...媳婦兒,那你喜歡被我欺負不?」
「呸,你流氓,怎麼那麼壞呢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呸,流氓就是流氓,做什麼事兒都有理由。咱趕緊起來吧,待會兒要是來人了,那不羞死個人嗎?」
「媳婦兒,著什麼急呀?咱們再繼續啊。」
「你自己玩兒吧,這大白天的,萬一真有人來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媳婦兒,你的意思白天不行,晚上可以唄。」
「我呸,我可沒這麼說。你這腦子裡整天都想些啥?」
「媳婦兒,你這是提起褲子不認人吶,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呀,要不要我學學?」
周曉白大羞,惱羞成怒的朝著鍾躍民打了起來.「我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而鍾躍民一臉享受的樣子,兩個人又打鬧了半個多小時,才把門打開。
下午的時候,鄭桐和蔣碧雲應約而來。鍾躍民開口問道.「怎麼樣?石川村的知青們還好嗎?」
「能什麼樣,還是那樣唄!只是少了你這孫子,沒那麼熱鬧了而已。」
鍾躍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聲.「鍾躍民,鄭桐,你們兩個孫子快來接接你大爺我。」
鄭桐站起來笑道.「袁軍這孫子什麼時候回來的?」說完就出了門兒。
等鍾躍民和周曉白、蔣碧雲三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已經抱在了一起。也是,他們已經有七年時間沒有見過面,這見到面兒有點兒激動,也是正常的。畢竟兩個人是歡喜冤家嘛。
袁軍來到鍾躍民和周曉白的面前.「曉白、躍民,恭喜你們!」
周曉白和袁軍這幾年一直在一個軍區,他們兩個還是比較熟悉的.「袁軍,謝謝你的祝福。」
「袁軍,聽說你丫的在部隊那也是刺頭啊?」
「咱們大哥別說二哥,你不在部隊還烤人家的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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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這你丫都知道。」
周曉白笑了起來.「我是發現了,你們是到哪兒,哪兒倒霉。」
蔣碧雲也附和道.「可不是咋的,當年我們去插隊的時候,那次去討飯,還大鬧人家的縣城呢!還揚言要踏平人家的縣城。」眾人聽到之後都笑了起來。
鄭桐這時說道.「躍民,一會兒王虹和李萍她們也會過來。對了,還有李奎勇。」
鍾躍民顯得很是驚喜.「是嗎!他們都回來了呀?」
「我們都是一塊兒回來探親的,過幾天還要回去。」
「那行,等他們都來了,我再和你說我要說的事兒,要不還得說兩遍。」
「什麼事兒啊?聽你的意思,怎麼好像是關於我們插隊的事兒啊?」
「差不多吧,關係到你們未來的事情。」
袁軍小聲的對鄭桐說道.「我操,躍民這孫子幾年不見,越來越會裝逼了。還關係到你們的未來,你可得好好的討好他,待會要是不說,你的未來可就沒有了。」
「袁軍,你丫的在那嘀咕啥呢?」
「啊,沒說什麼。說幾年不見,你丫的越來越有領導的風範了。」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王虹、李萍和李奎勇相繼而來。鍾躍民一一的和他們打招呼,蔣碧雲好奇鍾躍民到底要給他們說什麼?問道.「鍾躍民,這人都到齊了,你要說什麼開始吧。」
鍾躍民看到所有的人都看著自己,直接開口說道.「各位,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想再回到插隊的地方。想要留在城裡吧?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機會馬上就要來了,而你們能不能抓個機會,就要看你們努不努力了。」
聽到鍾躍民這麼說,鄭桐他們幾個都站了起來。如果有機會留在城裡,誰會去農村吶?鄭桐是最著急的,他干農活已經干夠了.「躍民,你丫的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哥們兒急的都想打人。」
「接下來的話,你們要是信我,就按我說的做。要是不信,就當我沒說,出了這個門我是不會承認的。」
「躍民,你丫的趕緊說吧,我們都相信你。出了個門,我們把你說的話全部忘掉了,大家說對不對。」
「對,」知青們一塊回答。
「我估計國家要恢復高考,大家回城的機會來了。」
聽到鍾躍民的話,幾個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啊?這可該怎麼辦呀?我當初上學都沒好好學呀。」
「我當初學的,全還給老師了。」
「躍民,你說的靠不靠譜啊?當初我跟著你們凈瞎玩兒了,當初學的那些東西不知道忘哪去了。」
「慌什麼?大家都一樣的,你們學的還給老師了,別人也是,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你們從現在開始去複習,肯定要比98%的人要強。而你們的時間,估計還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李奎勇苦笑了一下.「唉,哥們兒是沒戲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鍾躍民安慰他.「哥們兒,別灰心啊,你先試一下。要實在不行,等你回城之後,到時候過來找我。」
「啊?躍民,你的意思是,就算考不上大學也有機會回城裡嗎?」
「肯定有機會的呀,只是時間上不太確定,而且以後的前途也沒有考上大學的好。」
李奎勇又問道.「哥們兒,你不是當兵的嗎?怎麼讓我過來找你呀?」
鍾躍民笑了一下.「我準備退役,也去體驗一把大學生的生活。」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著他。周曉白和李奎勇很詫異.「躍民,你不是很喜歡當兵的嗎?」
「是啊躍民,你當初不是最想的就是去當兵嗎?」
鍾躍民嘆了一口氣,這些人還是不理解自己啊!「其實,無論當年的去陝北插隊,還是後來的去參軍,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段生活的經歷而已。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現在我想去體驗大學生活也一樣,不過是一種生活的方式而已。」
他們對於鍾躍民的話不是太理解,去插隊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當兵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職業。
晚上的時候,鍾躍民請大家在新橋吃了一頓飯.「來吧,同志們,為了咱們今天的相聚干一杯。」
「乾杯。」
分別的時候鍾躍民說道.「兩天後,是我知曉白的結婚宴席,到時候大家都來。」
周曉白假裝要回去,被鍾躍民給留了下來。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周曉白問道.「躍民,你真的要準備退役了嗎?」
「那肯定的呀,家有嬌妻。我卻在千里之外,等我回來,嬌妻要跟人跑了,怎麼辦?」
「去你的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媳婦兒,這話讓你說的,狗嘴裡肯定是吐不出象牙來的呀!」
「躍民,你真的要去考大學嗎?」
「有這個想法。」
「那你說,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鍾躍民兩隻眼睛看著她.「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呀?」
「我也要看著你,別被誰給勾搭跑了。」
鍾躍民突然嘆了一口氣,周曉白好奇的問道.「好好的,你嘆什麼氣呀?」
「我為了你這一棵歪脖樹,放棄了一整片森林啊!我是不是虧了?」說完就趕緊跑掉了。
周曉白反應過來之後,暴跳如雷.「鍾躍民,別跑,說誰是歪脖子樹呢?」寂靜的夜空下,傳來了兩個人的打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