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辭行

打發走劉掌柜后，王鑠又回到卧房與來鶯兒解鎖了幾個新姿勢。

直到午飯前，王鑠才有些戀戀不捨地起身，整理衣裝。

明日一去，不知何時再見。

「鶯兒，你且好好休息，待會兒我給你盛飯回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癱軟在床的來鶯兒，便出門而去。

之前王鑠一直把來鶯兒當成工具人，對她也僅僅只有一絲絲愧疚，畢竟賣身契在袁家手中攥著，來鶯兒再怎麼說也受制於人，王鑠根本不可能對她有任何感情，不然他這邊會很被動。

直到昨日撕毀賣身契，離開芳澤閣，坐上馬車后。

看著來鶯兒天真無邪的笑容，以及她對王鑠的無條件信任和依賴，讓王鑠內心深處的某一根柔軟的弦被觸動。

……

一個時辰后。

芳澤閣，來鶯兒閨房。

來鶯兒依依不捨地看著王鑠推門而出，眼眶中淚水瑩瑩。

她不知道，王鑠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她躺在床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奴婢給公子請安。」

門外侍女翎兒見王鑠走出，欠身行禮。

「你要好好照顧鶯兒，不得怠慢，否則我定不會饒你！」

王鑠交代幾句后便下樓而去。

不是王鑠不願意多陪陪來鶯兒，主要是他和萬年公主約好，今日見面，打算和她辭行。

翎兒痴痴地看著王鑠離去的背影，心中對來鶯兒充滿羨慕。

自己與她如此相似，但我們的命運卻如此不同。

不知將來，自己是否也能像來鶯兒一樣，被王鑠寵幸。

待她回過神時，王鑠早已不見蹤影……

雒陽皇宮偏門外，王鑠翻身下馬，將黑風交給二狗子，徑直朝里走去。

守門的兩名侍衛並未攔截，王鑠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只要不是新來的，一般都不會阻攔。

王鑠穿過層層庭院，來到某個隱蔽幽靜的庭院內。

庭院中，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給花兒澆水。

王鑠走到她身邊，施禮道:「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劉玉抬起頭，看到是王鑠，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微笑，然後立刻收回笑容，假裝生氣，嘟起嘴嬌嗔道：「今日怎麼來得這麼遲？」

「額～～在下今日有事耽擱了，還望殿下恕罪。」

總不能說自己和別的女人玩嗨了，沒注意時間吧。

王鑠想了想自己這個理由，應該不算是在說謊吧，我確實是有事耽擱了，解鎖新姿勢這不也算是一件事嗎？

「哼！」

劉玉沒有理會王鑠，哼了一聲，便將舀水的勺子放入水桶，然後轉身走向院內的涼亭，身旁的兩名侍女緊跟其後。

其實，王鑠還是蠻喜歡這個傲嬌小公主的，畢竟穿越來之後最先認識的異性就是她，而且他們已經相識4年了，萬年公主的心意他自然也明白，他又不是一個傻子，只是他不敢亂來，萬一被皇帝知道了，說不定一怒之下把他嘎了，或者把他第三條腿打斷，就得不償失了，玩火自焚的事他可不想干，所以他一直和萬年公主保持著一定距離……

涼亭內，石桌上，擺放著各種精美的糕點。

劉玉坐在石凳上，低頭不語，侍女站在兩側，也是不敢出聲。

她在等王鑠給她道歉，自己一大早就在御膳房中為他製作糕點，他卻來得這麼晚。

見王鑠一隻腳剛踏進亭內，劉玉便抬頭看向他。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幽怨之色，小嘴也嘟起了一絲絲的不滿。

王鑠見狀，心中暗笑，立刻跨入涼亭內，開始轉移話題。

「這些都是公主殿下親自做的？」

「看上去不錯，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口福！」

劉玉聞言，微蹙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來，輕聲道：「這可是本宮親手為你……」

劉玉剛回答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立刻住口。

我現在還在生氣，他不給我道歉，我才不理他呢……

王鑠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品嘗起來。

「這糕點是誰做的？真是美味。」

「酥脆香甜，口感極佳……」

王鑠吃完一塊又拿起另一塊，各種稱讚絡繹不絕。

劉玉聽著王鑠的稱讚，也是心中一陣暗喜。

見王鑠吃得這麼開心，她便也拿起一塊糕點品嘗起來。

這些糕點可是她親手製作的，怎麼可能不好吃呢？

劉玉：「……」

「呸呸呸……」

她分別拿起幾塊糕點，品嘗了一口，都立刻吐了出來。

這些糕點哪裡是美味，不是太甜，就是太咸，有些還黏牙，讓劉玉吃得十分痛苦……

她轉頭看向王鑠，見他依舊一臉陶醉地品著糕點，心中一陣羞愧和感動，鑠哥哥真好……

「殿下，明日在下便要去西園參軍了，以後不能常來了！希望殿下能夠多保重身體。」

王鑠見劉玉表情稍有緩和，便抓住機會立刻說道。

劉玉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心不在焉，每次王鑠外出遊歷前都會向劉玉辭行，而每次她都會有些小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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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下此次前來就是向公主辭行的，不過西園離雒陽城不過半日路程……」

王鑠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聽清，此刻的她心亂如麻，思緒紛飛。

兩人相對無言，默默地坐在涼亭中。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涼亭中瀰漫著淡淡的擔心和不舍。

最終還是王鑠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來向劉玉行了一禮，說道：「公主殿下，在下就此告辭了。」

王鑠的聲音再次將劉玉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她抬頭看向王鑠，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和難過。

「鑠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劉玉輕聲道，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殿下放心，在下一定會小心行事。」

說罷，王鑠轉身便走，繼續留在這兒只怕公主會越發不舍……

當晚，御書房內。

靈帝和蹇碩正在商量明日西園募兵的事。

屋外傳來突然對話的聲音。

「公主殿下，陛下正在與蹇大人商量要事，還請……」

「你們好大的膽！竟敢阻攔本宮？」

「公主恕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靈帝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的寶貝女兒萬年公主來了。

別看這個傲嬌小公主在王鑠面前嬌滴滴的，但在其他人面前可不是這樣。

「蹇碩！」

靈帝看向蹇碩，點點頭。

蹇碩會意，拉開房門放劉玉進入。

「父皇，玉兒親手製作了些糕點，專門拿來請父皇品嘗！」

劉玉進入房間后，直接走到了靈帝的席案旁，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案上。

靈帝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這麼晚了，玉兒還親自過來給父皇送糕點，真是有心了。」

劉玉聞言，臉上也露出了微笑，道：「父皇為國事日夜操勞，玉兒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靈帝點了點頭，道：「玉兒真是懂事，這些糕點看起來很不錯。」

劉玉見靈帝這麼誇她，心中也十分高興，道：「父皇喜歡就好。」

下午她給王鑠吃的糕點是她自己一個人親手做的，而這份是她在侍女的幫助下做的。

來之前她自己已經試吃過了，雖然談不上特別美味，但至少不難吃。

「嗯~~~不錯！不錯！」

靈帝拿起一塊糕點品嘗了一口，隨後便細細的品味起來。

「其實玉兒前來還有一事相求！」

見時機成熟，劉玉便將她的要求說了出來。

「明日，鑠哥哥會去西園軍募兵報名，玉兒想父皇給他安排個文職……」

話未說完，靈帝大喝一聲：「胡鬧！軍中大事豈能兒戲！」

「你一個女兒家，整日舞刀弄劍，也就罷了！」

「都怪朕平日里太慣著你，你看看都把你慣成什麼樣了？」

「此事莫要再提，時候不早了，朕還有要事，你且先行回宮……」

見靈帝生氣了，劉玉也不敢久留，隨便應付了幾句，留下糕點便告退離去。

劉玉離開后，靈帝才緩緩開口道：「蹇碩！明日你派人去查查那個王鑠！若他真有能力便考慮給他安排個要職，若他是個庸人，便不必理會……」

「諾！」

陛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蹇碩心中暗笑，嘴上雖然指責公主，但心裡卻是真心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