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坊開業
次日一早,王鑠像往常一樣在院中晨練。
王越推開房門,看到王鑠不禁一愣。
他以為昨日王鑠喝了那麼多烈酒,今日應該會多睡一會兒。
他上下打量著王鑠,目光中透著一絲讚許。
見王越站在門口。
王鑠停下手中動作,走到王越跟前,恭敬地行禮道:「父親!」
王越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一絲欣慰:「昨日我同陛下前往西園,陛下突發奇想,想要成立西園新軍,今日早朝要與眾大臣商議。」
王鑠一愣,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
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閱兵是假,成立西園新軍才是他的目的。
歷史上這支軍隊是漢靈帝用來制衡大將軍何進的。
也是為立劉協為太子準備的。
不過可惜不到一年時間,漢靈帝就駕崩了。
西園新軍也土崩瓦解被何進收編。
……
吃完早餐后,王鑠在劍道館內找到了史阿。
史阿是雒陽本地的一名遊俠,年齡比王鑠略小半歲。
是王越的二弟子。(王鑠是大弟子)
王越在雒陽開設劍道館之後,他也是第一個來學劍的,當時他才只有6歲,王越見他天資聰慧又與王鑠年齡相仿,便將其收為入門弟子,當然王越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這樣王鑠與史阿便可相互成為對方的磨刀石,從而便可以更快提升自己兒子的實力……
「師弟!」王鑠向著史阿揮了揮手。
史阿轉身看到王鑠,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快步走上前來,拱手道:「師兄!」
王鑠點點頭,說道:「你我之間不必多禮。我今日來找師弟,是有要事相商。」
史阿微微皺眉,道:「師兄請講。」
王鑠微笑著說道:「其實對於你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準備開一家酒作坊,但不久后我會離開一段時間。」
原來就這事,他還以為師兄要讓他砍人呢。
「師兄這是又要去外出遊歷了?」史阿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問道:「那師兄需要我做些什麼?」
王鑠每年會外出遊歷一到兩次,每次少則半個月,多則數月,聽到王鑠要離開,史阿的第一反應便是師兄又要去外出遊歷了。
王鑠搖搖頭:「不,這次不是外出遊歷,這次我是要去參軍?」
「參軍?」史阿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沒聽說雒陽最近在招募士兵啊,而且司隸州也沒什麼戰事啊。
你總不會想去涼州和并州參軍守邊關吧?
史阿能想到的戰事,無非就是三輔之地馬騰、韓遂的叛亂和并州部分郡縣被匈奴攻佔。
「不日後,陛下將會在西園成立西園新軍!」王鑠微笑著淡淡答道。
聽到王鑠的話,史阿愣住了。
西園新軍?
見史阿一臉茫然,王鑠解釋道:「這西園新軍,實際上是用來拱衛京師的……」
聽到這裡史阿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師兄的意思,可是讓我和你一起去參軍?」
聯想起師傅昨日和陛下去了西園,史阿大概猜到是師傅透露給師兄,陛下要成立西園新軍的消息。
王鑠搖搖頭:「那倒不用。」
「你找幾個可靠的遊俠,幫我守好酒坊就行,至於工錢……你來定即可。」
「我怕我不在這段時間裡,有人來鬧事!」
「我不在的時候,酒坊的一切大小事宜由你來負責!」
「賣酒的盈利,我分你1成!」
聽著王鑠侃侃而談,史阿一時間有些愣神。
史阿雖然不懂釀酒,但是昨日府中的事,已經傳開。
這麼重要的產業,居然交給我,師兄竟然這麼信任我,那我史阿又怎麼能辜負師兄對我的信任。
錢不錢的都無所謂,關鍵是這份信任。
他立馬單膝跪下拱手道:「師兄放心,我定會竭盡所能,即使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王鑠也是沒想到,史阿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急忙扶起史阿,有些驚訝地問道:「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師兄,你於我有知遇之恩,這酒坊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吧,我定不會讓你失望。」史阿一臉堅定的回答。
王鑠扶起史阿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點了點頭。
史阿拱手一言不發,不過激動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師兄能如此信任我,予以重任,竟一時有些失態!」史阿調整好情緒,才緩緩說道。
王鑠看著史阿眼中的堅決,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動。他一臉正色地說道:「那好,這酒坊我就交給你了。」
史阿聽后,大為感動,差點淚目,心中再次湧起一股暖流。
他心中暗下決心,今生誓死追隨師兄。
……
數日後。
一座新購置的宅子已經化身為一家酒坊。
釀酒的工具和宅子的改造,王鑠找了三家木匠鋪,付給他們三倍工錢,在鈔能力的作用下,迅速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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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宅子並不大,因為太大建造成本太高,而且王鑠也不想產出那麼高,飢餓營銷才能體現出這酒的高大上。
酒坊內,史阿正忙碌地指揮著幾個僱工搬運物品。新買的10個家丁,也經過王鑠的培訓,掌握了酒坊的工作流程。
他們各司其職,就像工廠里的流水線一樣,每個人只需要負責自己的任務,就能夠保證整個酒坊的正常運轉。
而在這幾日里,史阿也跟著王鑠,拜訪了各個商會的掌柜,讓他們相互認識,以便日後能夠更好的合作,順便找各個商會購買了糧食,好拿回去釀酒。
同時王鑠也教會了史阿一些酒坊的管理技巧。
這幾日還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曹嵩因資助靈帝新創西園新軍有功,封其為太尉,位列三公。
王鑠得到消息心中也是不禁吐槽,花了1億錢,只過了半年的太尉癮,真是血虧,這得是壓榨了多少窮苦百姓啊。
第二,即日起成立西園新軍,共設八校,並在10日後開始招募天下勇士,待遇豐厚,不怕我沒錢,就怕你沒實力;
這10日時間,主要是要等其他各州郡想報名參加的人,陸陸續續到來。
還有就是因為時間倉促,這10日要安營紮寨,籌備軍糧,招募了士兵,總得安排別人吃住吧。
八校校尉分別是:
上軍校尉-蹇碩
中軍校尉-袁紹
下軍校尉-鮑鴻
典軍校尉-曹操
助軍左校尉-趙融
助軍右校尉-馮芳
佐軍右校尉-淳于瓊
佐軍左校尉-夏牟
一時間雒陽城甚至整個司隸地區都傳得沸沸揚揚。
……
西園新軍,募兵前第五日,一早。
王鑠的酒坊正式開業,沒有儀式之類的花哨操作,酒坊門口也只有一塊牌匾,上面簡簡單單寫著王氏酒坊四個字。
來慶賀的都是那些有合作的商會掌柜。
當然他們不光是來慶賀的,同時還帶來了銀錢,找王鑠訂酒,以及之前王鑠在他們那購買的糧食。
王鑠規定,進酒,需要先付5成訂金,然後每次簽訂訂貨的文書,類似於現在的合同……
當糧食被一車車放到原料倉的時候,王鑠親自過目,都是去年秋收后的新糧。
對此,王鑠很是滿意。
王鑠留下史阿在酒坊安排家丁和商會夥計搬運糧食,自己則邀請眾人到虎賁將軍府商議日後售酒之事。
路過的吃瓜群眾都覺得,這個酒坊很奇怪。
其他酒坊都是後院釀酒,前院開門做生意。
這個酒坊倒好,只釀酒,不開門做生意,門口還有幾個護衛換班,12個時辰輪流守著,生怕有人靠近了。
不過這酒香傳遍附近的大街小巷,倒是引來了眾多人駐足圍觀。
晌午飯後,家僕和商會的夥計們還在搬運著糧食。
酒坊內,成品倉中。
王鑠和幾位掌柜站在酒缸前,二狗子端著酒盤站在王鑠身旁,上面放了幾支酒樽。
這缸酒是今日一早,酒坊成立后釀造的第一缸酒,原材料都是之前就準備好的,今日只是進行了最後一步操作。
王鑠用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勺酒缸中的雒陽紅,分到幾支酒樽中。
「這缸酒是我王氏酒坊成立以來所釀的第一缸酒,對於我來說,意義非凡,千言萬語,一切盡在這樽酒中,我先敬各位先生一樽。」
王鑠笑了笑,拿起一支酒樽,一飲而盡。
幾位掌柜也紛紛點頭附和,拿起酒樽,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