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根基受損

第249章 根基受損

「這些人竟然都能越級挑戰,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碧血愁臉上寫滿了驚恐,再無心與季若璃糾纏,一招虛晃的攻擊后,他便不顧一切地向遠方狂奔。

連自己手下的生死都拋諸腦後。

「這……怎麼可能?」

左清飛同樣感到頭皮發麻,心中震驚不已。

他原本以為,這些不過是孕紋境一紋的螻蟻,隨手幾下就能將他們擊倒在地。

甚至有人可能連他一招都承受不住,就會跪倒在地求饒。

然而現在……他尚未出一招,就已經被人打成了重傷!

其他人也被元荒等人的默契配合與驚人實力所震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半點猶豫,紛紛轉身逃竄,根本不顧及同伴的死活。

「想逃?簡直是痴人說夢!」

月雅琳嬌喝一聲。

嗖嗖嗖!

一連串箭矢如同閃電般射出,直指左清飛等人。

砰砰砰砰!

接連四聲巨響,爆炎箭在空中炸裂,四名修士被強大的爆炸力掀翻在地。

後方追趕的元荒、東方水月、玄凈迅速上前,終結了他們的生命。

然而,另外兩箭卻被那兩人巧妙躲過。

這兩人一直沉默不語,卻是隱藏了實力。

當七紋四禁的實力猛然爆發時,他們直接脫離了元荒等人的攻擊範圍,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惡,連碧血愁也讓他給跑了!」

返回的季若璃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他畢竟是皇子,逃命的手段肯定不少,失手也是在情理之中。」

元荒拍了拍季若璃的肩膀,安慰道。

「你們這樣想殺碧波國的皇子,難道就不怕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嗎?」

武雅柔望著眼前這幾個渾身血污的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恐懼。

若非身邊有妖獾守護,她恐怕早已被對方那攝人的氣勢壓迫得跪倒在地,更會因為對方的皇子身份而渾身顫抖得直不起腰來。

然而,這些人非但不感到害怕,竟然還敢公然對皇子下手,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是個皇子罷了,又不是大荒國的皇子,而且他們不是也敢對帝磊下手嗎?帝磊同樣也是一位皇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玄凈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是……」

武雅柔還想說些什麼。

「別可是了,你若是想跟著我們走,就安靜一點。我們也不知道你具體要去什麼地方,也不會去詢問。但我們的歷練之路必定充滿艱險,你要是受不了,隨時可以找機會離開。」

元荒打斷了武雅柔的話,他實在不想聽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武雅柔聞言,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她一直努力想融入這個團隊,但自己性格柔弱,根本無法適應這種刀光劍影的生活。

「這幾個人也太窮了吧,連一瓶丹藥都沒有,靈石也只有寥寥幾塊!」

東方水月搜刮完四具屍體后,邊走邊抱怨道。

「等等!」

玄凈突然叫住了東方水月,從她手中抽出幾張巴掌大小的牛皮紙。

紙上畫著許多奇怪的線條,雜亂無章,彷彿鬼畫符一般。

「這些牛皮紙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東方水月好奇地問道。

玄凈聞言,拿出之前的青銅牌,與牛皮紙放在一起,說道:「你們看看這裡,是不是和青銅牌的形狀有些相似?」

眾人圍上前來,仔細端詳了一番,紛紛搖頭。

「這畫得這麼亂,你是怎麼看出相似之處的?」

「就是這裡!」玄凈指著牛皮紙上的某處說道,「還有這裡,都像……算了,這種玄妙的東西,說了你們也不懂,還是我自己慢慢研究吧。」

說完,玄凈便將青銅牌和牛皮紙一起收了起來。

「這些牛皮紙不是從同一個人身上搜出來的吧?」

元荒突然問向東方水月。

東方水月點了點頭,「左清飛身上有兩張,其他人身上只有一張。」

「那逃走的三人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牛皮紙!」元荒肯定地說道。

玄凈眼睛一亮,喊道:「追吧!碧波國和大荒國連年交戰,他們若無特殊原因,絕不會輕易踏入大荒國境內。而鎮守邊關的正是鎮山軍,碧血愁敢來此,必定有所圖謀,說不定就跟這牛皮紙有關!」

元荒眉頭一皺,道:「剛才那個叫左清飛的,一上來就問氣爆的事情,難道他們在尋找什麼大墓或是古遺迹?」

「很有可能。否則,他們為何不直接從九鑼國前往獸神山,那樣更近一些!」東方水月附和道。

元荒掃視了眾人一眼,「既然大家都休息好了,那我們就追上去!」

眾人紛紛起身,朝著碧血愁等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那個方向正是通往赤水城的,恰好與他們原本的行進路線一致。

「可恨!實在可恨至極!」

碧血愁邊逃邊怒吼連連。

這一路從碧波國曆經艱險,直至霖盟城,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原本浩浩蕩蕩的隊伍,如今已縮減至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

他本打算探清沙柳林中的變故,再趁機招募幾位新成員,以補充人手之缺。

豈料,不但未探得絲毫消息,隊伍未能得到任何補充,他自己反倒受了傷,還死了四個手下。

「不好,主上,他們追上來了!」

碧血愁身旁的一名手下焦急地提醒道。

「這群可惡的傢伙,待本皇子奪得那逆天的機緣,以九禁之姿踏入凝丹境,定要將他們的腦袋一一敲碎!」

碧血愁怒吼一聲,體內靈力洶湧澎湃,身形猛地前傾,如同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兩步並作一步,瞬間在沙地上留下了一道疾馳的殘影。

身後的兩名手下見此情形,紛紛取出一粒丹藥服下.

緊接著,他們的身形如同兩道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碧血愁追了過去。

「媽的,這小子溜得可真快!」

玄凈氣喘吁吁地盯著碧血愁遠去的背影,滿心不甘地停下了腳步。

碧血愁實在是太機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還很遠的時候,對方就立刻有所察覺,然後加速逃走了。

玄凈心中懊悔萬分。

不久,元荒等人便急匆匆地趕到,站在玄凈面前,臉上寫滿了驚訝與困惑。

就在玄凈大喊「追」的那一剎那,他彷彿脫胎換骨,直接從孕紋境一紋尚未完全穩固的狀態,一躍跨入了孕紋境三紋三禁的境界。

這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驚不已。

而玄凈所展現出的速度更是驚人,幾乎不遜色於已經達到九紋七禁境界的季若璃。

「和尚,快說,你究竟懷揣著什麼心思,竟然隱藏修為欺騙我們?」

東方水月目光警惕地盯著玄凈,大聲質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臉嚴肅地看著玄凈。

「咳咳……一不留神,封印修為的封印竟然崩開了!」

玄凈看著眾人,尷尬地笑了笑。

元荒微微皺起眉頭,他記得玄凈曾經提到過,自己是孕紋境的修士,由於受傷才導致修為跌落。

現在看來,玄凈說謊了,他的來歷或許並不簡單。

「你這是在糊弄誰呢?上次說受傷了,這次又說被封印了,連編個謊話都不會。」

「真的,封印崩開了!」

「你這是謊話說上癮了吧?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別想進我東方家的門,我可不想帶個姦細回家!」

東方水月怒氣沖沖地說道。

玄凈連忙解釋道:「別這樣啊,我們不是正在找青銅牌的資料嗎?不去你家找,其他地方可能沒有這種資料啊。」

與墓有關的一切都是他所執著追求的,若不然他也不會這般拚命地去追趕碧血愁,只為得到更多的牛皮紙。

如今碧血愁追不上了,而這誤會又使得他不能去東方家,那對他來說,損失可就太大了。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東方水月堅決地說:「那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想都別想!」

「那個……這裡不方便說,等去了赤水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玄凈露出為難的表情。

東方水月毫不退讓:「不行,現在就得說,誰知道你進了我家后,會搞出什麼名堂。」

「這……」玄凈一時語塞。

「你們聊吧,我這後來加入隊伍的就不摻和了。」

月雅琳看到玄凈一臉為難的樣子,便主動站起身來,向前走去。

武雅柔見狀,有些茫然地跟了過去,她也是後來加入的,不清楚這幾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四個好好聊聊吧,前方不見得安全,我跟過去看看。」

帝磊想了想,也跟著向前走去。

這時,只剩下元荒、東方水月、季若璃和玄凈四人。

「你也是後來的,怎麼不走開?」

東方水月看著季若璃,不客氣地說道。

季若璃毫不示弱:「我是隊長,隊友身份可疑,我有責任排查清楚。」

東方水月針鋒相對:「你那指揮權不是已經交給元哥哥了嗎?怎麼還想收回去?」

季若璃挑釁地說:「元哥哥指揮他的,我做我的隊長,這並不衝突吧!」

「都別鬧了,我們還是聊聊正事吧!」

元荒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頭痛地說道。

玄凈望著月雅琳攜同武雅柔和帝磊漸漸遠去的身影,壓低聲音道:「我之前嘗試突破九紋九禁的瓶頸,卻不幸失敗了。」

「這一敗不僅重創了我的修行根基,更讓我的修為如同沙漏中的細沙,日漸流失。」

「我的師父他老人家不忍心看到我如此斷送道途,毅然決然地犧牲了自己十年的壽元,施展秘法,將我的修為封印起來,以期未來能有轉機。」

說到這裡,玄凈的情緒明顯低落,眼眶中泛起了晶瑩的淚光,顯得格外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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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靈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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