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王刺駕
只見大批賊人身著黑衣，蒙著面，各個手持單刀。異常兇悍。迅速與後方錦衣衛絞殺在一起。人數在800上下，絕沒有1000。
錦衣衛只有招架之功，無半點還手之力。方正化眼看錦衣衛不敵對方。果斷帶著200名太監衝殺上去，才堪堪穩住陣腳。
看看前方，又看看後方。這些人都是為了他而死。今天即使活下去，有多少孩子向他要父親，多少婦人向他要丈夫。多少白髮蒼蒼的老人向他要孩子。
哀大莫過於心死。他也不願再被人保護。這樣的活著沒有意義。「我本是一介匹夫，雖然穿越成未來的皇帝，難道就要像他們一樣漠視生命么，毫無感情么。」
此刻朱由檢扯下身上止血的紗布。將自己佩劍緊緊的牢牢的綁在手上。眼神里只剩下了憤怒。
吾之兄弟們！爾等為護我周全，浴血奮戰，多有死傷。然吾豈能獨善其身？今吾亦將執長劍，與諸君共赴生死！吾等身處絕境，唯有奮勇向前，以命相搏！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讓我們並肩殺敵，玉石俱焚！」
「若我身死，切莫停止戰鬥，踏著我的屍首，奮勇向前！殺敵！殺敵！殺敵！」
200人共同呼喊「殺敵！殺敵！殺敵」
逐漸蔓延到全軍。整體氣勢大漲。
朱由檢第一個沖向人群，猛力揮出長劍，狠狠地砍向敵人。兵器切入敵人身體，如同撕裂紙張一般，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了一臉。溫熱的血雨灑在臉上，帶來一股濃烈的腥味，
他忍住噁心。再一次揮舞兵器砍向另一個人。在他砍倒對方時，一把單刀砍在了他的後背，雖然有盔甲的保護，但是受到了重創。五臟六腑好血氣翻湧。
方正化看到這一幕不由目眥欲裂。一路砍殺到朱由檢身邊護主。朱由檢的身體已經快失控，但是卻不能倒下。
就在最後關頭，前方與曹文詔交戰的賊兵突然如潮水般退去。曹文詔不敢追擊，趕快收縮。留下下一隊人馬後，果斷帶人向後方殺來。
當曹文詔的人馬殺到。蒙面黑衣賊人立刻抵擋不住。這些信王衛基本就是搏命的打法，依靠強大的盔甲完全放棄防禦，只進行簡單的劈砍。很快結束了戰鬥。
賊人只逃出了一小部分。
這時前方傳來騎兵的聲音。曹文詔立刻組織防禦。大家神情很緊張，如果再被騎兵衝擊他們肯定頂不住。弩兵再次拿起自己的克敵弩。分段瞄準。前方騎兵提前列陣站好。
一名騎手向前溝通得知戰鬥已經結束后，騎兵中兩個人趕緊前去見朱由檢。要說來的這個兩人是誰、一個老熟人。本書出身最好的打工仔張之極。一個是特務頭子駱養性。
朱由檢此時坐在地上被層層包圍，大批的士兵打掃戰場。這個活由在場的錦衣衛指揮。他們先檢查活口。帶走一批，搜查隨身物品。特別複雜。
等張之極和駱養性見到朱由檢之後大驚失色。朱由檢嘴角掛著鮮血，眼神兇狠，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狀態的朱由檢。著實嚇了一大跳。
「末將救駕來遲，王爺你怎麼樣了？」
「孤，沒事，駱養性接手調查，張之極帶騎兵追擊，找到他們，燕山衛進行全力絞殺。記住，不死不休。」
「諾，不死不休。」。張之極和駱養性分頭行動，
張之極帶著騎兵沿著敵人方向追去，派人向後方燕山衛的步兵傳令，以及指引方向。
騎兵的速度是極其恐怖的。不一會就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他們一路向北逃竄，但並未潰散。
張之極繼續派人傳令給後方步兵。自己則開始了一系列騷擾牽制。弓箭的拋射，時而繞到敵人的前面，時而忽左忽右。遲滯賊兵的速度。
張之極這祖傳帶兵的手藝確實不錯。雖然在歷史上籍籍無名，但此刻看出，他非常有大局觀。
就這樣的騷擾也給賊兵帶來巨大傷亡。這時那名賊將也感覺到了不對，帶著幾個親兵騎馬逃走，
張之極早就防著他這招，派出一百餘人前去追擊，剩餘二百人繼續騷擾。大約半個時辰后，燕山左衛，和燕山右衛在盧象升的帶領下終於趕到，
盧象升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全軍掩殺。這些賊兵全軍覆沒，被抓了大部分人。張之極則帶著騎兵繼續追趕逃跑的那賊首。
等張之極趕上的時候發現，自己那一百騎兵在一片一個莊園面前獃獃的站立。張之極趕緊上前，發現賊首一行人被弩箭射成了刺蝟。
這明顯不是自己人乾的，這時一員小校趕緊來報「將軍，我們追到此處敵人已經被全部射死，莊園內的居民和主人都被殺死，這裡有過駐兵的跡象。
張之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這是殺人滅口啊，
「不要進莊園，不要碰屍體，留下一百人看著這裡，其餘人分成兩隊在莊園外搜索。」
張之極只能做這些了，畢竟調查取證不是他擅長的。只能派人傳令給錦衣衛了。
此時朱由檢這邊也等到了孫傳庭帶領的大軍的匯合。可是朱由檢仍然沒能從沮喪的情緒中恢復過來，
曹文昭帶著信王衛開始休息。孫傳庭開始救治傷員。統計傷亡。
燕山衛帶來的軍醫看過朱由檢身上的傷后，開始細細的包紮。朱由檢依舊無動於衷。任由這些人擺弄自己。
他的腦海里還不斷回憶起剛剛戰鬥的場面，不止是恐懼，還有自責。
孫傳庭前來彙報情況「殿下，您還好么。戰鬥損失統計出來了。」
朱由檢依舊沒有抬頭「說吧，孤扛得住。」
孫傳庭開口道「信王衛戰死400餘，重傷70餘人能活下來，但是落下殘疾。其餘人各個帶傷。
內官只活下來百餘人，其他都死了。
錦衣衛還有200餘人正在勘查現場，
徐大人已經在調配擔架和馬車，」
「嗯，知道了，若無大事由你做主，不用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