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統一思想
駱養性和一眾錦衣衛，頂著一對熊貓眼。這一夜可是不好過，一會來只貓，一會又有怪聲、大家都知道這是燕山的軍戶們在表達著不滿。
信王府的正殿里，朱由檢等待著，今天他喝過葯以後便早早等在這裡。周王妃給他準備的莽服，他並沒有穿、而是一身勁裝打扮。
他在等待眾人的到來。此事必須他親自解決，燕山三衛是他最大的依仗。
不到中午，眾人就到了王府。一路上大多數人都十分忐忑，不知自己會不會受到牽連。
王承恩在門口迎接著大家，眾人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等眾人來到大殿見到朱由檢都有些激動。徐光啟帶著眾人行禮，朱由檢點了點頭。
「都來了，給徐老看座，」宋應星和孫元化扶著徐光啟坐下。
朱由檢不再說話。眾人都低頭不語。就在這時王承恩拿出了卷宗分發下去。
大家不明所以，看了后才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有人買通了徐光啟的家奴，偷出徐光啟的書信。對方模仿徐光啟短的字跡和印章。
朱由檢欣喜之下，出巡燕山衛。這其中還有朱由檢身邊的太監，出賣朱由檢。告訴他們朱由檢的習性，他非常在意燕山衛。
其實還有後手，燕山衛的伙夫，大夫都被買通。計劃如果朱由檢受傷沒死，再從葯里下手。只是朱由檢直接返城了，並沒有去燕山衛。
黑衣人殺手沒人知道是什麼人。正面襲擊的是河南的衛所兵，被都指揮悄悄帶來的，
這兩天只要是這些衛所兵走過的地方，不管是州府，哨卡，抓起來的人無數。
如此大案舉國震驚。這也是歷史上沒有出現的。
徐光啟看到自己家奴的名字後有些顫抖，雖然昨天自己也相信錦衣衛不敢胡亂抓他的人。但是今天證實了，對他的打擊很大。
「老臣有罪啊。」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徐光啟跪下來。一個頭就磕在地上。老淚縱橫。
朱由檢趕緊跑下來扶起徐光啟。「老大人，不至於啊。快起來」
「老臣無顏面對王爺，」徐光啟的頭埋在地上。不肯動分毫。
「老大人，起來吧，這只是個開始。咱們的路還長。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不要自責了。」朱由檢繼續安慰，
扶起徐光啟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傳膳吧。」、
王承恩大喊「傳膳，」
只見太監們抬著桌子，凳子，分別擺放在大殿。酒菜分別上來。今日得標準很高，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應有盡有。每桌旁邊還站一個太監侍奉著。
「大家坐吧，不要拘謹，王承恩，不用侍候了，你也坐吧，呵呵呵。曹文詔他們怎麼還不來？」朱由檢向外眺望。
說來也巧，曹文詔帶著曹變蛟和一眾將校呼呼啦啦的進來了。其中還有兩個傷員。
這兩個傷員，一個傷了腿，一個傷了胳膊。這哥倆。相互攙扶著往裡走。
「曹文詔，怎麼不讓人抬著，傷成這樣，還饞酒。」朱由檢不由得搖搖頭。
這些人，看著只是是兩個傷員，其實各個帶傷。
「哈哈哈，他們倆要自己走，怕您不給酒喝，」
氣氛一下沒了剛才的壓抑。
王承恩還在他旁邊站著，正在給他倒酒。
「不是讓你也去坐么，怎麼還不去。」朱由檢看著身旁的王承恩。
「爺，老奴什麼身份，在座的都是將軍校尉，老奴哪有資格，王爺招待大家就行，老奴繼續伺候著。」說完繼續給朱由檢擺弄餐具。
「讓你坐，你就坐吧，快去。你也不容易。」
王承恩的拿著筷子的手停滯了。然後轉過身去，低著頭走到末席坐下。
朱由檢不由笑了笑。
大家都落座后，朱由檢拿起酒杯站了起來。
其他人也要起身，被朱由檢攔下，「都坐，不要起來。」
「第一杯，我敬大家，此次孤被伏擊，大家都捨生忘死。孤銘記於心。來，幹了」
朱由檢一飲而盡.
「敬王爺，」隨即眾人也都喝了，
太監們立刻倒酒，朱由檢身邊的小太監只給他倒了半杯。朱由檢也是心領神會。
「第二杯，敬此次戰死的兄弟們，為了孤，他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孤雖然已經下發撫恤，但這還不夠。今後會有更多東西給到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孩子也要讀書。成為有用的人。」
大家再次幹了這一杯。
「第三杯，咱們敬未來。」說完直接就幹了。
眾人這一杯喝的莫名其妙。
朱由檢回到自己的座位，放下酒杯。「方正化。帶人警戒，不得靠近。撤下所有侍從。」
大殿內宮女太監都撤了出去。朱由檢坐在那一言不發，
「爺，都準備好了。」方正化回來后彙報了情況。
朱由檢用手向上指了指。方正化點了點頭再次出去。親自上了大殿房頂戒備。
「本來不想這麼早和大家說這些事。皇兄欽點孤執掌燕山三衛，調撥了各位來輔佐。大家應該明白為什麼吧」
皇兄無嗣，這兩年身體每況愈下。雖然還未下旨。但這也是公開的秘密了。
孤的本意是做一輩子藩王，每日可以，無絲竹之亂。帶著王妃們愜意的生活。
現在大明不允許孤過這樣的生活。
朝局動蕩，民變不斷。外有建奴在遼東虎視眈眈。內有文武結黨營私。
大明需要孤肩負起中興大明的責任。
孤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都和你們說清楚，你們也不用懷疑孤的決心和對你們的信任。
孤不管你們以前是哪一黨，不管你們是勛貴，還是文臣，還是武將。從今天起，你們只有一個目標，陪著孤中興大明。
不要懼怕任何人，任何團體。
有孤在，他們都是紙老虎。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我需要你們，對外要征戰，對內也要征戰。
大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秋、
土地兼并，財政困難。結黨營私，軍政腐敗。
這些問題我們要一件一件的解決。讓百姓過上安生的日子。
對得起太祖皇帝驅除韃虜的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