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智斗內外
魏忠賢離開了皇宮。在他的府邸召集了他的鷹犬。
「多餘的話我不想說。司禮監和御馬監都交出去了。咱們去江南。崔呈秀調任浙江巡撫。黃立極,你調任兩江總督。田爾耕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另外,把銀子都拿出來,充內鏜。」
什麼,什麼,太過分了。這幫人七嘴八舌的義憤填膺。
「把嘴閉上,你們能活著,已經是意外了,能讓你們去南京,已經是皇恩浩蕩了。」魏忠賢一發怒這些人立刻閉嘴了。
黃立極看沒人說話了「魏大人,老夫年事已高,當致仕了。」
老東西,你還想跑,
「黃大人,您以為你能致仕么,若不是咱家在皇帝面前保證,現在燕山三衛的兵丁已經衝進您的府邸了。」魏忠賢都沒看這老傢伙。
「咱家也不想重複了。明日早上,把你們手裡的銀子都拿來,咱家送入內鏜,要是誰耍心眼,皇上那裡咱家可保不住你。」
魏忠賢用眼睛巡視著在場各位。所有人都低下頭,
「明個錦衣衛的人員名單,賬目。都準備好。肯定有人交接,另外,把錦衣衛裡面的心腹帶走,別給皇上找麻煩。散了吧」
大家低著頭走了出去,這些年白貪了。
朱由檢這邊心情大好,派人傳召了駱養性。「太如來了啊,這段時間辛苦了,」
「臣慚愧,這段時間臣並沒有出什麼力。全靠諸位同僚們齊心協力。」駱養性還是很懂事的,
「太如謙虛了,孤打算讓你掌管錦衣衛。不知你可有信心。」
「謝陛下信任,家父在錦衣衛多年,臣蒙陰錦衣衛也好幾年了。自然十拿九穩,」駱養性這次倒是十分自信。
「那你知道錦衣衛指揮使要想善終,最重要的是什麼?」朱由檢目光犀利的看著駱養性。
這個問題讓駱養性冒汗了,什麼情況,這也太尖銳了。
「回陛下,應該是廉潔。錦衣衛指揮使手裡權利很大,所以廉潔很重要。」
「不對,錦衣衛指揮使最重要的是忠誠。錦衣衛對敵人是一把刀。對自己人是剔骨刀。錦衣衛殺得最多的是大明自己人。你可明白?」
「臣,明白了,錦衣衛只忠誠於皇上,」駱養性終於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可這樣自己要得罪好多人。很是危險。
「明白就好,朕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做到了,將來封爵,世襲,都沒有問題,記住朕今日跟你說的話就行。回去準備準備。」
「臣告退,」
駱養性走了之後,朱由檢召見東林的人,自己得鋪墊一下。
錢龍錫和來宗道二人被崇禎召見。
「陛下萬安,」兩個東林君子在禮節上做的無可挑剔。
「兩位,來了,早就想見見二位了,哈哈哈。東林君子可是幫了朕大忙啊。今日一見,果真是風采照人啊。」
「聖上謬讚了,聖上賢德,有目共睹。」
「王承恩,屏退左右,」過了一會朱由檢才再次開口。
「二位快坐,不用拘謹。」
「謝陛下,」
「這裡沒有外人,朕也就不兜圈子了。今日朕已經拿下了司禮監和御馬監,只是閹黨勢大,朕也得小心應對啊。你們有沒有好辦法。朕想聽聽二位的想法。」
「陛下,這好辦,臣等回去后,立刻組織人,彈劾閹黨,定然將閹黨勢力剷除。」
「二位,似乎把問題想簡單了,閹黨現在還掌握著兵部,京營雖然有英國公在,但是也不敢說是萬全啊。就怕狗急跳牆。」
「朕還得到情報,閹黨在京城還有後手,若是強行拔除,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
錢龍錫和來宗道立刻懵了,「這,聖上,閹黨勢力龐大。臣還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其他勢力。」
「上直二十六衛。朕只掌握三衛,還有京營,也是個變數啊、」
兩個人麻了,畢竟是文官。上直二十六衛除了旗手衛和錦衣衛只有二十四衛,在去掉燕山三衛,只有二十一衛。其實已經名存實亡,戰鬥力低下。
「這可如何是好,」來宗道有些慌張,
錢龍錫問到「皇上,不如將其主要人員外放,在收回上直二十六衛。可保萬全。咱們在慢慢炮製。」
「可是外放哪裡,北方均有邊鎮,兵力強大,朕剛剛繼位,不敢把他們放到這些地方啊。」朱由檢再次把問題踢了回去。
來宗道靈光乍現「皇上,不如把他們放到江浙一帶。這裡沒有邊兵,而且還有各種勢力牽制,定能控制住他們,等咱們穩定京城,一道聖旨便可取了閹賊性命。」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朕重組內閣后,必然有二位一席之地,」朱由檢又開始畫餅了。
「謝陛下,我等定然精忠報國。不愧皇恩。」二人內心狂喜。
「好了今日不留你們了,你們回去也準備下這兩件事,明日開大朝會。」
這倆大傻子,歡天喜地的去準備了。
魏忠賢去南方,如果沒有皇帝支持,一道聖旨就可取他性命。可是皇帝要是支持,那他就是惡狼出山。
隨後又召見了,田貴妃的父親,田弘遇。
「臣田弘遇叩見陛下,陛下聖安。」田弘遇一套大禮一絲不苟。
「快起來,這是幹什麼。沒有外人,不用行禮了。這要是生在百姓家。我還得給你這個岳丈行禮呢。哈哈哈」
朱由檢趕緊扶起田弘遇。賜座,看茶。王承恩親在身邊伺候著。
「皇上言重了。禮不可廢啊。臣受皇恩,自當謹守本分。」田弘遇不敢大意。
「行了,咱們就別在這客氣了,一會在宮內留飯。讓田妃也來。也能全你骨肉親情,派人傳旨,把田妃親眷接入宮中。今夜吃個團圓飯。」
「皇上隆恩,臣無以為報啊。」這回是真給田弘遇感動到了。直接跪下。叩首在地。
「行了,咱們說正事吧,朕交代你做的事,你應該明白吧。怎麼樣,在錦衣衛這段時間可有收穫。」朱由檢扶起田弘遇后,終於問起了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