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味雜陳
朱由檢坐在馬車上向北京城走著,天上飄起了雪花,車內多了幾個暖爐,可他心裡卻是冰冰涼。
昨日的刺殺還歷歷在目,雖沒近身得逞,但也心有餘悸。
怪不得大明的皇帝幾十年不上朝,甚至睡在哪裡都沒人知道,這有道理啊。讓太監管理文官,自己躲起來,起碼能保證自己安全,
要是真掛了,弄個娃娃上來。又要亂個二十年,等小皇帝長大了,又要查這些事。你要巡邊,就可以兵變伏擊,讓你去草原留學一圈
要是不出去還有紅丸啊。一顆送走了。在弄個小皇帝。
這是規律啊,朱由檢竟然總結出來了明朝皇帝的規律。喝口茶,我是個天才
皇兄去年落水也不那麼簡單。魏忠賢都沒查出來怎麼回事。可見敵人的強大。自己還是少出門。
要不是新調來這兩千人中,有不少好手。昨天夜裡那一百多精銳。自己可能真的就掛了。
算了,先研究下是自己怎麼活下去吧
一路無話回到了信王府。朱由檢沐浴後走進了側妃田氏的房間,田妃溫婉的替朱由檢按著頭。
「你父親在錦衣衛怎麼樣了,」朱由檢突然想起老丈人田弘遇。
田弘遇可比周奎靠譜多了,還算有點能力。
「父親雖然蒙恩錦衣衛千戶,但沒去上職,怕不懂規矩,給王爺惹出禍端。」田妃嫣然一笑
看看這就是覺悟啊。「明日讓他去錦衣衛履職,什麼也不用做,帶著眼睛耳朵去就行,」
田妃點頭答應,心中也是歡喜,父親有事做,比在家裡強多了。
朱由檢一天沒出來,膳食也是送到房間內。一直到王承恩到來輕聲呼喚「爺,皇上召您進宮呢」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魏忠賢在府上正在開會,」
田爾耕「千歲,這信王什麼意思,抓了咱們的人,還給送回來。許顯純那裡3家燕山衛的人怎麼處理啊」
崔呈秀「這信王手段也太激烈了,是不是奔著咱們來的啊。皇上什麼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田吉也無奈的說道「兵部這邊壓力也很大啊,信王這麼做是不是有皇上的授意啊」
魏忠賢喝了口茶笑道「你們不用想太多,就是個娃娃剛有點權利,不知深淺那七個內官的事說明信王還沒狂妄到不把咱們放在眼裡」
「許顯純,繼續審,審到信王滿意自然有人給他壓力」。魏忠賢無奈的搖搖頭。
「信王遇刺的事,田爾耕派人去和駱養性接觸下,咱們也得查,這才是大事,
「還有三衛土地問題,派人給成國公壓力。但是不要鬧大,鬧大了勛貴們那邊不好弄,」
這邊皇宮內,天啟皇帝卧床不起,皇后,客氏,都在這。朱由檢見到天啟著實嚇了一跳。
快步上前,忘記行禮「皇兄怎麼了?前日還好好的」
「今早傳來五弟遇刺,皇上本來憂心,彈劾五弟的奏摺又來了這麼多,皇上直接氣到了」皇后一臉哀愁的講述
天啟卻是不在乎「去年落水後身體本就一般,由檢不要自責」
朱由檢滿臉通紅,自己第一次出行就惹出這麼多事。
「皇兄,我錯了,沒想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可是那些軍戶,過的太慘了,王府的狗比他們過的好」
「我朱家先祖,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建立的大明難道就是讓百姓過的生不如死么」
朱由檢內心帶著不甘和氣憤。
「弟不必這樣,帝王之家應看淡這些。平民的冤屈永遠不能全部得到伸張,我們要的是王朝的延續,帝國的穩定。」
朱由檢內心又一次被衝擊,開始默不作聲
「你還年輕,不理解也正常,」天啟也不再多說。
朱由檢用眼睛不停掃視了屋裡的人,天啟發現朱由檢好像有話說。「你們都出去吧,我與五弟待一會」
眾人屏退,朱由檢才開口,「皇兄,東林的人找到我了,」
天啟卻是笑了笑「當年朕剛繼位時,他們也找到朕,宣講他們的理論。不要相信他們,只可利用。這些人狠著呢」
朱由檢點點頭,和他預想的一樣。「皇兄,那燕山三衛怎麼辦?」
「不用慌,想怎麼就怎麼,遇到問題就告訴魏忠賢。他會解決的。」天啟在這方面很自信
「皇兄,我要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啊」
天啟可能有些累了閉著眼睛,「已經傳旨了,他們到了會去找你的,」五弟回去吧,朕累了,什麼都不重要,注意安全,朕都防不住,你更要小心、朕這身體不知還能抗多久。你要自己快快成長。
「皇兄,臣弟告退,您注意身體啊。」
天啟揮揮手。沒在開口。
等朱由檢退出房間,其他人又魚貫而入。朱由檢坐上馬車回到信王府。駱養性已經等待多時了,
駱養性「參見王爺,燕山三衛的土地大部分流入了成國公的府上,大概有近10萬畝。其他土地被一些小地主和一些文官佔有』其他的錦衣衛已經在追回,只是成國公那裡不好辦啊。
這時王承恩來彙報,"盧象升來拜見"。
「請進來,」朱由檢站了起來,正愁不知道怎麼辦呢,
一個文官打扮的大漢走了進來。身高得185,膀大腰圓,極為壯碩。朱由檢也是大吃一驚
盧象升走了進來,見過朱由檢,「臣盧象升,拜見信王」
「嗯,不必多禮。孤聽說你能文能武,素有忠誠。才向皇兄把你要過來。不知你可願意」
:臣不敢,為朝廷效力,在哪裡都應該盡人臣本分。王爺有事儘管吩咐。
朱由檢心裡一松;這是他手下第一個歷史名臣。而且忠誠,有能力。
「太如,把你剛才的本子給建斗看看。」
盧象升接過駱養性總結的燕山三衛土地去向文件看了一會就皺起了眉。
事情涉及到勛貴,讓他也犯難。左思右想之後。方才開言
「王爺,此事還要經過英國公,不要影響其他勛貴。只能看英國公的態度了」
朱由檢眉頭一皺「這是為何,本來孤準備去成國公府上討要,不行就讓魏忠賢抓人」
盧象升「殿下把問題想簡單了勛貴們經過土木堡一役元氣大傷,但是樹大根深,又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手裡還握著京營。皇上也要依靠他們。魏忠賢能為所欲為,也是因為勛貴們保持中立」
「所以必須見一下英國公,他是這些勛貴的領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