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沒有人能拒絕
書房內,燈光昏暗。
白鳳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陳先生,她進屋之後非常謙卑,不同於之前的態度。
白鳳對現在的陳亦鵬非常熟悉,在蕭錦魚跟其結婚後,她就進行了秘密的調查,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最終,她斷定是蕭錦魚無聊想要找個替身陪伴,哪怕後來陳亦鵬在香山市鬧出了很多動靜,白鳳依舊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自己的女兒白歡出事後,她才猛然警覺起來,才有了這次上門負荊請罪。
「先生。」白鳳進屋之後,跪在地上。
陳亦鵬放下茶杯,說道:「起來吧!為你女兒來的?」
「我女兒不懂事,得罪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白鳳苦澀地說道。
蕭錦魚跟著走進來,搖頭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啊!我以為你女兒跟你一樣懂事。」
白鳳愣住了,疑惑地說道:「難得我那個不孝女還做了其他什麼事嗎?」
「白歡偽造了經濟數據,誤導議會出台了一些有利於門閥財團的議案,你對這些了解嗎?」陳亦鵬緩緩地說道。
白鳳悚然一驚,連忙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地說道:「不,不知道!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你的忠誠,我是相信的!就如同你的母親白曉潔一樣。
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說服你女兒自首,把行賄的名單交出來。我可以酌情網開一面。」陳亦鵬淡淡地說道。
白鳳知道這是要讓白家,徹底跟門閥財團做切割,她沒有選擇,如果走錯一步就是毀家滅門。
白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謝謝您,我馬上就讓她把名單交出來,請您相信白家的忠誠。」
白鳳離開后,蕭錦魚坐在陳亦鵬的懷裡面,打著哈欠,說道:「你真要拿那些門閥開刀?」
「帝國的形勢現在這麼糟糕,你是有責任的!我現在是幫你收拾爛攤子。」陳亦鵬冷漠地說道。
蕭錦魚不樂意了,皺著眉頭,說道、「我當議長的時候,做了不少好事!
要不是你閨女拖後腿,我早就把門閥徹底剷除了!」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她不依靠門閥力量制衡軍方,怎麼可能壓得住那群驕兵悍將!」陳亦鵬無奈地說道,雙手熟練地抱住了蕭錦魚。
蕭錦魚調整了一下姿勢,提醒道:「你現在可要想好了,那些門閥財團如今勢力不小。
就算你我有了當年的權力,也不一定有把握解決他們。
這些傢伙滲透力太強,衛戍部隊和治安局,以及軍情處都有他們的人。
一旦露出了苗頭,說不定會狗急跳牆。」
「所以我不打算動用這些力量!」陳亦鵬緩緩地說道。
蕭錦魚疑惑地說道:「你要用互助會的人?」
「怎麼可能!」陳亦鵬抱起蕭錦魚,說道:「我現在不告訴你,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蕭錦魚也沒有多問,她被陳亦鵬抱回了卧室,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后,蕭錦魚又困又累,就將陳亦鵬趕走了。
陳亦鵬知道蕭錦魚是想把有限的時間,分給其他女人,以此來體現自己的大度。
蘇妃雅卧室的燈還亮著,這個女人倚靠在床邊縫鞋墊,看到陳亦鵬進來后,頓時驚喜地站起來。
陳亦鵬感慨道:「這麼多年了,你這習慣還是沒有變,所有事情都喜歡自己動手。」
蘇妃雅有些不好意思,小心地將門關好后,說道:「多少有些不習慣,我現在還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
陳亦鵬將燈關了,漆黑的環境讓蘇妃雅緊張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又是一場徹夜的暢談,直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
陳亦鵬帶著黑眼圈吃完了早飯,然後讓趙錦瑟跟自己出門,其他女人依舊被限制通訊,好在她們也不在乎。
「亦鵬哥,久別重逢,怎麼不多聊一會兒,急急忙忙地就出門了?」趙錦瑟眨著眼,笑著說道。
陳亦鵬搖搖頭,說道:「互助會那邊不安分,你去處理一下,特別是大運通公司。」
「你這是打算洗手上岸了?」趙錦瑟沒有任何驚訝,因為這原本就是在計劃當中的。
陳亦鵬淡淡地說道:「這個遊戲到這裡就該結束了,手套髒了就要換。」
「可惜了伊藤北北,我其實挺喜歡她的!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
當初你從聯邦實驗室把她帶回來,並且親自照顧,她究竟有什麼特殊的?」趙錦瑟試探地問道。
陳亦鵬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也不記得了。
前身大佬得病之後,遺忘的記憶中就有關於伊藤北北的來歷。
見到陳亦鵬沒有回答,趙錦瑟似乎早有預料一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陳亦鵬明白這裡面應該牽扯到了某些往事,不過目前跟他關係不大,他也不準備追問。
同一時間。
朱薇剛下飛機就被女官請進了宮,然後在最高議會和大法官的見證下,成為了帝國新的女皇。
朱薇整個人都是麻木狀態,腦子都是發矇的。
從一開始的震驚惶恐,到後來的手足無措,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
沒有所謂的繼位典禮,朱倩這位女皇都沒有出現,只是簡單的由女官念了詔書,大法官確認有效,最高議會簽署效忠。
「恭喜陛下!今天中午十二點,電視台會進行直播,演講稿已經準備好了。」女官自顧自地看著行程表,說道。
「等等!我母親在哪裡?陛下在哪裡?」朱薇緊張地抓住女官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女官猶豫了一下,說道:「抱歉,我現在不能說!
您現在雖然是女皇,可太上皇還健在,她老人家要是想見您,自然會通知我們。」
「那……那我現在應該做什麼?」朱薇茫然無措地說道。
她現在完全不像一個女皇,反而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般。
女官用微不可察的聲音,低聲說道:「您現在先要去感謝陳先生!表現得恭敬且服從,您能現在登基,是陳先生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