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出生天
第四章逃出生天
蘇秋玥用盡全身力氣往大街上跑去,兩個大漢見蘇秋玥跑了,忙追了上去,蘇秋玥平時不鍛煉,自從上了班之後,體能更是直線往下降,所以沒跑幾步,蘇秋玥就累得氣喘吁吁。她見兩個大漢窮追不捨,也不敢停下了,只得卯足了勁往前跑。
正當蘇秋玥累得雙腿不停使喚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剛才那個騎著駿馬的年輕男子,蘇秋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男子的韁繩,朝男子喊道:「公子,救命,救命啊。」
馬上的男子蹙了蹙眉頭,勒住韁繩,馬停了下來。兩個大漢已經追到了馬下,他們動作迅速,將蘇秋玥雙手扭住。馬上男子皺眉道:「住手,放開她。」
兩個壯漢見男子氣度不凡,忙抱拳道:「公子,她是我們牙坊逃出來的婢子,我家主人命我將她帶回去。」
蘇秋玥連忙說:「公子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我是被拐賣到牙坊的,求公子發發善心救救我,要是被他們帶回去,定然沒有活路啊。」其實蘇秋玥心裡想的是,要是這位公子能救自己,要自己以身相許那也是可以的。
馬上的錦袍男子看了蘇秋玥一眼,語氣平淡卻又不容置疑:「姑娘留下,你們走吧。」兩個壯漢聽到男子如此說,口氣變得不客氣起來:「這丫頭我們一定要帶走,叫你公子是看得起你,要是惹惱了我們,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膽,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我們公子講話,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跟在俊美男子後面的少年劍眉倒豎,大喝道。
錦衣男子朝少年使了個眼色,少年走上前,兩三招便將兩個大漢打翻在地,壯漢哀嚎了幾聲,怒視著蘇秋玥,但他們自知碰上了狠茬子,只得捂著肚子跑了。
少年將兩個壯漢打跑了,正想安慰蘇秋玥幾句,當他看清楚是蘇秋玥時,不禁有些好笑:「原來是你啊,看到我們公子就流口水的那個。」蘇秋玥臉一紅,嘟囔道:「人家哪有流口水,定是你看錯了。」
錦袍男子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但很快又換上淡漠的表情,他開口道:「顧青,拿錠金子去牙坊,將這位姑娘的籍契買回來。」那個叫顧青的少年應了一聲便向牙坊走去。
蘇秋玥感激地對錦袍公子說:「謝謝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以後公子要是有什麼需要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蘇秋玥雖然現在一個銅子兒都摸不出來,但是她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啊,這位公子長得是不錯,可是以身相許的話自己一個女子怎麼說的出口嘛,最好是這位公子自己提出來,那就能順理成章地跟著他走了。
錦衣公子只淡淡說道:「這些都是小事,姑娘不用放在心上。」蘇秋玥忙說:「那怎麼行,我受你大恩,怎能不報答,你府上還缺不缺……」蘇秋玥話還沒說完,顧青就騎馬而來,到了錦衣男子身前便勒馬下來,將手上的籍契雙手呈給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打開籍契看了一眼,便將籍契遞給蘇秋玥。「招娣姑娘,這籍契是你的吧,你要將它收好,莫要弄丟了。」蘇秋玥聽見錦衣男子叫她招娣姑娘,臉一紅,搖頭說道:「我不叫招娣,招娣難聽死了。」
顧青卻呵呵笑道:「名字挺好聽的呀,招娣姑娘,籍契已經給你要回來了,你趕緊去找你爹娘吧。」蘇秋玥嘟著嘴,氣呼呼地接過籍契。
「駕」,錦袍男子騎馬便走,顧青也翻身上馬,跟在了錦袍男子後面。蘇秋玥望著錦衣男子離去的背影,大聲問道:「公子,你叫什麼名字,我會報答你的。」錦衣男子並未回頭,騎著馬越走越遠。蘇秋玥目送他們離去,嘴裡嘟囔道:「這傢伙帥是帥,就是太沒禮貌了。」
此時的大街很是熱鬧,酒肆茶樓顧客盈門,各式各樣的店鋪人來人往,蘇秋玥邊走邊看,一路上很是興奮,只是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除了喝過幾碗水,粒米未進,現在更是又餓又渴。可自己身上只有一塊玉佩和一張籍契,她拿出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端詳起來,想著能不去去當鋪換些錢,可細細一思量,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還要靠著玉佩回家呢。
蘇秋玥又拿起籍契看了看,要不再把自己賣一回她,她很是堅決地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好歹上過大學,上知兩千年歷史,下知兩百年物理化學知識,難道在這個落後的世界還能把自己餓死。
說道物理化學,蘇秋玥絕大部分知識已經還給老師了,但是做塊肥皂,做點麥芽糖還是手到擒來,等自己有了錢,再置辦些用具做些玻璃,水泥等也不是不行。而且自己熟讀唐詩宋詞,還背過許多名篇古文,拿去與讀書人換些銀子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蘇秋玥先是進了一家名叫灼華坊的店鋪,鋪子很大,裡面擺滿了各式商品,進出買東西的人絡繹不絕。雜貨鋪的夥計見蘇秋玥進來,忙迎了上來,招呼道:「姑娘,您要買些什麼?我們店裡最近新推出一款茉莉花味的香皂,姑娘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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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玥一聽有些傻眼,這個時代竟然會有香皂,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讓夥計拿出香皂瞧瞧,這一瞧蘇秋玥震驚了,這香皂是用豬油所制,手感細膩,散發著茉莉花的芬芳,香皂上面還刻著灼華坊的字樣,這肥皂與另一個世界的肥皂簡直一模一樣。
蘇秋玥放下香皂,朝貨架上看去。她,她竟然看到了牙刷,潔牙粉,橡膠拖鞋還有陶瓷燒制的馬克杯,蘇秋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那個世界。
這時,架子上的一件東西徹底讓她無語,蘇秋玥看到了一件玻璃做的水壺,玻璃做的水壺!「這,這是玻璃?」蘇秋玥張大了嘴巴,語無倫次道。
夥計笑道:「姑娘慧眼,這的確是玻璃,不過,我們這大都稱它為琉璃,這些琉璃是小店專門向琉璃廠定製的,小店還有琉璃茶具,琉璃擺件,琉璃手串……」蘇秋玥一邊聽夥計介紹一邊拿起一個玻璃花瓶,玻璃花瓶晶瑩透亮,但是細瞧就會發現瓶身有許多小氣泡,這是工藝未成熟的表現。
完了完了,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奈何這裡的人太過聰明,竟然連肥皂玻璃都能做出來,實在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啊。
「你們這些玩意倒是新奇」,蘇秋玥對著夥計一頓誇。夥計小哥樂道:「那是當然,我們灼華坊是整個大熠最先賣琉璃和香皂的,我們店第一任老闆正是鶴卿大人。」
「鶴卿。」
「對呀,姑娘不是京城人吧,鶴卿發明了香皂,改進了製作琉璃的工藝,還研究出了橡膠製品……」夥計喋喋不休地訴說著鶴卿的光輝事迹。
蘇秋玥卻無心再聽,此時她腦中閃出一個念頭,這個鶴卿極有可能和自己一樣,是個穿越者。
「店家,這個鶴卿他在哪裡?」蘇秋玥問,她的心裡其實還有些小激動,若是能找到這個鶴卿,看在同是穿越者的份上,說不定能管自己幾天飯呢!
夥計嘆氣道:「沒有人知道鶴卿去了哪裡,三十八年前,她突然憑空消失了,世間再無她的蹤跡。」
「三十八年前消失了?」
」對,要是鶴卿大人還在,我們大熠定能比現在強盛數倍。"
蘇秋玥恍恍惚惚走出灼華坊,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玻璃,香皂都是別人玩剩下的,自己還能幹些啥呢?她漫無目的地朝前方走去,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喧嘩聲。
蘇秋玥吃瓜癮又犯了,她用力擠進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間,見到兩個然正在吵架。其中一個人書生打扮,臉孔秀氣,可是臉色卻漲的通紅,嘴裡不停說著:「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你明明沒有給我錢,為何硬要說我收了你的銅錢。」
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婦人坐在地上,一手抹眼淚一手拍打著地面,嘴裡控訴道:「你一個讀書人,為什麼要欺負有一個婦道人家。官人啊,你為何要拋下我們母女,一個人去了北地,如今,留我孤兒寡母誰受人欺負。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莫讓這沒良心的人冤枉了我啊,我明明給了錢……」
蘇秋玥問了邊上的看客,才了解了來龍去脈,原來坐在地上哭訴的婦人讓書生幫她寫一封信,要寄給遠在北地經商的丈夫,說好了價錢是兩個銅板,可是信寫好了,書生說婦人沒給他錢,而婦人說錢已經給了,這不就吵起來了么。
婦人哭得更大聲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書生見這仗勢,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勢,便朝著婦人說:「算了算了,這錢我不要了,就當做好事了。」說完,鑽出人群。婦人見書生走了,立馬收斂了哭泣,從地上爬起來,拍怕屁股,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