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熟練度檢測
和其他同學的惋惜焦慮不同，陳曄此刻顯得氣定神閑。
他有系統掛機！
熟練度不需要自己練就能穩定上升，只要熟練度沒有上限，按理說他就能無限提升下去，只不過現在他不知道八部養元功的熟練度有沒有上限？或者是不確定養元功的熟練度上限到底是多少？
不過從方立順的話來看，熟練度貌似不止100。
如果不止100，那陳曄就有可能將熟練度提升至100以上。
一旦熟練度到100以上，按方立順的話來說，內氣值增加的速度會加快，也就是說效果和吃了養元丹差不多，而且這還是永久性的養元丹。
到那時，再加上系統掛機的效率，兩天增加1焦內氣值的狀態會再次加速，也許是三天2焦，甚至兩天2焦。
那樣的話，內氣值的考核就能穩穩通過。
想到這些，陳曄心情有些激動，不過現在還不清楚熟練度到底會不會卡住，只能等四天後，系統將八部養元功的熟練度升滿，再看情況，到時就知道內氣值的增加能不能提速。
晚上，回到家，他媽正在等著他，看樣子有話說。
見陳曄回來，劉付梅指了指餐桌上的鮮奶和水果，道：「晚上練武辛苦，吃點水果和牛奶補充補充。」
雖然覺得陳曄現在練武已經太晚了，努力也是白努力，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在文化成績上，但既然已經報名武科，且陳曄對武道又感興趣，她也就不好打擊陳曄的積極性，誰叫她攤上這麼個兒子呢！
不過陳曄這段時間的改變，她還是看在眼底，喜在心裡。
陳曄看了眼桌上的鮮奶和水果，心裡挺感動的，雖然聽說別的武考生回家都是補充牛肉和各種補充元氣的藥品，但牛奶和水果已經是他父母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陳曄喝了口牛奶，看向自己母親問：「媽，你是有話要說嗎？您有話就快說，我得去睡覺了。」
劉付梅聽到「睡覺」二字，心底發苦，還以為陳曄自報名那天後會發奮圖強，好好熬夜複習，結果才一天就堅持不住了，不過白天上課不睡覺已經很好了，值得肯定，作為母親她不敢奢求太多了，考不上就考不上吧，以後不管是上專科還是進廠，也算是能活下去。
劉付梅心底這麼盤算著，但她哪知道，陳曄現在根本不擔心學習，掛機就好了。
收起這些心思，她想到自己要囑咐的事情，於是對陳曄道：「小曄，過些天，你妹妹要回家，你記得別跟她提起你武道報名的事，知道了嘛！還有把報名的相關資料以及繳費的收據給收起來，別被你妹妹看到。」
陳曄聞言，無奈的點頭，「好的，媽，武考的事我不會告訴小顏的。」
三天轉眼過去。
下午，學校儀器室外，人頭攢動，學生們正等待著檢測八部養元功的熟練度。
檢測工具在密閉的室內，是一台有點像醫院做胸透的X光機，有一個檢測儀器對準正在施展養元功的學生。
方立順拿著紙筆在外面一邊做數據記錄一邊通報每個人的熟練度。
張元77
楚爾76
易曉寒81
侯立軍79
劉綺78
唐小倩71
……
一些人檢測后，方立順忍不住看向這些檢測過的人，提醒道：「你們記住，這只是學校的檢測，緊張了，失誤了這都沒關係，不要緊，他不影響任何事情，但武考的時候可千萬不能緊張，一旦緊張失誤了可就完蛋，這麼多年的努力和辛苦以及付出的沉沒成本可都打水漂了。」
方立順說完，又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如果實在無法克服這種緊張情緒，我可以教你們一個辦法，你們可以嘗試一下。
他放下手中記錄的筆，目光嚴肅的掃過每一個人，沉聲道：「如果你們到了武考那天，檢測熟練度的時候心情緊張到無法平靜，甚至手腳發抖，這時候你們可以向監考老師申請休息兩分鐘，用來平靜心情，這是每個武科生都擁有的權利。」
「不過很多人不看武考手冊，所以不知道這一點，這是武考的一個小技巧。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嘗試用這個辦法，爭取兩分鐘時間，用深呼吸來調整心率，讓自己放鬆下來，平靜應對檢測。記住了這一點，這是合理使用權利，聽到了嘛！」
「聽到了。」眾人異口同聲回應。
掃了一眼這些學生，方立順嘆了口氣，在發現很多人熟練度不到80時，他心情是有點沉重的，往年不少人就是在熟練度這一關上被淘汰的，這些人並不是熟練度不夠80點，而是由於心情緊張，導致發揮失常。
人畢竟是感性動物，面對武考這麼重要的事，心態不夠沉穩不夠強大的學生就很可能會失誤，儘管他們每個人的熟練度都在80以上，但熟練度並不是穩定在一個值，而是一個區間。
跟人的血壓類似，只不過人的血壓一緊張就會飆升，而熟練度則恰恰相反。
所以，學校置辦檢測熟練度的儀器以及組織檢測熟練度這一項目，一是為了掌握每個人的武道進展，再者就是為了讓學生提前體驗一下考核的環境和流程，以免緊張造成嚴重後果。
眼下的檢測就有很多人是這樣，這些人也都不是第一次檢測了，外面醫院和一些武館也都能檢測，這些年他們應該也都檢測過，但依舊如此緊張，都有點PTSD了。
人群中的唐小倩一臉失落的站在角落，剛才方老師說話時，有意無意看了她好幾眼，顯然是想說她的心態問題比別人更嚴重，而事實也是如此，她的熟練度平時都在80左右，今天卻只有71，遠比大部分人差，這就是心態給她帶來的影響。
聽完方立順的話，李明拍了拍他旁邊的陳曄，細聲細語道：「曄子，待會檢測時，你可別有心理負擔，你畢竟才接觸八部養元功不久，熟練度不高也很正常，而我們都是練習了好幾年才有80左右的熟練度所以你不用將今天的結果放在心上，就當是一次隨堂小考，糊弄糊弄得了。」
一旁的張士磊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他很怕方老師那番話讓陳曄更緊張，導致原本就不好的結果更加難以入目。
他推了金邊眼鏡和藹道：「陳曄，你千萬不要緊張，就像方老師說的那樣，今天的結果並不代表最終的武考。接下來的三個多月，你只要努力努力，是可以達到我們現在的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