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有了?
「而且我聽說,你為了幫我壓下消息,不惜推了一個國外的合同,這次損失,最少兩千萬!阿寒,原來我對你這麼重要,我好開心。」紀夢臉上飛過一抹紅雲。
封寒抬眼看她,不經意間轉動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上位者凜然的氣質渾然天成。
一句話,讓紀夢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作為封氏下個季度子品牌的代言人,這時候鬧出新聞,影響不好。損失的兩千萬,未來兩年,都從你在封氏的代言費里扣。」
紀夢哪敢有意見,她咬牙,委屈點頭:「我沒意見。」
「周朗,送她回片場,」封寒不耐吩咐,想到什麼,皺眉,「和你發生車禍的人是誰?」
紀夢笑容一僵,打岔過去:「我怕對方知道我是明星訛人,前後都是經紀人幫我出面,阿寒,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撞人後她就一直假裝害怕,有意無意擋住封寒的視線。
經紀人幫著打掩護,再加上被撞的人傷勢不重,封寒就沒有過多詢問。
誰知道他會突然追問。
紀夢掩住眼底情緒。
她撞慕千初的車,本就是故意的。
反正她的話滴水不漏,就算封寒知道今天被她撞的人是他的妻子,那又如何,誰不知道他們馬上離婚了,到時候,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封太太。
就算某天封寒真的知道這事,她也可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經紀人身上,謊稱她根本不知道撞的人是慕千初。
送走紀夢后,周朗想到什麼,一拍腦袋:「封總,我忘了太太剛才打過電話,好像有什麼急事!」
封寒掀眼皮,語氣帶了幾分不悅:「為什麼不早說?」
周朗哪敢說還不是因為你趕著去處理紀夢的事。
誰不知道封總的婚姻是長輩促成,所以他不喜歡慕千初。
甚至稱得上厭惡!
「我現在給太太回撥。」
「不用,」封寒皺眉,「以後她的事,優先處理。」
他拿手機給慕千初打過去,卻是通話中。
正準備撥第二個,有消息彈出來,告訴他,封家次子封逸昨晚回國。
封寒手指倏爾收緊。
封逸,慕千初的前男友。
他眼底陰寒,點開封逸朋友圈,最新一條發布在半小時前,定位在漢臣酒店。
封逸很快接了電話,聲音弔兒郎當:「喂,大哥,打我電話,是要和我敘舊?」
「慕千初在哪?」
「哦,你說嫂子啊,」封逸笑的不懷好意,「大哥,你是不是很怕我們舊情復燃?」
封寒想也不想準備掛電話,下一秒,封逸的話,讓他有一瞬想把這人從電話里揪出來,送去非洲待個三年五載。
那邊傳來女人的動靜,封逸說:「嫂子,喘一個給我大哥聽聽。」
電話被掛斷。
封寒臉色陰沉,指骨被他握得嘎吱作響。
周朗窺見他難看的臉色,大氣不敢出。
這是怎麼了?封總一臉老婆和別人跑了的死樣。
封寒閉眼。
哪怕知道封逸是在挑釁,他的怒火也成功被挑起。
修長冰冷的手指扯松領帶,他壓抑下滔天的怒意,嘴角挑起抹冷笑。
那女人,就算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出軌。
但凡她敢背叛這段婚姻,明天資助慕家的資金鏈就會全方面斷裂,他根本不怕。
「給我繼續打慕千初電話,打到她接為止。找人去漢臣酒店,給我把封逸綁去老宅,我親自教訓!」
……
「小初!」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慕千初睜眼,看見剛回國還拖著個大行李箱的閨蜜葉向晚,正含淚朝她走來。
「天,你怎麼成這樣了?你老公呢?就任由你在這待了一晚?」
葉向晚是唯一知道她和封寒結婚的好友,那時她知道慕千初要嫁給封寒,高興了好久,拉著她出去喝酒,喝醉后大著舌頭羨慕她能嫁給喜歡的人。
結果嫁過去不到一禮拜,慕千初眼眶通紅過來告訴她,封寒喜歡的另有其人。
「所以撞你的人是破壞你們婚姻的小三,你老公明知道你和小三一起出車禍,還要裝作不知道,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過了兩天?」上車後葉向晚聽完前因後果,氣的恨恨踩剎車,「他倆真是天生一對,癩蛤蟆趴腳面,噁心人也膈應人!」
慕千初正準備開口,突然臉色難看推開車門乾嘔。
吐完后她接過葉向晚遞過來的礦泉水,在她的欲言又止中擦乾淨唇角:「放心,我不會懷孕。」
「靠?那男的渣就算了還不行?」葉向晚驚訝瞪大雙眼。
鬱悶了一晚上的心情勉強被她一句話逗笑,說實話,做那事時,封寒挺猛的,可不是事前戴套就是事後吃藥,她能懷上才有鬼了。
除了上一次。
他喝醉酒,頂太猛,套破了。
慕千初臉色有點難看。
「不是吧?」葉向晚狂抓頭髮,「真有了?」
慕千初遲疑著搖頭。
想到昨晚昏迷前,封寒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紀夢的重視,慕千初開玩笑:「要是真有了,大不了我去父留子。」
葉向晚坐了長達二十四小時的紅眼航班,一下機就馬不停蹄趕去保釋慕千初,送她到封家后,被慕千初安慰沒事勸回去休息了。
等進門,看見背對著她坐在客廳的封寒,慕千初慶幸剛才沒有留下葉向晚。
她很累,不想追究昨天的事,只想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走進浴室,衣服剛脫到一半,門開了。
她白著臉回頭,趕忙將衣服套回去,前天晚上碰到的地方經過兩天發酵已經淤青一片,她不想被封寒看見,彷彿被他看見,更會讓她記得那時她是怎麼被人拋下。
而且她明明反鎖了浴室門。
直到看見封寒手上的鑰匙才恍然大悟。
「無恥。」她深吸一口氣吐出兩個字,繞過男人就想出去。
手腕被捏住。
封寒力氣很大,她手上本來就有傷,用力之下,疼的更是臉色發白。
想抽回手,封寒直接捏住她的手腕抬高摁在牆面上,滾燙的身軀貼過來,不由分說挑起她的下巴,眼底帶著審視,猶如蟄伏的猛獸,讓人感到威脅,不自覺想避開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