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在哪？
所以她被找回慕家后，明知慕家禁止她再和那邊的人有關係，還是一直聯繫外婆。
後來外婆住院，她就在網上畫一些漫畫賺醫藥費，因為慕家不可能拿錢給外婆治病。
封寒說她喜歡錢，送給她的包包首飾不少，可慕千初知道那些東西她只有使用權沒有支配權。
兩人剛結婚那段日子，封寒確實給過她一張卡，可後來慕千初拿著那張卡去交醫藥費，卻是空的。
她不敢問，那時是怕封寒真的認為她是為了錢才嫁給她，後來是不好意思再問。
所以嫁給封寒這兩年，她還真沒用他多少錢，每月給封寒做秘書拿的那八千，就是她主要的經濟來源。
「外婆下個月要做手術，至少要八十萬，我要想辦法在那之前湊齊。」
她和封寒結婚前簽了結婚協議，離婚後，她不一定能分多少錢。
再加上慕家那邊隨時有可能發現，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想到她現在還掛職在封氏名下，慕千初借了電腦，抓緊寫了封離職信發送到封氏人事部，說起來，她上個月工資還沒結，等結算后她先在租個房子，一直住在葉向晚這難免打擾了。
「我靠寶！」葉向晚突然抓著手機大驚失色，「你還記得你在網上開通的那個微博，經常分享你設計圖的那個，有人過來問能不能請你幫忙設計幾套古裝衣服！價格好商量，這人還是業內名導！祁來導演！」
祁來？這個名字莫名有點熟悉。
「你不是缺錢嗎？要是答應他，你就不缺錢了！」葉向晚興奮道。
慕千初大學念的藝術系，主攻珠寶設計，但她其實什麼都畫，因為慕家經常少她生活費，後來在網上幫人畫圖賺點小錢，日子才沒過得那麼拮据。
開通微博還是葉向晚提議的，後來嫁給封寒就不接稿了，微博也不怎麼管，現在上網一看，才發現粉絲數量高達三百萬。
甚至因為祁來在評論區的回復，很快被頂上熱搜。
「我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紀夢！發現祁來找你，也裝綠茶在評論區求你幫忙設計一套晚禮服，我呸！初初，咱不能答應啊。」葉向晚突然大喊，氣的要摔手機。
慕千初倒不意外，紀夢出道后，在封寒的重金推流下，吸引不少小學生粉絲，連她這個不關注娛樂圈都知道紀夢的粉絲有兩個別稱：毒瘤，蹭王。
前者誰沾誰倒霉，後者哪有熱度往哪蹭。
慕千初倒沒那麼激動：「有錢不賺王八蛋。」還是在她這麼缺錢的時候。
葉向晚嗅到商業的味道：「什麼意思。」
慕千初垂眸，露出一個笑：「叫價兩千萬，問她買不買。」
此時封寒辦公室內，祁來擺弄著手機。
「你那位心肝說看中我劇本里的一個角色，試鏡機會我給了，錢記得轉。」
反正試鏡不代表通過，到時候他拒了，不能讓那個演技怪來禍害他的本。
至於錢到手，想讓他吐出去，沒門！
祁來狡黠一笑：「你不會真喜歡上紀夢了吧？」
封寒皺眉，「亂說什麼，我和紀夢是普通合作關係。」
祁來瞭然：「封總真是體貼好老闆，為合作對象願意花幾千萬砸她出道。你到底看上紀夢什麼？論臉比不過你家裡那位，論才好像也比不過，要不我給你掛個眼科？」
「她單純。」
祁來一口水噴出來。
誰？紀夢單純？單純的看眼科已經救不了他，換個腦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大哥，她哪單純？」祁來崩潰。
封寒四平八穩接話：「你不懂，我十歲認識她，一直資助她，直到高中見面，她是個身世凄苦的女孩，只是……」
祁來催促：「只是什麼？」
封寒卻不願再說。
起初和紀夢見面，她確實和他熟悉的那個女孩相差不大。
可相處久了，封寒又覺得，她某些談吐和以前書信交流時，確實相差甚遠。
紀夢說那是她從小家裡窮，看不起太多書，為了和封寒有更多交流，只能上網去謄抄了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封寒懷疑過，但還是相信了，畢竟他從始至終資助的，只有紀夢一個人。
「你上次托我買的那款包，得從國外調貨。怎麼，要拿去哄嫂子？吵架了？」祁來八婆的打聽。
封寒冷冷瞥他一眼：「夫妻吵架床尾和，你個單身漢懂什麼？」
「裝吧你，」孤家寡人祁來表示他絕不踏入婚姻的墳墓，「有小道消息說，你想和慕千初離婚？」
「空穴來風。」封寒送他四個字。
祁來搖晃手機熱搜：「我看馬上就不是空穴來風了。」
封寒點開微博熱搜，越看臉越黑。
他和慕千初還有紀夢的名字齊名掛在熱搜上。
周朗很快推門進來，嘴唇竟有些哆嗦，手上抓了個牛皮袋。
「封……封總。」他擦著冷汗。
封寒不滿掃他一眼：「慌什麼，讓公關部去解決。」
「不是紀小姐的事，」周朗默默在心底點蠟燭，說完這句話，可能今天他就要辭職了，「太太……太太寄來一份……」
封寒突然有種不祥預感：「她寄來了什麼？」
總不能是離婚協議書。
周朗兩眼一閉抽出文件：「太太半小時前給人事發了離職申請，寄來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封總，太太要和你離婚！」
祁來看熱鬧不嫌事大：「說什麼來什麼。」
封寒額上青筋狂跳：「不用那麼大聲，我還沒聾！」
他抓過慕千初寄來的文件，一目十行，看到最後，竟是牙齒都在作響。
「慕千初，你有本事。」他輪廓深刻的五官落在陰影中，下顎繃緊。
早不提晚不提，封逸回國她就動了離婚的心思。
昨天還在花他的錢，今天離婚協議書就寄到他這來了。
直接一紙協議送進碎紙機，封寒臉色陰沉到極致：「她在哪？」
正好慕錢初準備去樓下藥店買點東西。
雖然沒檢查出懷孕，但她最近一直挺難受的。
而且那天和封寒發生關係后，她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