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闢神海
「小少爺選好了?」二人剛出來那道拱門,丁北便迎了上來。
「嗯!」王浩心情很好,揚著嘴角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去給浩兒開闢神海,前面帶路吧!」王凌天淡淡地道。
「是,長老!」丁北拱了拱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他們朝著來時的院子走去。
王凌天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比丁北和王浩加起來都長,所以路子他當然知道,但是他貴為長老,就應該有人引著。
丁北帶著他們又回到了庭院內,向著一個廂房走去,其他幾間廂房,都有人成群結隊地在等待,但這間廂房卻異常的冷清,門前空無一人,因為這間是專門給族內直系弟子,或者有著特殊體質的人開闢神海的地方。
「執事大人,三長老帶著小少爺前來開闢神海!」丁北走上前,敲了敲門。
良久。
房內鴉雀無聲,沒有人回話,也沒有人開門,丁北又敲了敲,似乎將房內的人給擾到了,一道十分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誰啊,大清早的,不知道老夫在睡覺嗎?」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王浩剛才挑選星器,花費了一個半的時辰,所以現在的時間,已經快接近正午了,可對於裡面的人來說,卻是大清早。
還沒等丁北反應過來,王凌天直接推門而入,而丁北則是很自覺的退了下去,房門被打開,裡面的人瞬間被嚇了一跳。
「誰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找死……」一句話沒罵完,當看到來人是王凌天的時候,愣是硬生生地將後半部分,咽了下去。
「三長老!您…您怎麼來了,剛才…剛才卑職不知是您到來,還請長老恕罪!」一個體態豐滿中年人慌忙套上衣衫,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來到王凌天跟前,直接跪下哀求道。
「哦?那若來的不是我,你就可以一直這樣懶散怠工了?」王凌天面色陰沉了下來,冷聲道。
「不不不,卑職絕沒有這個意思!」這個中年人名叫王東,乃是掌管這覺醒堂的執事。
「那我倒要聽聽,你是什麼意思!」王凌天依舊不鬆口,厲聲問道。
「卑職的意思是……是……」看著王東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來一個屁,王凌天的臉色冷漠的可怕。
「哼!被我抓到個正著,不想著認錯受罰,還在這裡想著如何狡辯!」王凌天輕哼一聲,沉聲道。
「長老…還請長老饒命!」王東不斷磕頭認錯。
「你也算是王家的老人啦,這等低級的錯誤,真不該犯啊!」王凌天搖了搖頭,淡淡道。
「是是是,長老說的是,卑職保證,這種錯誤卑職絕對不會再犯!」王東以頭點地,急忙答應道。
「唉,看在你對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有下次!」王凌天搖了搖頭,他本就是想敲打敲打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就順勢鬆了口。
「是是是,卑職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多謝長老開恩!」王東趴在地上,恭敬地謝道。
「好啦,起來吧!」王凌天拉過來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了上去,隨即將王浩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謝長老,那今天您來卑職這所為何事啊?」王東依舊趴在地上,試探性地問道。
「你說我來幹什麼?」王凌天沒等他說完,直接反過來質問道。
「額……這個……」王東輕抬了一點頭,朝著王凌天瞥了一眼,當看到坐在他懷裡的王浩,心裡頓時明了。
「原來今天是小少爺開闢神海的日子,恕卑職愚鈍,還請長老不要怪罪!」王東直接道。
「罷了,你先起來吧!」王凌天大手一揮,淡淡道。
「多謝長老!」王東緩緩站起身,但依舊低著頭不敢看王凌天。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浩兒開闢神海!」王凌天神情嚴肅,儼然正色。
「是,三長老!」王東拱了拱手,急忙上前。
王凌天將王浩從自己腿上抱下來,隨即緩緩站起身,王東此時也直起了身子,面容嚴肅。
「萬物初開,三界之行,神遊太虛,星辰始源!」王東念了一串口訣,隨即手指不斷交疊,掐了一個手訣,下一刻,一個彩光熠熠的水晶球,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小少爺,你站在中間的位置,然後把你的手放在這個水晶球上!」像王東這樣的修行者,在這片大陸上被稱作為覺醒師,想成為覺醒師,就要在開闢神海后,融合星源石作為自己的星器。
在整個大陸上,覺醒師的數量只佔到一成左右,每一個覺醒師的星器,都是一塊星源石,而星源石除了可以幫助人族武者開闢神海之外,沒有任何的攻擊力,這也就意味著,本應該擁有超強攻擊力的星器,成為了限制的雞肋,也就是為什麼,覺醒師在大陸之上如此稀有的原因。
「爹爹!」王浩猶猶豫豫有些緊張,就連手心都浸出汗了,隨即抬頭看了一眼王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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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去吧!」王凌天摸了摸王浩的頭,用柔和的眼神安慰了一下他。
「嗯!」王浩點了點頭,走上前去,依照王東所說的,將小手輕輕放在了水晶球上。
「開始了!」王東緩緩閉上雙眼,隨即星力一動,水晶球變得更加晶瑩剔透,光彩熠熠。
「小少爺,緩緩閉上眼睛,不要抗拒,遵從自己的內心,仔細去感知,如果你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道牆,不用緊張,嘗試著去觸碰那一道屏障,現在的它宛如一道枷鎖,只有打破枷鎖,你才能重獲新生!」王東輕聲細語,緩緩引導著墨仇。
「嗯!」王浩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雙眼開始感知。
「暖暖的,好舒服,全身上下每一寸的毛孔,都彷彿被一股熱熱的暖流在滋養,如同天降甘露,滋潤著乾裂的大地!」就這樣,王浩一直享受著那股暖流,在自己的身體裡面肆無忌憚地流轉。
良久。
王浩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開始渙散,如同靈魂出竅一般,下一刻,眼前突然一黑,王浩精神瞬間被喚醒。
「嗯?這是哪,好黑啊,爹爹、爹爹、爹爹……」無邊的黑暗瞬間令王浩陷入了恐慌,急忙大聲呼喊王凌天。
「小少爺!小少爺!」王東感應到王浩意識非常不穩,急忙呼喚道。
「怎麼回事,浩兒!浩兒!」王凌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但無論二人怎麼呼喚,都沒有得到王浩回應。
外界,王浩的身體一動不動,但淚水卻不自覺地外流,不知過了多久,王浩突然驚醒。
「爹爹!」王浩猛然睜開眼,當看到王凌天的那一剎那,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所有的委屈也都在這一刻爆發了,眼淚就像止不住一般往外流。
「沒事了,沒事了,爹爹在這裡!」王凌天將墨仇抱在懷裡,隨即將手放在他的身後,手中星力涌動,輕輕地為他理順氣息。
「爹爹在這裡,一切都沒事了!」王凌天一邊撫著王浩的後背,一邊安慰著他,就這樣一個時辰轉瞬即逝,王浩的哭聲漸漸停歇,只剩下輕聲的哽咽。
「浩兒,你能告訴爹爹,剛才你都看到了什麼,或者經歷了什麼嗎?」王凌天見王浩情緒漸漸平穩,隨即輕聲問道。
一提到這,王浩再次回憶起了那無盡的黑暗,驚恐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淚水也如同決了堤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一邊哭還一邊說,就連說話都帶著沙啞,哽咽著道:「爹爹,好可怕,剛才好黑,浩兒以為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沒事的,爹爹在,爹爹一直都在!」王凌天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輕撫著王浩的後背,那充滿殺機的雙眼,此時卻轉移到了王東身上。
「這些都是你做的?」王凌天壓制著怒火低聲道。
雖然控制住了怒火,但殺意卻掩蓋不住,王東感受到那股充滿冰冷的死亡氣息,頓時慌了神,嚇得連忙跪在地上,臉甚至都快貼著地面了。
「不不不!絕對不是小人做的,而且長老您全程都在旁觀,就算給小人一萬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對小少爺不利啊,還請長老明察!」雖然王東年紀不小,但何奈他是一個覺醒師,對於王凌天這個級別的來說,幾乎揮揮手,就可以讓他瞬間化作飛灰。
王凌天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了剛才的經過,王東確實沒有下黑手的動機,如果不是他,那真相的關鍵,還是要看王浩。
「浩兒,你能再將剛才的經過,給爹爹說一遍嗎?」王凌天怕再刺激到墨仇,便將自己的聲音壓到最低,輕聲問道。
王浩勉強抬起頭,抽了抽鼻子,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按照他說的,閉上眼睛去感知那個屏障,剛開始暖暖,很舒服,但是慢慢的我就像快要睡著一樣,迷迷糊糊的,我以為是正常反應便沒有去管它,但突然間,整個世界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無盡的黑暗沒有一點光亮,感覺整個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接下來呢?」王凌天眉頭緊蹙,疑惑道。
王浩徐徐道:「找不到光,也找不到爹爹,我很害怕,所以我就四處跑,一邊跑一邊喊,但不管我怎麼喊,都沒有一個人回應我,然後我就聽見了你們在叫我的名字,等到後來我漸漸有了意識,一睜眼就在爹爹的懷裡躺著了!」
「嗯,爹爹知道啦,已經沒事了,浩兒,不要再想剛才的事了,先休息一會吧!」王凌天緊了緊抱著王浩的手臂,另一隻手依舊輕撫著王浩的後背,幫助他緩和著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