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招式開始
「這,這是式王之力。」仇天成驚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吃驚的不僅僅是他,嬴靐,雪玉這等皇族亦是心中一震,窺一貌可見其身,這月宮實力著實了的。
單單是那九椅之一,就有式王的實力,要知道在這兩個帝國也找不出幾個此等實力的強者。更令人冷汗直流的是懸空九椅上,這樣的還有七位,且沒有算上他們的師父白眉尊者。
徒兒已是式王,那白眉尊者豈不是達到傳說中的~
所有人想到這裡,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月宮如此,不愧力壓兩帝國,修式第一家實力果真恐怖如斯。
不過奇怪的是,所有人都驚異於翟夫子強橫的力量之下時,沒有注意到,他本人原本嚴肅的面龐上也多出了幾分驚訝。
同樣,九椅上,另外幾位師兄弟也微微露出不解的神情,唯有白眉左右手二人,看出了端倪。
「這是師妹搞的鬼吧!」青一子眉頭緊鎖,一臉不悅,說完目光看向側前方坐立的空空子。
果然她此刻手中已經凝出一個紫氣葫蘆,葫蘆被她藏於手心,明顯不想被人看見。
「這樣不是也挺好嗎,給我們月宮造勢。」
截天子露出滿臉笑容,眼睛時不時的瞟向一側的師父,見其神情並沒有什麼不悅,也便沒有了忌憚。
白眉尊者面對自己徒兒實力的展現顯得十分淡定,這也加重了外人對於月宮實力的肯定。
師父他,為何?
青一子內心竟不安起來,翟師弟明明就沒有~
翟夫子見全場都安靜了,連忙收了式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看向師父,見師父並無什麼反應,便又看向師妹。
他也猜到,這是空空子師妹的手段,不然他怎麼會莫名達到式王的境界。
他發現,空空子師妹正一臉不情願的斜視著一人,那人正是自己師兄,截天子。
翟夫子瞬間明白了,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思,轉向需要他完成的正事。
「還有人有異議嗎?如果有,可以講,貧道自認為能秉承公正,我向來最喜歡的就是講道理了。」
呃,你這樣,是來講道理的嗎。
和一位式王講道理?如果我是式王修為,那我就是道理!
翟夫子說完,停頓片刻,場下已是他預想的安靜。
「那就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翟夫子說道,擲出量天玄尺,立在地上。後面宮眾趕緊搬出一套桌椅,擺上茶水,夫子坐在椅子上品起了茶。
「尊師意,從第一個小式友開始。」
一個道童說道。雖然沒有刻意去大聲說話,但是最遠處的人依舊能清晰的聽到。
「你們聽好,依次上前來,面對天尺,說出自己的名字,年齡,式種,實力階段。一定要說實際的年齡,否則直接淘汰。然後將慣用手,按在尺上,堅持半盞時間,堅持不到者直接淘汰。最後合格者由夫子老師親自公布是否招為入式弟子。可是明白?」
「千里傳聲,秘傳秘術。」
「嗯,地阿陀鏡式者才能使用的秘術。」有人議論著,月宮中人,出手就是罕見的秘術。
「聽明白了。」稚嫩的聲音異口同聲答應著。」
那便開始。
「第一位,嬴如是。」
道童拿出求式眾子名冊宣讀道。
「嬴如是,十歲,式種雷素,式徒初段。拜見各位師長,尊者。」
雷?嬴姓。
當這兩種因素在一起時,所有人都知曉了這個孩子的來歷。
萬御帝國,嬴氏皇族。
只見台上走上一子,一身低調的藍裝,長袍之上,有著明顯的蟒紋雷印,他便是嬴如是。
嬴如是就將右手放在量天玄尺之上。頓時,原本通體白色的尺身一下子變成了藍色,從尺子上更是傳來一種感覺。
「這,是雷!」
是自己的式!
一股雷擊感從手臂傳至全身。疼痛,痛苦,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只要堅持半盞時間了,這種感覺,就是呼吸之間也是煎熬的。
量天玄尺的奧妙,原來是這樣。
翟夫子的量天尺,可以將觸碰到它本體人的式象加以複製,然後使傷害返還至本身,嬴如是此刻正是遭受著自己的雷擊。沒有他法,這不像戰鬥那般,可以躲避,只能咬著牙,堅持著。
豆大的汗水已經從額頭上蹦出,時間一點一滴過著。
『雷系,應該是萬國嬴氏傳承之式,威力很粗暴呀,式氣也充足,應該有式徒中段實力,才十歲,潛力很大,毅力也不錯。』
翟夫子在心裡感受著量天玄尺傳遞來的信息,量天尺另一個能力就是能精確的判斷出觸碰他人的真實實力。這也是他能成為歷屆月宮招式主持人的原因,不只是強大,而是適合。
「如是,用盡全力。」嬴靐見兒子痛苦的樣子,大聲呼喊著,可是他不知道,此刻嬴如是正在與自己的力量相搏,不是大力就會出奇迹。
「式子在考核過程中,旁人不得做出任何干擾式子的行為,否則直接淘汰。」一旁的道童見狀制止道。
嬴靐只能悻悻的退下,在心裡暗暗為孩子擔心,這對他而言可是事關重大。
萬御國嬴氏一向推崇強大的力量,如果此次嬴如是能順利進入月宮,或者貪心點,萬一能被白眉尊者收為入室弟子,那將來不光是他的地位,還是兒子,都將在萬御國皇室中舉足輕重,無可替代。
所以,嬴如是不允許失敗。
「時間到」
救命的聲音終於響起,對於十歲的嬴如是來說,這可以算得上一次靈魂與肉體上的歷練,被自己的力量擊打了半盞時間,縱使再頑強也癱倒在地上。
「通過。式子嬴如是,定段式徒中段。」翟夫子睜開眼睛,不緊不慢的說著,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哇哈哈,不愧是我的兒子,我嬴靐的兒子就是可以。」嬴靐高興的跳了起來。就要衝進去
「嬴王,令郎很是優秀,但經過考核身體勞損嚴重,即已是我月宮子弟,月宮自會將其照看好,還請不要擅自擾亂秩序。」
翟夫子阻止道,揮揮手,讓身旁弟子將嬴如是攙扶走。
「好好,勞煩夫子。」嬴靐難掩喜悅之色。與身邊的親衛慶祝著。
「第一個就成功了,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好兆頭。」
「人家才十歲就已經是式徒中段了,我家的夠嗆了,才入式,還沒有進式徒的實力。」
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競爭壓力的確太大了。嬴如是的成功給後面的孩子心理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他們都在隊伍的前列,都有著多多少少的交流,彼此的實力也知曉一些,嬴如是已是他們之中較強者,面對考核都倒地不支。
看他痛苦的樣子,有的孩子已經開始心生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