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凌月軒
「嗯?原來如此。」
青一子劍鋒一掃,不由嘆了口氣,原來那凌月軒展現出來的圖案正是月宮在邀請一切武林中強者時,會短暫賦予的月宮通行證,其作用就是一次性的月宮羊脂玉。可是卻不知為何,那凌月軒竟然能依舊保存印記到現在。
「呵呵,你沒有看錯,這個就是你們月宮的通行印,對於別人而言它在使用一次后就會失去效果,可是,你們大意在我的式種上,問問你們師傅,這座凌月城可是在你們月宮存在之前就有的,它的命名就是她。」
凌月軒說完,身體式氣綻放,在他額頭之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圖案,伴隨著異樣的光澤,那光澤竟然一時間將天空之上的陽光都蓋住了氣勢。
「月神式。」
青一子劍橫身前,式氣在那月光影響下,竟然自主釋放出來,用以抵擋凌月城的威壓。
「不錯,這就是我們世代傳承的絕密式,月神式。」
凌月城緩緩聲道,隨即額頭上的光芒漸漸歸於他的身體。在月光與日光的雙重照映下,青一子恍惚間彷彿看到一尊由光組成的神像,籠罩在凌月城的身上。
青一子側身而立,整個人形成人劍合一之姿,面對此時的凌月軒,他已經明白,之前那個傳言的無能城主一直都是凌月軒野心的偽裝,他清除凌月城異黨之舉,已是多日之計。面對眼前人,青一子也知道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師兄,要速戰速決,那個東西很像小舍。」
紫,金,綠,紅,四道符印旋轉而下,其中之人左右手各持兩道黑符,出現在青一子身後,神情嚴肅的盯著打坐的銀狐。
「玄機!」
青一子沒有轉身,已然感知到來人正是師弟,玄機子。
他的目光也注意到凌月軒身後打坐的銀狐,在剛剛他察覺到他們二人時就有幾分不安的情愫,所以才果斷髮出斬擊,經由玄機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那名為銀狐的女子正在醞釀的式術正是與被月宮封存的余舍有著同樣的式術效果,若不僅僅是形似,那大概率就是那種最為強大的能力之一-空間。
青一子點了點頭,劍鋒一轉,一道鋒芒魚貫劍身。
青一子雙瞳也同時變為了青色。
眨眼。
四道劍芒從凌月軒身體四周同時出現,直奔向他的後背,右肋,左胸,和心臟。
青一子僅僅一個眨眼間,根本沒有看到他手中長劍的舞動,劍鋒已至。
可是凌月軒面對如此,竟然沒有採取任何防禦姿態。
「風嵐天。」
「地洞壁。」
「水吸龍。」
「月障。」
四個聲音,四種式術,出現在凌月城的四周。
一人手捏風訣,狂風平地直掠而起,擋下一道劍芒。
一人重拳擊地,巨大的岩石被從地拔起,擋下一道劍芒。
一人手捏水訣,空氣中竟然瞬間凝結出一股激流,擋下一道劍芒。
一人雙手交十胸前,劍芒斬在她的身前,被一層玻璃一般的光芒擋下,隨即那層光芒也碎了一地。
「怎麼能讓你這麼輕易碰到我們城主。」
三男一女,出現在凌月軒四周,同聲說道。
「都出來了,通神籙。」
玄機利用擋在他身前的師兄青一子作為吸引,處於後位的他原本護體四枚符籙已經不見。
「黑籙,合符肅殺。」
那四人正得意自己擋下青一子四道劍氣之時,不覺各自身體各處已經分別出現四道四色符籙。
「這是?不好。」
四人察覺到四道四色符籙分別出現在他們的腿,手臂,後背,軀幹。
可是以他們的修為,發覺時已經晚矣。
玄機子的四道殘影分別對應出現在他們身體被貼符籙的位置,而且每一個玄機子掌中都蘊含著一道黑色的符籙。
眼劍黑色符籙分別與四枚四色符籙相貼合。
「~轟~轟~轟~轟~。」
隨著四道爆炸聲,紫,金,紅,綠四道光束衝天而去,磅礴的威力,震動的連同整個三重天都隨著晃動,可想而知不論你修為如何,在這等威力的爆炸中都難以倖免。
「得手了?」
玄機子的身影出現在青一子身後,原來他一直都在青一身後,而剛剛那些影子都不過是他手中符籙造成的現象。
「看來,還沒有。」
青一子冷靜的觀察著眼前升起的濃煙之中,彷彿有光在搖曳著。
「嗚嗚嗚。」
殘花,遍地的殘花落葉,還有幾根被折斷的房木,將視野拉遠,在一方峽谷之中,無數個被燒焦的土壤,正散出濃煙,還有殘碎的花草,還有一座難以辨認出的草屋。
兩根被折斷的樹木,橫在地上,一人正坐在一根樹木上,旁邊放著一桿長槍,紅色的槍櫻只剩下一個結扣。另一根樹木上躺著一個人,那人一嘴的獠牙,面黑如焦炭一般,唯有的絲絲紅色,清晰可見是被裂開的肌肉,若不是上下起伏的胸膛,恐怕難以和活物聯想到一起。
在二人腳下,一名白衣女子癱坐在地上,伴隨著哭泣,雙手按在那獠牙面目胸上,在他們周圍一圈水狀之物將二人包裹其中,式氣化作水狀輸送到那人體內。
白衣女子正是衣洛白,那包裹住她的水球正是她覺醒的式種,屬於治療系的-弱水。而負傷二人則是楊天刃與泉先無瀾。
而這裡則是那花海谷,梨花海棠。
「喂,你還要睡多久。」
綁。
坐在樹木上的男子將一塊長布綁在自己的右手上,絲絲血液瞬間染紅了長布,這時才看得見,原來那人的虎口已經裂開,露出白色的森森筋骨。
「天刃?你們為什麼不讓我一起。」
這女子滿面的愧疚,一襲白衣被扯的細碎,原來楊天刃用來綁手的長布就是她的衣物。
「剛剛為什麼要把我打暈,我明明可以幫上忙,你們怎麼都這樣。」
衣洛白面對所有人同一種方式的對待,這種看似對自己的保護在她自己看來,無疑是無能的表現,她不想自己一直是那個拖後腿之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我們西涼,男人永遠不會讓女人面向刀劍。」
楊天刃猛然站起,剛剛綁上長布的右手死死抓起放在旁邊的長槍。血液隨著他的用力,順著槍身流下地面,整個長槍變成了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