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這是阿客的家!
說來也好笑,因她之故。
許多年前,她提議,大祭司親自挑選了可靠的人手她過目。
張海客帶著財力物力遠赴港灣發展,中間省去了無數的辛勞。
張海客有她提點,外語無一不精,公司家裡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等兄妹倆隨著她進了青銅門,不過一兩年時間。
天道送了不知那個世界的張家人過來,張海客彈壓不住心裡有鬼的張家人。
可謂,富貴逼人眼。
日久,財帛動人心。
江南念那晚在三樓沒有下去,逐一房間尋寶似的找張海客為她留下來的謎語。
這裡留下一點小線索,那裡留下一點小玩意。
無一不在告訴她,張海客對她的心意。
對於一些倚老賣老的張家人。
大概是他們的目光太過於不懷好意和粘稠噁心,撐著臉漫不經心的女子發出輕笑。
「張海客親手打造的家,我看誰敢放肆。」
這是阿客的家,她會為他守護好。
狠話不多說,幾鞭子下去鬧事者遍體鱗傷,收回手上所有的權益,直接處理了事。
「夫人,都辦好了。」張隆半暗中安排原來的張家人處理好一切事宜才回來稟告結果。
江南念示意他把明面上公司的賬本印章都交給張海客處理。
她冷冷一笑:「張海客,既然你是代理族長。沒有霹靂手段,莫行菩薩心腸。」
「不聽話,處理即是。」
「這裡不是東北張家,是你們的張家,他們的張家。」
是阿客想要重新打造的避風港,是他努力建造的家。
「是,我知道了。」
張海客昨夜做了一些關於女子的美夢,夢裡的張海客和她也曾是青梅竹馬。
看著女子往外走,他還是低低道:「小月亮,那些過往是真的嗎?」
可是,他記得他明明是外家人。
只是照拂過小族長一段時間,沒有夢裡那種生活在本家的經歷。
本家人從來都是排外,看不起外家人。
「怎麼?」女子擰著眉道。
江南念不由好奇張海客覺醒了什麼,還是天道一股腦的把她和他們的故事塞到他們的腦海里。
張海客對上女子回過過來的眼眸,下意識的說了真話。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小月亮和小族長還有我們的故事。」
見他滿臉慍色,女子遂低頭輕笑:「張海客,那是我們的過往。不是你的,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們就行了。」
張海客抬眸瞥了一眼走至吧台好整以暇正在端著杯子喝水的女子。
不經意間兩人的眼神對上,女子那眼底的諱莫如深叫他心裡就跟被什麼東西驟然抓緊,一想到昨夜的美夢,心裡又驀地堵得慌。
江南念摩挲著手中的玻璃杯淡然道:「我和你一樣,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小張們。」
「所以,不要去糾結過往,守護好家人守護好阿客的家。」
說完,江南念拿著摺扇隨意在張海客一手打造的莊園走走看看。
這裡也有一個玻璃花房,和張家的那個有異曲同工之妙。
有她從前喜歡的鞦韆,、搖椅、荷花池、甚至還有一株粗大的紫藤花樹。
為了張海客更好的打理公司,江南念讓他加緊練習那夾生的外語。
聽著磕磕巴巴的散裝英語,江南念拿下蓋在臉上的帕子嘆了口氣。
「夫人,香港崽這不太行啊!想當初,我們下南洋還提前學習當地語言。」
「好幾種語言輪流著講,一點都不帶磕巴的。海…」
又知小張哥想到了故人,立馬就懨懨不語了。
她立馬拿著翻蓋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黑爺,接活兒不?」
電話那邊的人語氣里多了幾分認真:「大小姐的活兒怎麼能不接呢!去那裡夾喇嘛,價格多少?」
「…」
江南念緩緩吐了口氣,淡淡道:「不夾喇嘛,來香港找我。越快工資越高,工資一步到位不拖欠。」
於是,上午電話掛了沒有多久。
終於不是黑戶的黑瞎子癲癲的露出一口大白眼下午就到了家門口。
好為人師的黑瞎子看到她開好的支票,立馬諂媚的給她道謝。
翻臉就是冷艷高貴恨鐵不成鋼的黑教授上線了。
反正都不知他怎麼教導的。
不過短短半個月,效果明顯。
黑瞎子湊近道:「大小姐,為了回饋你的巨額支票買一送一。德語免費贈送,小客子還是挺聰明。」
小客子皮笑肉不笑的橫了他一眼,天殺的買一送一。
「行了,我再聘請你一段時間。這裡,你去給我看看人都老不老實。」
看到女子手中夾著的支票,黑瞎子墨鏡下的眼眸瞪大不少。
手速很快的黑瞎子接下支票塞到口袋中:「大小姐就是爽快,以後有活兒我隨叫隨到。我辦事你放心,絕對妥妥的。」
一邊的小張哥沒好氣的吐槽:「可不嘛!聽說黑瞎子幹活兒,收到尾款可能性為零。今兒咱們張家夫人提前預支工資,這財大氣粗的人怕也是少見。」
「嗨,小張哥。前面幾句話我可不愛聽,後面一句話可是大實話。
除了大小姐,也就小九爺這般乾脆利索了。」
黑瞎子哥倆好的從張海樓口袋裡正大光明的順了一盒煙走。
「你屬耗子的?你拿一根得了,還全部給我拿走了。」
性格差不多的倆人打鬧出了院子,還了她和一臉菜色的張海客清靜。
「今日抓出來的小老鼠,骨頭確實挺硬。挖出了不少的猛料,多謝夫人伸出援手。」
張海客放下手中的書本,推過來一張黑卡。
江南念淡淡一笑:「怎麼,這是給我的感謝費?」
「族長雖然進去了,夫人所有的開銷我們應該承擔。」
「張海客,就你那點小打小鬧確定養得起我嗎?」
「……」
「我會努力,爭取養得起。」
張海客模糊了其中的含義,江南念見好就收隨意的收起了卡。
不收白不收,聊勝於無。
接著,江南念在張海客詫異的表情中打開了他都不曾知曉的機關暗道。
「這裡你怎麼比我還熟悉?你不是說你第一次來港?」
「張海客,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所有的一切給你一種陌生的感覺。就似你昨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體驗別人的人生…」
陌生的暗室,江南念坐在阿客曾經無數次思考事情的主位拉開了抽屜。
無數張寫著小月亮的宣紙,整整齊齊放著。
還有關於她的畫像,她贈送給他的禮物。
離別之前她贈送的紅葉做成書籤保存完好。
「有,我不似族長被天授失憶。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我們在此以前沒有見過聽過夫人的名諱。」
「明明,張家分崩離析之時我們急匆匆走線偷渡到了香港。
可以說當時一無所有,我們努力的外夾縫中求生存。」
「可夢裡的張海客帶著人手財力正大光明的過來開公司?」
「如果說昨晚的是夢,可夢中的公司都對上了現實。有一種荒誕的現實感,跟科幻片一樣不真實。」
女子點點頭:「我不能多說,只能告訴你。九門的計劃照常進行,一切都會結束。」
「夢裡看見的東西是發生過的,只是那些人是我的故人,卻不是你們。」
張海客沉默了許久,垂著眸,握著的手稍微用力。
江南念在暗室翻看了許久阿客留下的那些不曾告訴過她的情意。
其後期間拍賣會偶遇了解語臣,她的隨意把清貴的花兒爺氣走了。
張海杏回來的那一日,江南念略帶興味的勾唇:「張海客,我還你一個妹妹!」
張海客:「?」
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