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界的夜
可能連張馨月都不知道,她的行為可是被二十個神明給看在了眼裡。
「啊!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有三角戀啊!我真想射一箭!」愛神給王雨婷打起了抱不平,明明不是有意的。
「不行哦小愛,現在夜寒已經是我的眷屬了,換個意思就是他現在是我的孩子,你是不能對他動手的」水神看著眼前熟悉「霧痕」的夜寒,眼中充斥著慈祥。
冰神看了一眼身邊的水神,湊過去小聲詢問道:「為什麼那個孩子和水之權柄融合的那麼徹底?」
「並沒有完全融合,可能是因為夜寒死過了一次,水之權柄又是屬於柔和的權柄之一,入體后救了夜寒的同時徹底與其融合了,不過很顯然並沒有融合的徹底,他僅僅只吸收了一點點,多的應該已經融入了心臟之中」
「那這豈不是會導致他的神性會率先碾壓人性,最後變成半神?」
半神,擁有「權柄」便能自立為神,而現在的江夜寒應該算是一個凡神,神性只超越了人性一點點罷了。
等成為半神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每一個神明的傳承神格和神性是不同的,江夜寒融合的太過徹底,冷靜的同時又被神明對人的淡漠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的。
「等他成為半神后我就把完整的水之權柄給他」水神面露凝重,很顯然「半神」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
雖然那個時候江夜寒不算是真死了,畢竟還有一縷意識,但從某種角度上說也算死了,這是無可厚非的,她能做的就是在成為半神的時候將「權柄」完全傳給他,讓他的神格完整。
斗篷下的黑夜女神收回視線,半神?
紅唇微抿,幽暗的雙眸緊盯著畫面內的江夜寒,面露狡黠之色。
江夜寒沒有看手機,而是收好劍鞘把課本什麼的倒出來,將劍放入書包中。
嘎吱!
張馨月也沒有想到江夜寒會突然開門,身體失去平衡猛地向後倒。
江夜寒見狀立刻抬起手扶住她的肩膀后從其身旁邁過去!
「你要出去?」
「嗯!」
「可是現在都十一點了,你……」
門被輕輕關上,張馨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似是想到了什麼,張馨月連忙馬不停蹄地衝到江夜寒的卧室,然後就看到了被隨意丟棄在床上的手機。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張馨月拿起手機,玉指顫抖的點在了屏幕之上。
「沒設密碼!」
撲通撲通撲通!
張馨月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翻閱起江夜寒和王雨婷的聊天記錄。
……
滋滋滋……
嗡嗡!
月光被濃重的烏雲遮擋地密不透光,頭頂的路燈一閃一閃的,走在街道上的江夜寒停下腳步,低下頭看向腳下昏暗的燈光。
啪!
江夜寒立刻朝著一旁閃躲,唯一的光源在路燈破碎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了。
書包一甩,霧痕從中被抽了出來,後背緊緊靠在牆壁之上,他可不想要在這種看不清周遭的情況下腹背受敵。
提高警惕的江夜寒視線掃向三個方向,在拔出霧痕的那一刻薄薄的水霧就已經散開了。
滴答!
水霧接觸到了實物,江夜寒雙手握劍立刻朝著右側方向一斬而下。
鋒利的劍尖劃破水霧,不過這一劍卻是空了,而也在此時,月光照射而下,灑落在江夜寒的身上,環顧四周后卻發現目標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逃走了嗎?」
但如果江夜寒現在低下頭,那麼他就會發現腳下的影子竟然緩緩拉長了,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躲開水霧,朝著陰影中遁去。
小雨花重新聚攏形成水霧,為江夜寒形成了一個五米的保護水霧。
收起霧痕,水霧消散而開,江夜寒繼續守護著自己的世界。
……
待天空浮現出一抹魚肚白后,江夜寒走在斑馬線上,經過十字路口的那一刻詫異地回過頭,總覺得有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霧痕已經被他藏進書包里了,周圍也有很多來來往往賣早攤和上班的社畜。
深深看了一眼十字路口后江夜寒收回視線,朝著林海小區的方向走去。
站在「101」號的房間門口,江夜寒摸了摸口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鑰匙放進書包里了,然後書包里的地方全部被倒了出來。
想到這裡江夜寒也是面色一變,哪怕現在神性應該隱隱壓制了人性,但這種事他也會感到尷尬。
右手輕輕拉了拉門把手,大門應聲而開,江夜寒也是獃滯了片刻,輕輕推開門。
天剛蒙蒙亮,頭頂暖黃色的燈光還亮著,入眼的是躺在沙發上的安靜睡著的少女。
轉頭看向近桌上擺放著的夜宵和筷子后,即使是江夜寒心裡也是閃過一抹感動。
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經過沙發時脫下外套輕輕披上后,掃了一眼桌上早就冷掉的夜宵,這才意識到從下午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意識了。
現在回憶了一下,自己是被貫穿腹部暈厥過去后對方就沒有管過自己了。
是對方的特殊癖好還是必須如此?
江夜寒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要做的是把眼前的食物吃了。
餘光一瞥落在了桌上的手機之上,下意識地將其拿起刷開,一則新聞頓時映入眼帘。
《今早午夜一點一輛大貨車突然失控直衝青藍酒店門口撞入一樓,造成十人死亡的交通事故》
「一點?不可能啊……」江夜寒低聲呢喃著,要知道一點的時候他雖然不在青藍酒店,但也只是在幾百米外,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看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啊……」
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角看了一眼射下第一縷陽光的太陽,又是新的一天呢。
然而在城市的某一處,兩道被斗篷包裹的身影卻是面露凝重之色,看著眼前四肢修長的生物。
「不行啊阿柳,眼前的詭物已經變成詭異級了,單單憑藉我們根本打不過他……」背後有著一片凸起的斗篷人與身邊的同伴交流了起來,不過眼睛並未從眼前的怪物身上移開。
「沒辦法了,只能用詭器了」
叫阿柳的斗篷人一扯斗篷,那是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男子,背後掛著一個黑色的盒子。
只見他立刻肩膀一錘,同時另一隻手打開箱子,一柄兩米長的直刀正靜靜躺在其中。
不帶猶豫地一口咬在大拇指上,將鮮血抹在刀柄處的白色晶體之上。
下一秒晶體迸發出了血色的光芒,叫阿柳的男子見狀立刻伸出手還不等他將直刀拔出來,一張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蒼白了起來。
還不等他慘叫,一道身影就對著他的腰側來了一腳,立刻打掉了直刀的吸取。
「隊……隊長」
來人是一個絡腮鬍,異瞳的中年男子,右側的血瞳格外的猙獰,同時中年男子右手握著一把鑲嵌著血色晶體的直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是白痴嗎!詭器是讓你這麼用的嗎!這東西可是用眼前猙獰的怪物做成的,你這個混小子才剛加入就想搞大男子主義是不是,忘了入隊時老子對你說的話了嗎!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用不要用你聽不明白嗎!」
叫阿柳的男子被臭罵一頓的時候都快哭了,眼眶有些翻紅,被稱為隊長的中年男子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就大踏步邁過他,拍了拍盯著詭物顫抖的另一人。
「你做的很好,知道先發送求救信號,你們退下吧,開打卡撞進酒店的事老子回去和你們算,現在我要會會眼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