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調查

伍瑩瑩回到地里，大家都在討論張癩子殺人，被帶走要吃花生米的事情。

看著地里的草，手還在發抖，太可怕了，村民們的包庇，殺人不見血的算計，還是明明白白的算計，擺在明面上的。

要是沒有井為的陰差陽錯，自己就算想報公安都沒有辦法出門。

村裡的人太可怕了，她現在看所有人都不是好人。

如住冰窖。

陽光照在她身上，才感覺自己還在人間。

人人有副好面相，不一定有好心腸，有時眼睛一紅，心就黑了；心一橫，就把壞事做盡了。眼前得罪人不可怕，不知不覺中得罪人才最要命，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微笑，要看背後才知全貌；是社會荒涼和人情的薄涼。

鬼不可怕，因為看不到人才可怕，因為猜不透其實，社會很單純，複雜的只是人心。

抬起頭把眼裡的淚逼回眼眶。

「咚咚咚」下工鈴響起，大家都往回走，伍瑩瑩沒有走，見大家都走了，慢慢的挪到樹下，雙手抱著膝蓋，頭抵在膝蓋上，眼淚霹靂吧啦的往下流，自己從來到這裡就在拚命的活著，又怕，又無助。

等在知青點的井為，看著大家都回來了就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就抬步往地頭走，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看著嗚咽的像小奶貓一樣的女人，心裡一陣刺痛，慢慢蹲下，把人攬進自己的懷裡，手緩緩的拍打著她的背部。

伍瑩瑩知道來人是井為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手抓著他的衣服。

過了好久，伍瑩瑩哭累了，抬起紅紅的兔子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用著沙啞的聲音問「你來幹嘛？」

「我要不來，怎麼能看到一個會哭的小奶貓」井為看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小人，心裡嘆氣「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得罪你的人，我們一個都不放過，我幫你一起報仇，好不好」帶著老繭的手慢慢的幫她擦著眼淚，輕輕的哄著。

站在另一邊的樹后的翠平，看著眼前的一幕，手指甲都扣破了樹皮，嘴裡罵著「狐狸精，勾引人的小妖精，不要臉，勾引她男人，伍瑩瑩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勾引我的人」眼裡的嫉妒都要把她給燒昏了頭，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就心情愉悅的走了。

井為：啥，我什麼時候是是你男人了，我真的是謝謝你哈！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要是伍瑩瑩知道翠平此時心中所想，一定會吐槽一句：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人,你永遠不知道是人是鬼，你怕鬼,鬼未傷你分毫；鬼不怕人,人比鬼可怕多了。

所以不管你愛上了誰，你首先最愛的都應該是自己。

伍瑩瑩倒是覺得人性自私點，並沒有什麼不好。

「噗呲」伍瑩瑩沒有包袱的笑了「好，你說的，我可記著了，你要做不到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起來我們去吃飯」拉起地上的人，還給她拍了拍身上土。

二人手拉手走到知青點。

眼尖的萬湘看到這樣一幕，心裡更加嫉妒了「伍知青，你這是什麼情況，你們認識，在搞對象？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伍瑩瑩看了看井為「是呀，這是我未婚夫，怎麼你有意見」。

「可是，你不是和......」說一半留一半，就是在告訴井為，伍瑩瑩自從下鄉就不自愛，還和別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這是在噁心伍瑩瑩，也是在告訴井為伍瑩瑩早就不是清白之身。

萬湘心裡惡劣的想：第一次沒搞死你，現在也要拆散你們的好事，我得不到的好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伍瑩瑩抽出被握的手，上去，直接上手「你他媽的的我給你臉了，敗壞我名聲你高興的很呀，我叫你就長了嘴，真是鄰居門口曬花椒——麻了隔壁」。

「啪啪啪」直接把人推倒，騎到她身上左右開弓，打的萬湘臉成了豬頭。

「啊啊啊，賤人，你個賤人，你敢打窩」萬湘后槽牙都打掉了兩顆，手想去抓伍瑩瑩臉。

其他人剛開始還是蒙的，反應過來后就想上前拉架，井為伸出手擋住，看著伍瑩瑩快出好氣后，才上前把伍瑩瑩撈到懷裡「好了，我們去吃飯，強子在國營飯店打包了紅燒肉」掃了一眼所有人，就把人抱著走了。

「瑩瑩，你怎麼還打人，打人是不對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袁小小抬起她小鹿一樣的眼睛濕漉漉看著井為。

「卧槽，你是真的是狗呀，話對我說，眼睛對著我男人」伍瑩瑩戲謔的看著眼前的小白蓮花。

井為被一句「我男人」取悅了，磁性的笑聲傳入大家耳中。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句話在眾人心裡刷屏。

大家都看呆了。

人都走了大家才反應過來。

沒有人理躺在地上的人，萬湘氣的捶地，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嫂子好」一男一女，齊齊的向伍瑩瑩問好。

「你們好」伍瑩瑩也大大方方的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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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強，黃櫻桃，他們都是我的隊友」指了指又說「伍瑩瑩，我對象」井為介紹。

「我們吃飯吧」在外面桌子上四人落坐，一個肉加蘿蔔乾，再加個涼拌野菜，每人一碗大米飯。

————

大隊長家。

大隊長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旁邊站著他的兒子。

「爹，那東西，咱們轉移還是弄走」

「不行，只要張癩子不開口，咱們還是有機會，如果現在動了，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可是，俺還是不放心，出了人命，公安肯定會來訪，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還有山上」五大三粗的漢子指了指山上。

「告訴你五叔，就說放魚，他會知道怎麼做的」村長皺著臉。

「俺曉得了」

男人出門去辦老爹說的事了。

——————

進了小黑屋的張癩子先是被打了一頓，又被恐嚇了一頓，就竹筒倒豆子把知青們怎麼找上他，他還花了50元還有一定金子，準備買伍瑩瑩來做媳婦，金子是在廁所後面撿的，後來又不知道怎麼的和李美麗搞一起了，村長包庇他讓他帶李美麗回家，就有了李美麗死亡，張癩子被抓的一幕。

好了，拔出蘿蔔帶出泥，大家都完了。

————

午飯後，村長在門檻上剔牙，納涼。一個小石頭咕嚕嚕滾到村長腳邊，「哪個小兔崽子」手撿了起來，一張紙包裹著小石頭。

二分鐘前一個女人「小朋友你幫我把這個石頭砸村長身上，我給你一顆大白兔，行不行」

「真的」便掏出糖遞給小孩子。

小孩接過糖，噠噠的往村長家跑去。

村長老眼閃過精光，手緊緊的抓著石頭，起身回屋，拿出來只見上面寫的「金子.轉移.暴露」

「八嘎」村長無聲的辱罵。

「爹，爹」

「怎麼了」

「爹，張癩子家的東西不見了」

「什麼？是誰」村長凌厲的老臉在發抖，「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張癩子拿不走」又把紙條給兒子看。

「爹，怎麼辦」

「去給你五叔說，行動」

「好」漢子點頭匆匆忙忙走了

「閆兒，以少換多，現在先應付革委會」

漢子點頭。

——————

「寶哥，不好了，張癩子死了」一個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孫大寶身邊。

看來是有人先，下手了。孫大寶小眼睛一眯精光一閃，就又恢復弔兒郎當的樣子。「沒事，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去叫上所有兄弟去找東西，在把所有知情人都請過來」那個請字咬的格外重。

「我去通知那邊的兄弟，咱要聯合辦案」孫大寶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就朝隔壁的公安局走去。

「喲！霍哥我這邊有個案子，你感不感興趣」就把老窩窩村裡的破事說了一遍，中間省去了金子。

「你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叫：浩子和林子和你一起去走一趟，你看咋樣」霍格看著孫大寶調侃的說。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行，走著」

「浩子，林子」霍格大吼

「隊長」

「隊長」

兩人走到霍格身前站定「你倆和大寶一起去辦個案，他會和你們說明情況」。

「寶哥，不錯呀，這一次怎麼分」兩人哥倆好的把孫大寶夾在中間勾肩搭背的走遠。

霍格握著手裡的字條，轉身去了局長辦公室。

「扣扣」

「進來」

「錢局，有情況，可能和那批東西有關」說著把紙條遞過去。

上面寫的是：張癩子被殺，金子。

錢雙方把紙條遞迴去「你也看看」。

「錢局」霍格看向錢雙方。

「他們已經去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把人手整合，隨時出發支援，等待他的指示」

「好，我明白了」霍格出門，關門。

一臉平靜的走出去，心裡還是不安。

——————

吃完飯的四人，把碗筷收拾好，就去睡個午覺。

「我去休息了，你也睡會，下午再說其它的」伍瑩瑩抬頭對井為道。

「好」

走到女知青屋裡，就聽到「賤人，賤人敢打我，我一定百倍還」萬湘眼裡的狠戾都可以化為實質，心裡一個惡毒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賤人我要把你分屍，拿去喂狼。趁著這次的計劃把伍瑩瑩加進去，五叔應該會同意。

想好后就沒有那麼憋屈了，就躺下準備睡覺。

「伍知青，你回來了」

伍瑩瑩有不好的預感，不行，錢要是在不要回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她轉頭走到男知青屋裡外頭，對著裡面喊「黃同志，你欠我的錢票還給我」。

經過這樣喊，井為先出來，問「怎麼了」

「他欠我46.35錢和糧票三張，布票一張，還有糖票兩張，這個是他寫給我的欠條，他說五天後還我，現在都七天了還沒有見到他還，等一會你在旁邊給我撐場子，其它的我自己來」伍瑩瑩一股腦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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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井為答應下來，如果有意外，他肯定………

「伍同志，你，你」黃國偉氣的臉色發青。

他哪裡還有錢，錢都給了周婉君，他把目光轉向周婉君，乞求她幫幫自己。

周婉君把臉憋到一邊，看都不看他一眼。

［廢物，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都說了不要寫借條，還在那裡裝君子］

看沒有人幫他，他心裡想殺人的慾望越來越大。

「我沒錢，我用這個抵可以嗎？」黃國偉納納的說，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小石頭。

［賤女人，之前不是很舔他嗎？一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早知道就不寫借條了，真想殺了她，喝她的血，滋味肯定不錯，賤人，路是你自己走的，可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

［主人，主人，抵，同意他抵］佩奇在空間里已經激動的上竄下跳了

伍瑩瑩心裡火熱，這是……

「不行，誰知道這是什麼破玩意，你糊弄我呢？哼！」心裡很想要，但面上還是要不屑一顧。

「這個是我的傳家之物，我拿這個做抵押，不是不還錢」黃國偉咬牙切齒。

「你把你的細糧全給我，在把你的那個傳家寶做抵押，這樣我才有保障，如果你到時候還我錢，我在把細糧和你說的傳家寶還給你」伍瑩瑩一臉嫌棄的說完。

「好」黃國偉咬牙同意，轉頭進屋去拿了他唯一的2斤大米。

走出來遞給伍瑩瑩。

「這個是兩斤，你看看」。

伍瑩瑩轉頭遞給井為，井為顛了顛，在檢查一下，對伍瑩瑩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行，有錢了來換你的抵押物，記得喲」！

寫好證明，雙方簽名。

伍瑩瑩傲嬌的往回走，像個鬥勝的公雞，仰首挺胸。

看的井為好笑不已。

「回去睡吧」井為伸手揉揉某人。

伍瑩瑩大勝所歸。回去剛要躺下，就聽到

「伍同志，我看你有個豬豬發拤你也不戴，你可以賣給我嗎？」周婉君喊住伍瑩瑩。

伍瑩瑩轉頭定定的看著周婉君「你怎麼知道我有豬豬夾？還有現在私自買賣是要被抓去勞改，你想害我」

「不是，不是，是換，我在你洗衣服，掏口袋時看到的，我很喜歡」周婉君手心都在冒汗，她怕，要是伍瑩瑩不同意怎麼辦，她要怎麼辦，殺了她嗎？

［佩奇，你之前的家還要嗎？如果不要就賣給女主大大了］

［可以，我現在不用那個載體了，我給你放口袋裡了］

［你說女主大大，發現那個沒有空間會不會發瘋，你能給她弄個幻境嗎？這樣我們還可以看戲。］

［可以，但是你要去踩一些致幻的毒蘑菇，磨成粉，和靈泉水浸泡，我在附上精神力，她放的東西，都會轉移到我們這裡來］

［真的？這個好，就這麼干。］

「哦！你打算怎麼換？」

「二塊錢？」周婉君試探著問。

「不換」

「十塊錢」周婉君急了。

「哦，我考慮考慮，你不會現在就要吧」伍瑩瑩用：不會吧！不會吧的眼神看著周婉君。

「好，我等你」周婉君咬牙同意。

「主人，快把那個黑石頭給我」

「好好好」伍瑩瑩把石頭送到佩奇手中。

佩奇還沒有接，它自己就往井口飛去。

「主人，主人：是金，啊啊，我可以出去了」佩奇開心壞了。

空間里各式各樣的石頭拔地而起，和樹木完美融合。

「那你可以去幫我收集植物、動物、藥材，還有：毒.蘑.菇」伍瑩瑩悠悠的聲音在空間里響起。

佩奇被一盆涼水兜頭而下，它這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活，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瞬間淚流滿面，早知道就不告訴她自己可以出去了「嗚嗚嗚，我不要，我要朝九晚五，我要做五休二，我要工資，我要擺爛，我不要上班」撒潑打滾。

「好了，好了，我們一起干，這回你沒有意見了吧！你看你出去也是溜達，不如順便就做了，這樣我們才沒有損失，你要是不採摘的話那不就錯失了一個億」

「也是哦」佩奇眨了眨小豆豆眼「那，主人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好的(????????)??????」伍瑩瑩暗暗鬆了口氣。

「佩奇，你不能以你這個樣子出去，不然被抓去做實驗我救不了你，要不你看麻雀咋樣，不打眼，我也不擔心你，你先委屈一下自己」

「可是，麻雀不好看，我不喜歡」佩奇不願意。

「我後天去供銷社給你買好吃的，你最喜歡的大白兔奶糖」

「我要兩斤」

「行」

家人們誰懂呀，一隻豬，居然喜歡吃糖，她的糖都吃完了，它也不怕掉牙。

「下午我下地，你上山，人蔘，靈芝啥的，不管多少年都通通拿來種」

「知道了」佩奇耷拉著自己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