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獸人的處境
也許是因為之前那尷尬的見面，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埃里希剛想開口，下定決心的達莉亞搶先一步。
「對不起勇者大人，像艾薇露小姐那樣我實在是做不到！」
看著地上的一灘奇怪的水漬，達莉亞彎著腰，面色通紅。
「你要是敢和她一樣我就直接把你踢出去！」
埃里希揉著眉心，「隊伍里有兩個變態已經夠了，再有就不禮貌了！」
兩個嗎？達莉亞困惑地看了一眼埃里希。
不過不用學艾薇露那樣，讓達莉亞總算是鬆了口氣，單膝跪地將武器高舉過頭頂。
「我願向您宣誓效忠，希望您能聽一聽我們的請求。」
「沒這個必要。」
埃里希絲毫不為所動，「你們獸人的情況大家心裡都有數，爛攤子一個！」
沒想到會遭到如此乾脆的拒絕，達莉亞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但您是勇者...」
「勇者又怎麼了？」埃里希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你真覺得我會以為第二任勇者是病死的嗎，你這是準備讓我攆攆他？」
「不，勇者大人！」達莉亞深吸了口氣，眼神哀求，
「自從薩拉赫先知大人離世后，獸人的話語權越來越小，我們已經不奢求恢復到從前了，只希望能有一片安身的土地生活，如果是您的意見的話大家一定願意聽的。」
「世界這麼大，你們想去哪生活就去哪生活，誰還能攔著你們不成？」埃里希揣著明白裝糊塗，等著對方開價。
「那只是曾經，如果連生存都成了問題，所有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達莉亞恭敬地俯下身子，「這件事關係到我們族群的生死存亡，所以拜託您了，您作為獸人的朋友與恩人，會獲得我們永遠的尊重與感激。」
「達莉亞，你們太讓我傷心了。」
埃里希捂著臉佯裝悲傷，「朋友？我為了你們發聲，你們卻仍舊把我排除在外，連一句真心的話也不願意和我說。」
達莉亞急忙抬頭爭辯，「不，我們沒有...」
「噓！」埃里希豎起食指，「我為了你們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就只是幾句簡單的感謝或者一個隨時可能被推倒的友人雕像。」
埃里希站起身眺望著窗外，「我們在這之前素未謀面，從未有過往來，而你們只希望我承擔起與我毫不相干的義務，卻不願意給我對等的身份與權利，你們就是這樣對我嗎？」
「不是這樣的勇者，我們尊重您，而且您的要求我們都會儘力滿足。」
看著焦急起身的達莉亞，埃里希不著痕迹地退了兩步，以便不用仰著頭和對方說話。
「那好，你覺得我有資格成為獸人的先知嗎？」
誒！達莉亞因為震驚而慌亂起來，「不，這也太...」
「達莉亞！」
埃里希示意對方彎下腰，挑著對方的下巴，「告訴我，什麼是獸人的先知？」
「由全體獸人認可，推舉出來富有勇氣與智慧的強者，指引獸人渡過難關，帶領大家...」
達莉亞回憶著先知的身份，意識到了什麼，聲音逐漸變小。
埃里希滿意地笑了，「你覺得我要做的事配不上你們的先知這個稱呼嗎？」
達莉亞後退兩步，眼神不定，「但...您不是獸人。」
「獸人？人類？該死的！」
埃里希突然憤怒地一甩手，背著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搞這種亂七八糟的種族主義，『因為你不是獸人』，我去你的，那別要我去救啊！」
達莉亞自知理虧，站在一旁沉默著，埃里希選了個合適的位置站定，目光炯炯，
「我問你達莉亞，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同，人類和獸人又有什麼不同？能一起交流，能一起生活，都是優秀的礦...咳咳，我是說互相幫助協作，為什麼還要人為的劃分彼此，被狹隘的種族主義所限制？」
「這個...」面對埃里希慷慨激昂的大義陳詞，達莉亞被說得啞口無言。
「再說了，你們和這個世界的人類有矛盾，和我這個來自異世界的勇者有什麼關係？」
埃里希指著自己，「在我眼裡，大家都是一樣的，因為我——是為了拯救世界而來的勇者！就算你們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黎明女神歐若拉嗎？」
「那個...我們確實不信奉黎明女神大人。」達莉亞弱弱地舉手說了一句。
額...現場氣氛為之一靜，
但埃里希很快調整好情緒，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現在信也不晚！回頭我讓伊琳娜幫你入教。」
「勇者大人，其實我們有自己的信仰。」達莉亞覺得不能這麼不明白的改了信。
「有用嗎？你們的神幫你們了嗎？我這邊可是實打實的下來救世的！」埃里希反問道。
達莉亞想要再爭取一下，「那個畢竟是傳承很久的信仰了...」
「很久之前，你們還自由地居住在故土裡呢！時代不同了，達莉亞，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要對自己負責，要學會往前看，人不拜無用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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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希拍著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導著。
「好的，勇者，我願意加入光明教會。」達莉亞迷迷糊糊地點頭同意。
「好孩子...頭低下來一點，我夠不到。」
埃里希摸著達莉亞的頭，尤其是那對毛茸茸的獸耳，手感十分舒適。
隨後在達莉亞驚喜的表情下，開口說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希望我們能真正站在一起。」
「十分感謝！」達莉亞面露喜悅，耳朵也隨之上下翻動。
埃里希收回手坐下，「不過，我要求你們慎重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獸人的先知為什麼不能是我呢？我將帶領你們走出苦難。」
「這個...」
涉及到全體獸人的先知問題，達莉亞不好作聲，埃里希也對此表示理解。
「沒事，不是要你給我答覆，你估計也給不了，和你身後的那些人好好商量商量，先知埃里希，我覺得聽起來挺不錯的！」
達莉亞尷尬地賠著笑點頭。
「還有一件事。」埃里希看著達莉亞衣服下的腹肌，伸出安祿山之爪虛握了幾下，「你肚子給我摸一下！」
「咦！」
達莉亞吃驚地眨眨眼，猶豫了一下后慢慢地拉起衣角，「如果您喜歡的話...」
埃里希看著對方完美的馬甲線，嘴角抑制不住上揚地，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