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人的緣由

也許是之前丟了面子的原因，埃里希這一箭用了十分的力氣。

果然箭如流星一樣劃破天邊，飛...走了？

恩斯看著頭頂上飛過去的箭矢，覺得自己被耍了，還是兩次。不由得對著埃里希破口大罵，

「你搞什麼？嚇唬老子玩！」

結果被埃里希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瞪了回去，閉緊了嘴巴。

「就是嚇唬你玩，怎麼樣？」

埃里希把手中的長弓一丟，泄氣似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不會射箭，你贏了！」

恩斯等人剛松下口氣，側面突然飛來一箭，直中恩斯的右眼。

「但幸好，我們這邊有個會射箭的！」

埃里希的話語緩緩落下，向另一側收起弓箭的艾薇露點頭。

中箭的恩斯疼痛難忍，奧菲娜趁機掙脫，回身一腳，借著反衝力跳開強盜的身邊。

「快，抓住她！」

恩斯強忍著疼痛下令，如果讓奧菲娜逃走，他們這些人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條！

「趴下！」

聽到愛薇兒的聲音，奧菲娜順勢往地上一滾，黑夜裡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亮光晃得追擊的強盜睜不開眼睛。

而奧菲娜也被跑來的達莉亞成功接應回去。

「奶媽，救！」

看著埃里希指向自己，後知後覺的伊琳娜趕過去檢查著奧菲娜身上的傷勢。

「我沒事！」

被解開束縛的奧菲娜甩了甩髮麻的手腕，謝絕了伊琳娜的治療術，來到埃里希身邊幾番猶豫。

「人沒事就行！」

看著吞吞吐吐的奧菲娜，埃里希伸手指向對面的強盜，「過去已成往事，人要專註於現在，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握著達莉亞遞過來的武器，奧菲娜也不再多說，組織起隊伍展開反攻。

伊琳娜吟誦起咒語，各種加護套在眾女身上，艾薇露配合著突進的達莉亞和奧菲娜，三人不斷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再加上愛薇兒時不時的魔法支援，本就失去戰意的強盜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他們中最高的戰力——玖，正手持大劍身體拱起，緊盯著埃里希。

或者說，是埃里希盯上了他。

玖儘可能地收攏身形，全身緊繃，放低重心來應對埃里希的突然發難。

但埃里希看著對方緊張的架勢只是笑了笑，隨後不緊不慢地走過去，語氣輕鬆無比的如同好友閑談一般。

「兄弟，一般像你這種眉清目秀，落草為寇的憂鬱青年，多半都有一段坎坷不平的人生經歷，這要是在言情小說里，高低得給你個男二噹噹。」

玖沒有搭腔，將大劍橫在身前仔細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可惜，這不是言情小說，而且就我個人的角度來說，這是本殺伐果斷無敵流！所以你懂吧？」

埃里希就這樣邊走邊說，來到玖的面前負手而立。

「你不拔劍嗎？」

也許是受夠了對方的啰嗦，玖最終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沒這個必要。」

埃里希收起笑容，看向玖認真地說道：

「如果我拔劍的話，你連出手的資格都不夠。」

雖然聽起來嘲諷，但這就是事實，眼前之人的強大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玖緩緩地吐了口氣，不再猶豫。

踏步，劈斬！

也許是因為埃里希帶來的壓力，玖的速度比平日里還要快了幾分，但他知道這還不夠。

幾乎是一眨眼，埃里希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玖的雙眼只能模糊地跟上對方的蹤跡。

後面！

玖當機立斷捨棄掉大劍，半蹲下身，抽出腰間的短刀，看也不看地回身斬去。

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腕，讓鋒利的短刃懸停在埃里希的腰間，不能寸進。

埃里希看著玖眼睛里逐漸消失的戰意，臉上無悲無喜，

「結束了！」

同樣的話也在玖的心裡響起，玖眼睜睜地看著手裡的短刀反過頭來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埃里希慢慢地鬆開手，伴隨著玖的死亡，奧菲娜那邊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在一個又一個的同伴倒下后，知道突圍無望的恩斯領著剩下的幾個強盜選擇了投降。

「血怎麼不是綠色的呢？真是一點都不真實！」

第一次殺人...額，也許對某人來說只能稱得上是殺生。

所以沒有絲毫不適感的埃里希擦了擦手，坐到瞎了一隻眼的恩斯面前。

「有啥要交代的不，完體將軍？」

沒有在意埃里希的稱呼，恩斯的大腦飛快地思考著活下去的方法。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

況且，勇者嘛，談錢談寶貝人家肯定不理你，那都是俗人乾的事！

如今對面其實沒什麼損失，他的女人我們也沒動，所以如今的辦法就是賣賣慘，勇者肯定吃這一套！

想明白的恩斯苦笑著搖搖頭，故作深沉地抬頭看向月亮。

「勇者大人，你知道嗎，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想做強盜，曾經...」

「打住！」

埃里希伸手比了個暫停，

「我對你人生的那些破事不感興趣，這個世界有多操蛋我也清楚，而且一直以來乃至現在往後的很長時間都將會這樣，但這不是你殺人放火的理由！」

「而且...」

埃里希拔出佩劍，對著恩斯的脖子比劃起來，

「別誤會，我就是單純地問你有什麼遺言。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殺完你還要回鎮子上開趴呢！」

「你...」

覺得自己被耍弄的恩斯氣得渾身發抖，起身指著埃里希等人，厲聲質問道：

「為什麼？憑什麼你們一定要殺我們，就為了可笑的正義，所以你們就要為了鎮上的人取走我們的命？你們不是要拯救世界嗎？那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就不需要拯救嗎？」

埃里希攔住想要爭辯的眾女，看著恩斯崩潰的模樣，撓了撓頭。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拯救世界和拯救你們、拯救他們，拯救誰誰誰有什麼關係，你們都死光了世界不還是照樣轉？」

「而且你真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要殺你和鎮上的人沒有關係。」

埃里希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無比，手持長劍向恩斯逼近，

「我要殺你，是因為你他媽的綁了我的人，所以你要死！」

劍光閃過，恩斯的頭顱掉在地上，瞪大的雙眼裡滿是震驚。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下手痛快點，這是我們能給予他們最後的仁慈。」

埃里希拍著奧菲娜的肩膀吩咐道，隨後來到面無血色的愛薇兒身邊，撫摸著對方的腦袋，

「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得到關心的愛薇兒強撐著開口，傲嬌地回應道

「那就好...」

埃里希笑著遞給對方一把短刀，指了指強盜的方向。

「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