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要想健康又長壽
「所以超位者到底是一種什麼概念呢?」
面對正面接下自己底牌的塞拉爾,埃里希不禁發出疑問。
勇者的能力固然讓他輕鬆躋身傳奇之列,但也是一種束縛,就像揠苗助長,難以目睹後續的風景。
塞拉爾搖了搖頭,將那枚彈殼拋回埃里希手中,「並沒有什麼準確的概念...」
傳奇之上,並非神明,那在神明眼中,也終究不過是一段傳奇的故事,雖波瀾壯闊,但終將泯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不過我是個法師,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是離「源」更近的一批求道者,在智慧與知識的聖殿門前,尋覓著通往前方的道路。」
聽完塞拉爾的話,埃里希眨了眨眼,暗道一聲文化人就是能酸!
「行了,這邊的事解決了,有緣再見,最好別見。」
把準備好的屍骸擺放在地上,做出魔王死掉的假象,埃里希揮手示意塞拉爾抓緊離開。
「真是個絕情的傢伙。」
塞拉爾聳了聳肩,站起身將摺疊椅和酒水收入空間道具中,畢竟初衷是來旅遊的,裝備自然是齊全。
向埃里希友好地伸出右手,塞拉爾微笑著說道:「那說好了,你可一定要按時去,不要騙我呦~」
「安心,說謊的人吞一千根針!」
埃里希自然是滿口答應,況且「按時」又不一定是「按誰的時」。
「倒也不用這麼殘忍...」
塞拉爾搖搖頭,沉聲思考了一會兒,對著埃里希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說謊話的人,就萬蛇噬心好了!」
你可真是善良啊!
埃里希撇撇嘴,正準備抽回手,卻被塞拉爾抓住手腕,張嘴在他右手的虎口處咬了一口。
沒有破皮,但咬痕很快變黑,從中發出道道黑線,如同毒蛇一般蜿蜒曲折,順著埃里希的手臂向近心處蔓延。
「不是哥們,你來真的啊?」
都顧不上自己被咬這件事,埃里希連忙抽回手,看著上面的「催命符」滿臉震驚。
「當然了,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嘛!」塞拉爾俏皮地眨了下眼,讓埃里希的心臟都嚇停了半拍。
永遠不要寄希望於埃里希的人品!
短短一天之內,塞拉爾就熟練地掌握了這套相處原則,並且如願欣賞到了埃里希絕望的表情。
「不是,萬一我路上有什麼事耽擱了怎麼辦?」
發現自己解除不了,埃里希硬著頭皮扯出一個微笑,「寶貝,沒必要這麼搞,還是收了這詛咒吧,我肯定去!」
塞拉爾也是態度堅決,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搖晃,「不行~等你到了深淵我再給你解咒,至於發作起來...沒事,死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一忍我就過去了!」埃里希接上話頭,同時收起對準右手的魔刀。
看塞拉爾那副看熱鬧的笑容,就知道砍下手八成也沒有,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萬蛇噬心,這是要活活疼死的!
埃里希想了想,從戒指里掏出幾箱真金白銀的「心意」,往對方面前一推,「沒得商量?」
塞拉爾目不斜視,「心意」全收而心意不變,回答得也是斬釘截鐵,
「沒得商量!」
我超!你個大隻南梁收錢不辦事是吧?老子遲早去澤沃那邊參你一本!
「人財兩空」的埃里希沉下臉來,當即揮手一指遠方,對著塞拉爾吼道:
「那你還不給老子滾!」
忽悠完蘇醒的林萊恩,領著對方給修新立起的衣冠冢拜了兩拜,埃里希馬不停蹄地趕回首都,處理起當下最要緊的事。
「尼祿,快救老子!」
焦急地展示著手上的咬痕,埃里希迅速將前因後果掐頭去尾的說了一遍,臉色十分難看,「...總之,我被一個基佬咬了一口,會不會傳染啊?」
剛檢查完的尼祿抬起頭來,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一雙小小的眼睛里卻填滿了大大的疑惑。
「不是,正常來說不是應該先關心下詛咒的問題嗎?」
「可你又解不了咒,我和你說什麼?」埃里希聳了聳肩,順手揉了下尼祿懷裡的兔子布偶。
「你瞧不起誰呢!」
粗暴地將布偶護在懷裡,尼祿因為身體改造的緣故,經常會做出一些孩子氣的行為。
「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質疑我的能力,這是對我輩鍊金術士的侮辱!」
兩個漆黑的人形魔偶突兀出現,將擺滿道具的工作台橫在兩人面前,尼祿熟練地爬上高腳凳,握起鋒利的手術刀,
「少廢話,手來!」
半個小時后...
「對不起,我是廢物!」
尼祿無表情哭哭,模樣看起來分外委屈,讓魔偶們手足無措地揉著他的腦袋安慰。
「沒事,本來也沒指望你。」
埃里希抱著沾滿血跡的兔子布偶,輕飄飄一句話,讓魔偶安慰的動作越發勤快,透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焦急。
「行了,說正經的,我會不會被感染成楠銅?
「哈?」
尼祿小手一抖,差點把面前的針線包丟到埃里希臉上,「同性戀這東西還能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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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為什麼楠銅越來越多?」
埃里希皺起眉頭,有些顫抖地抬起手輔助尼祿進行縫合。
好疼,早知道先打麻藥了!
「社會壓力太大了唄。」
剪掉多餘的線頭,尼祿操縱魔偶將房間整理好,從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叼著,自己坐在高凳上平視著埃里希。
「不過具體成因別問我,我是煉金師,不是人類社會行為學家...話說你怎麼得罪人家了,我記得那個魔王人還不錯來著?」
「都是魔王了,人還不錯?你不會以為這個稱呼是為了表彰他的優秀道德吧?」
埃里希摸著手上還未消退的咬痕,想起了那個「萬蛇噬心」的後果,咬了咬牙問道:
「尼祿,你覺得這個詛咒我能扛幾年?」
正常人的思維不應該是想辦法解咒嗎?
尼祿暗暗吐槽了一句,接著跑到工作台前忙碌起來,中途還時不時抬頭觀察下埃里希的狀態。
「考慮到你現在的總體狀態,保守估計...三到五年吧。」
「時間這麼緊張嗎?」
埃里希皺起眉頭,手指摩挲著下巴片刻,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那如果我按時吃藥,規律作息,戒酒戒色,情緒穩定,能不能多活幾年?」
「哈?你不會以為你多活那三年是在享福吧?」
一杯看起來花花綠綠的魔葯被擺到兩人面前,那刺鼻的氣味讓埃里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愁容滿面地看著尼祿。
「我能不能不喝?」
「想死你就直接說!」
在尼祿沒得商量的表情下,埃里希輕輕吐了口氣,隨後端起魔葯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也是不停變化,直到黑如鍋底。
「真是一言難盡的味道。」
猛抽了一口香煙,差點「榮歸地獄」的埃里希總算緩了過來,不禁發出一句感慨。
「那就一句話也不要說,專心喝葯就好。」
尼祿手腳利落,配合著檯面上的煉金工具,很快又造出了接下來幾天的量,往埃里希懷裡一塞。
「記得按時吃藥,抑製劑也不能落下,還有戒煙戒酒,少吃油膩,少碰女人...」
剩下的話埃里希壓根就沒聽,在熬夜處理完國內積壓的事情后,他就將精力放在了對北境魔族的戰爭上。
此時此刻,埃里希正愜意得枕在伊琳娜的大腿上,無視後者擔憂的神色,一邊讀著前線戰報,一邊啃著油乎乎的大肘子。
而且還時不時喝上兩口小酒,桌上的煙灰缸也堆滿了煙頭,又因為如今的晚風多了幾分冷意,讓希維婭在開窗和關窗間來回不停。
「那個,埃里希大人,尼祿院長說...」
「別跟我提他!」
埃里希接過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污,從伊琳娜的大腿上坐起,「我怎麼說也是傳奇勇者,哪有那麼容易死?」
「可是...」
「無所謂!」
埃里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抬起頭看著頭頂明亮的吊燈,臉上的神情寫滿了不在乎。
「我他喵早就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