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不是該死?
一家三口被殘忍滅門?
那個女孩還是叫秦玉?
陳三七隻能在心裡暗自祈禱,這個秦玉,不是妹妹秦玉。
「哦,小夥子是外地來的吧?你是不知道,我們長元郡出現了一起惡性事件,就在昨晚下半夜,一夥亡命徒逃竄至旮沓村,闖入了一個叫陳志的家中,這伙亡命徒殘忍的把陳志分屍,折磨死陳志的妻子,還把她們的女兒凌辱致死,趁著天亮之前,這伙亡命徒又逃得不知去向,唉,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啊……」中年男子一副惋惜的說道。
可中年男子沒有看見,此時的陳三七已經搖搖欲墜。
旮沓村?
陳志家?
這不就是他家嗎?
父母和妹妹慘死?
「小夥子……小夥子……你……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見陳三七快要摔倒在地上,中年男子急忙扶著陳三七問道。
「我……我沒事……沒事……」陳三七全身顫抖,斷斷續續的說道。
「還沒事,你身體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沒事,走,去醫院看看……」中年男子說著,就要扶著陳三七去醫院。
「大叔,我……我沒事,真的沒事,謝謝了,等我緩一緩就好……就好……」陳三七滿臉煞白,顫抖著身體說道。
緩一緩就好嗎?
陳三七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父母妹妹慘死,他怎麼可能是緩緩就能好的?
「唉,年輕人真倔,我給你叫救護車吧!」中年男子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
雖然現在是新世界,但依舊有著舊世界的大部分元素,救護車、醫院這些基礎設施,都和舊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趁著中年男子打電話的間歇,陳三七搖搖晃晃,連滾帶爬的向著監察司走去。
監察司,是龍域維護秩序和社會安定的力量,由舊世界的巡捕房演化而來,監察司的職責就是打擊一切違反龍域相關規定的人員或事件。
如果,那個中年說的是真的,那陳三七就需要去長元郡的監察司才能看到已經被害的一家人。
跌跌撞撞的來到長元郡監察司,陳三七就被門前的守衛攔住了去路。
「監察司重地,無關人員不得入內!」守衛冷冷的看著陳三七說道。
「大……大哥,我……我是陳三七,旮沓村陳志是我父親,楊蘭是我母親,秦玉是我妹妹,我……我……」陳三七雙眼血紅,哽咽的說道。
「你就是陳三七啊?我們司長聯繫你好久了,都沒有聯繫到你,沒想到你還自己來了,跟我來吧,帶你去見我們司長。」聽見是陳三七,守衛的眼裡帶上了一絲憐憫。
隨即轉身,帶著陳三七來到了監察司司長辦公司走去。
「你坐幾分鐘,司長這就過來。」守衛說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陳三七站在原地,一臉不知所措的站著。
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鐘。
一個一臉剛毅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個袋子,嚴肅的走進了司長辦公室。
「你就是陳三七吧,我是長元郡監察司司長羅君,對於昨晚發生在旮沓村的事件,我有無可推卸的責任,對於令父母和妹妹的遭遇,我深表遺憾,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羅君沒有看陳三七一眼,而是說著一套冠冕堂皇的標準話語。
「羅司長,您有線索嗎?是什麼人做的?」陳三七不安的問道。
「陳三七,對不起,以我現有的專業能力來看,現場被處理得很乾凈,沒有監控,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哪怕是令妹遭到了他們的凌辱,也沒有在令妹的體內發現任何生物信息,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夥人是有目的的作案,在作案期間,開啟了靈力圍障,隔絕了外界與圍障內的連接,才會導致發生如此慘案而不被外人知道,陳三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羅君緩緩坐到了椅子上,凝重的看著陳三七說道。
「想要開啟靈力圍障,至少需要靈將級別的高手才能辦到,而且,靈力圍障售價高昂,不是一般人能購買得起的,也就是說,有人以流竄匪徒的身份來有目的的對我父母出手。」陳三七不傻,很清楚羅君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傻,那你說說,你在外面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才會招到別人這般對付?」羅君微微一笑的問道。
得罪了什麼人?
陳三七眉頭緊皺,努力回想在荊州學院的這四年,有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任何矛盾。
可翻來覆去,陳三七都沒有想到,自己究竟得罪了誰?
劉芸芸嗎?
這貌似不會啊!
而且自己已經同意和她的婚約取消,已經離開了荊州學院甚至是荊州城,已經不能妨礙到她了,就算她想要報復自己,也不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吧?
「看來你是有點眉目了,這麼和你說吧,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告訴了我旮沓村這起案件的真兇是誰,你想不想知道?」羅君微微一笑的看著陳三七說道。
「真兇,羅司長,您真的知道真兇是誰嗎?」陳三七一臉驚喜,急忙問道。
「對,但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真兇是誰!」羅君很肯定的點頭說道。
「羅司長,麻煩您告訴我,真兇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的家人?為什麼?」陳三七聲音哽咽,恨恨的說道。
「據我收到的神秘信件描述,真兇是個窮凶極惡的青年,他有最頂級的黑色天賦,只是在畢業測試中,測出了等級為2的五行屬性,此人心有不甘,為了提升自己,就從荊州學院盜取了一套靈力圍障,雇傭了一夥亡命徒,前往旮沓村,逼迫陳志夫妻交出一塊極其罕見的玉佩,郵件上說,這塊玉佩價值高昂,售賣出去,其價值就可以支持一個哪怕是元素等級為1的綠色天賦之人成長為靈將級別,甚至是能擁有最頂級的機甲,為了一塊玉佩,為了自己的將來,此惡徒就如此殘殺陳志一家,害死你妹妹,陳三七,你說,此人是不是該死?」羅君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死死的盯著陳三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