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戒指之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第54章 戒指之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一天的下午時分,『重秋山莊』。由於此處地處高山峽谷,地理位置特殊,夏季氣候涼爽宜人,是個絕佳的避暑勝地。在山莊的一個小山之巔,飛澗旁有個極其華麗的高亭,那高亭幾面朱窗雕格,門口珠簾低垂。

阿拉坦那木其經過精心貼面化妝,加上運用易容幻術,面白如脂玉,潤澤而靜美;柳眉鳳眼,小巧玲瓏的鼻子下,櫻嘴紅潤;一對白胖的耳朵,尤為突顯精靈神氣,耳垂上弔掛著鏤金翡翠墜;耳旁數縷青絲,柔順而自然,如同垂簾的瀑布滑肩而過;頭頂釵簪俱全,金華紛繁堪比那開屏的孔雀,盡顯聖靈不凡獨尊高貴之氣勢。她身穿淺粉色嵌邊衣裙,腰間束著寬寬的淺藍色長飄帶,坐在一架琴台邊,猶如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這個不死的老妖,她正在靜心專致彈奏著,自己為那獨鍾獨愛的高山杜鵑,所最新精心創作的詞與曲,邊彈邊傾情唱道:「高山連關隘,粉面花如虹。誰憐險壑生絕壁,冷風嘯嫩芽。爭艷無群芳,唯伴青山空。落花無情水作陪,苦爭好年華。」

山下石路上,戴青竹疾步向臨崖高亭走來。他剛剛在山莊的大廳里,見到報信人駱慶,知道了『梨園客棧』發生的重大事情……他臉色劇變,因為這個客棧在他們戴氏兄弟的管理範圍內,出了這麼大的事,無法和代皇交代……現在大哥戴疏影,二哥戴國香,四弟戴九華也都在外面,沒在山莊內,自己不出頭那是不行的。由於事情太緊急,容不得拖延,他也就沒敢停頓,直接就到這高亭來見代皇說明情況。

戴青竹知道此時不該到這裡來,擾亂了代皇的興趣,搞不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迫不得已,為戴氏家族利益,他也就顧不了那麼多,只能鋌而走險了。當其來到高亭門外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了,這裡面既有路險天熱的因素,也有自己的心理作用。他聽到裡面傳出來琴歌之聲,不敢上前稟報打擾,心裡一直惴惴不安,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向代皇彙報那『梨園客棧』的情況。

亭內,阿拉坦那木其正在彈奏的興頭上,微閉著眼睛,沉浸在自己創作的詞曲之中。外面的細微響動,將她的思緒從詞曲中分脫出來,感覺告訴她,有人來了。她在不情願中,將手掌一下子壓在幾根琴弦上,讓那琴聲戛然而止,以盛氣凌人的口氣脫口問道:「誰在外面紛擾我心,讓我不能靜心彈琴?」

戴青竹聞聽此言,內心一驚,趕緊在離珠簾約五尺左右,跪倒在地,連忙回應道:「臣戴青竹,拜見代皇!」

阿拉坦那木其聽到是他來了,臉上的怒容微微消退了一些,知道這個臣子來此必定有大事,就說道:「進來回話。」

戴青竹邊起身,邊說道:「謝代皇!」他邁步來到那純珍珠串制的門帘旁,用手向上輕輕划挑著珠串,門口處就閃現出一個較大的空間,進去后垂手站在那琴台的前面。

阿拉坦那木其看著面前滿臉愁雲的戴青竹,立刻一種不祥之兆油然而生,已經預感到他這次急著到這裡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她用手隨意撥弄了一下琴弦,『噔……』聲音是又重又沉,且久久迴響著,開口率先說道:「你到我這兒來,定有什麼大事,我已經猜測到,絕不是一件好事。」

戴青竹嚇了一跳,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臣戴青竹,前來向代皇稟報那『梨園客棧』被洗劫的事。」

「噢?是誰這麼大的膽,敢動我的客棧?」阿拉坦那木其是臉皺、眼瞪,頓時,便惱怒著吼問起來。

由於牽扯到責任方面關係,戴青竹本來就有點心虛,叫她這話給問的,當時就哆嗦起來。他萬分驚恐,顫抖著說道:「據回來報信的駱慶說,我們的人極有可能已全部被殺掉,客棧的房屋也燒了個精光,那些劫匪都戴著黑面罩,不知道是誰幹的。」

「黑面罩?」

「對!他們個個都帶著。」

「還有什麼可疑之處嗎?」

「就是那駱慶在和一個人戰鬥時,無意間將他手上的戒指給擼了下來。」

「那戒指現在何處?」

「在我這裡。」

「拿過來,我看看。」

「代皇,給,在這裡,就是這個戒指。」戴青竹趕緊從懷裡,將那個鑲嵌著紅寶石的戒指拿出來。他快步繞過那琴台,來到阿拉坦那木其身邊,雙手捧著那枚戒指,遞上前去。

阿拉坦那木其一看到那鑲嵌著紅寶石的金戒指,微微一愣,接著心中便是一沉,看那樣式覺著似乎很熟悉。她馬上伸過手去,將那戒指從戴青竹的手心裡拿了過來,隨口問道:「駱慶呢?」

「他正在山莊里歇息,已經疲憊不堪了。他這些天日夜兼程來報信,吃了不少的苦,幸虧有咱在各地的站點幫忙,要不,他不會這麼快就趕到山莊來的。」戴青竹這樣費盡口舌說好話,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自己的侄女,也就是戴疏影的閨女嫁給了駱慶,自己是個正宗的叔丈人。是親三分向,有火它就能熱炕,如果駱慶出點事,那自己的侄女可就要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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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坦那木其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在仔細看那枚戒指,通過這上面的特殊花紋。她已經判斷出這枚戒指的主人是誰,就是當年在源海城全府送豐明燁回欒家川時,自己贈送給他的那枚戒指。但新的疑慮又出現了,如果他豐明燁知道我就是那另一個地下王朝的代皇,想報復我,襲擊那『梨園客棧』的話,他手下那麼多的武功高手,絕對不會親自出馬的。但問題又來了,這的確是那枚戒指,他會不會贈送給他的手下呢?我那計劃已經在穩步實施著,目前也沒傳回來什麼急報,並沒有那計劃失敗的消息傳來?看來我現在真不能盲目行事,要是因這事將那個絕密計劃打亂,可就得不償失了……

戴青竹看到代皇一直在研究那枚戒指,心裡知道,這個戒指一定是個重要的證據,但具體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還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耐心地站在那兒,隨時準備主子的調遣……

一個進退兩難的問題,正在困擾著阿拉坦那木其。她的判斷是,這次『梨園客棧』的慘案,極有可能是豐明燁這個王朝的人乾的,這因為她這些年來干過數次這樣的事,兩個王朝水火不容,有來有往,也不足為奇。但是這個啞巴虧也不能白吃,必須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只有這樣做,才能讓王朝內部的眾臣們看到希望,不至於消沉下去。又因自己那個大計劃正處於紮根階段,不適宜採取過大的行動……許久的思考後,她想讓謀士戴青竹幫忙出個主意,於是,就說道:「我看這次客棧被劫,極有可能是朱家那個王朝的殘孽所為。咱們一定要去報復他們一下,也算是禮尚往來。你看如何行動,派誰去做這個事?」

戴青竹是這個王朝有名的小諸葛,謀划個事,還是比較拿手的。他通過剛才代皇的這一番話,大體知道了她的心思。這事要是明著來,那肯定是不行的。暗著來,也是需要調動人馬的。不妨找個先前代皇的棄子去辦這事,還是比較上算的……想到這,他就用手輕輕抹了下臉,說道:「代皇,我倒有個不太成熟的主意,不知能不能行。」他在這個代皇面前,不敢將話說得過死,必須留有自己能後退的餘地。

阿拉坦那木其看著他,心想,這主意,你不出還則罷了,一出絕對是個陰損之招。不管你用的什麼招,先讓你說出來聽聽,她笑了笑,說道:「說吧!說出來我看看可不可用。」

出主意的活,那可是戴青竹的特長,以前沒少給代皇出過,之所以她比較器重他,這腦子靈活也佔有很大的一方面。他看到代皇露出了笑容,知道她還是比較信任他的,就揣摩著主子的意思,提醒著她:「代皇,咱是不是用一下手中的那顆棋子,讓這顆棋子發揮作用呢?」

此話剛說完,阿拉坦那木其頓時一愣,臉上的笑容隨之瞬間消失。棋子?這麼機密的事他怎麼會知道?她立刻就有了殺人之心,面色陰冷地說道:「你知道的事太多了。」

戴青竹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代皇的真實內心,只是看到她臉色在瞬息之間起了變化,覺著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或許她有誤解。他連忙解釋說:現在那全無妄正閑著沒事,不妨將差事交予他來完成。

阿拉坦那木其虛驚一場,內心的殺氣也就消去大半,隨之聚在一起的眉也就舒展開,臉色也恢復了常態,輕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這起起伏伏瞬息萬變的事態,令戴青竹身心疲憊,雖說伴君如伴虎,但不伴還不行。他看到代皇臉色平靜了下來,就抓住時機趕緊說道:「我的意思是,再用一次那全無妄。」

「用全無妄幹什麼?」

「借著找孩子的事,引他到『杏園夢』去。」

「你的意思是,讓全無妄在那裡殺幾個人。」

「不是殺幾個,按照全無妄的性格會一個都不留的。」

「哈哈,不愧是我朝第一謀士,行,就按你說的辦。」

「謝代皇的誇獎。」

「我既然誇獎了你,你就要為我辦事,這個行動,由你一手去辦。」阿拉坦那木其本來想追究他們哥們幾個的失職之責,但既然他出了這個主意,就叫他親自去辦,這也算變相的懲罰。

「好的,代皇,我這就去準備下,明天就出山,去尋找那全無妄。」戴青竹都暗自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今天這樣大的事,自己受這點小懲罰還算值,無非就是出去奔波辛苦一番。但話又說回來了,那全無妄更是個六親不認,難對付的狠茬子,這事能不能談成,現在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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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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