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奸臣

第2章 奸臣

溫驚竹來到太醫府時便看見姚太醫在後院曬草藥。

看見他時,姚太醫眼裡閃過一絲的狐疑。在溫驚竹問好時斂下眼底的情緒。

「湛然,身體可有好些?」

溫驚竹抿唇笑了笑,「多謝師父關心,您知道的,我這身子骨恐怕只能是這般。」

當初溫母在懷他時受驚,產下時不足月,或許是老天爺見溫召浦一生順風順水,便讓溫驚竹擋了這個劫。

姚太醫無奈嘆了聲氣。

溫驚竹走上前,幫忙擺弄草藥。

這會明顯有些太陽,姚太醫便想著拿出來曬一曬,去去潮意。

溫驚竹在太醫府上待了好幾個時辰,跟著姚太醫學知識,辨認草藥。好在他學得快,姚太醫一整個下來止不住的高興。

但許是想起了什麼,眉宇間又露出一股愁容。

在溫驚竹看不見的地方,無聲的嘆了聲氣。

他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溫驚竹怎會不知道,他只是不提起罷了,只當看不見。

辭行前,姚太醫又讓他將幾大箱的葯本子帶回去,他看著心裡覺得怪異。

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小廝飛星都忍不住咂舌。

「二少爺,奴才覺得姚太醫好生奇怪。」飛星忍不住說道。

「確實。」

姚太醫今日不知為何,用這般的眼神看他,帶著憐惜,眉宇間也是一片愁容。

飛星大著膽子猜測:「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近來奴才總覺得有些不安寧。」

溫驚竹沒說話,撩起馬車的帘子,看著外邊熱鬧的街道,語氣輕緩:「會沒事的。」

許是經過這麼一提,溫驚竹也開始刻意留意。溫召浦和溫時侶接下來的時間都是早出晚歸,好幾次用晚膳時只有四人。

向來食不言的家風,在今天破例了。

溫母蹙眉嘆了聲氣,放下手中的筷子。

溫驚竹擔憂地問:「母親可是不舒服?」

「沒什麼。」溫母又嘆了口氣,「近來胸口有些發悶,食欲不振。」

「那便請府醫來瞧上一番。」

溫母聞言出聲制止:「無礙,休息半刻便好。」

溫驚竹沒再堅持。

晚間時刻,屋內還燃著爐火,暖意融融。

溫驚竹坐在軟榻上翻閱書籍,昏黃的燭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將他的眉眼襯得更加的精緻溫和,漂亮的眼眸帶著靈動,微翹的眼睫輕輕扇動。

這時,外邊傳來一絲的動靜,吸引了他的注意。

「飛星,可是父親和大哥回來了?」

飛星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是的,不過好像是有什麼大事。」

溫驚竹思索片刻,起身穿衣,「去看看。」

溫召浦很少這般,這會如此大動干戈,想來是真的遇上了什麼難事。

就連大哥臉上都帶著凝重。

想了想最近的氛圍,定然是朝廷出現了問題。

溫驚竹的步伐很快,在快要到達前廳時,和溫召浦等人撞了個正著。

溫召浦眉宇微蹙,神情嚴肅:「湛然,走得這般快做什麼。夜裡涼,少些出來走動。」繼而看向一旁的飛星:「怎麼照顧主子的?」

飛星剛想跪下認錯,便被溫驚竹出聲打斷:「父親,是我執意出來,無關飛星的錯。」

「是在外邊受欺負了?」溫召浦想了想,覺得自己太過於嚴肅,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

溫驚竹搖搖頭:「父親,近幾日您和大哥可是遇見了何事如此繁忙?說出來或許湛然或許還能提點一二。母親也因此寢食難安。」

溫召浦沉默片刻,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在溫驚竹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才緩緩的開口:「無礙,小事罷了。你母親那邊我會去說的。」

「早些回屋,晚間的風涼,莫要受風寒。」說罷,便看向飛星,語氣驟然帶著嚴厲,「還不快帶二少爺回去歇息?」

飛星白著臉應下。

看著溫召浦離去的身影,溫驚竹好看的眉輕蹙。

一旁的溫時侶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沒事的,莫要擔心,免得對身子不好。」

「大哥...」

溫驚竹剛想從溫時侶這邊下手,溫時侶語鋒一轉,邊走邊說道:「大哥也要回去陪陪陳承兒了,承兒定然想爹爹了。」

溫驚竹:「......」

他無力的嘆了聲氣,看來是無望了。

但他覺得事有蹊蹺,如若是朝堂上的事情,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便讓飛星明日出去打探一番。

這一打聽就是好幾天。

當今聖上,敏感多疑,溫家位高權重,對於溫家,不得不防,但又因溫召浦對他有恩,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慮。

眾大臣也是明白這一點,想方設法鑽空子,但時隔幾年,一直沒有找到溫召浦的錯。

溫召浦是個滑頭,嘴上雖應承,但等真的到那時候時再找借口搪塞過去。

但就在一年前,邊關戰事風起雲湧,要不是有沈家二公子,大魏恐怕早已被攻入。

恰好,在半年前,汴州一戰再起,聖上便讓大將帶領八萬大軍前往汴州支援。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發現朝廷中有人與敵國太子私通。但徹查此事卻以無果而告終,可想而知這人心思縝密,做事穩妥,不留一點痕迹。

好在,沈家二公子守住了汴州,聖上這次將此事壓下,等兵隊回京后再捉拿奸臣。

而如今,就是捉拿奸臣最好的時機。

溫家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如何做到不留一絲痕迹,也就只有溫召浦。

而且,溫時侶在朝廷上還有個從一品的官位。

皇帝思來想去,再加上一群人朝他上奏摺,任何的證據都指向溫家。

生性多疑的人,怎麼可能會允許一個有可能會將他踹下龍椅的人存在。

溫召浦這幾日一直在處理這件事,努力尋找證據證明溫家。

直到那一封信,徹底將這罪名貫徹到底。

那是一封與敵國太子交好的信封。

信中的筆鋒、字跡,時輕時重都與溫召浦的無疑。

頂著龍椅上毒辣又氣憤的目光,溫召浦面色沉穩,上前一步雙膝跪地。

「皇上,此事臣並不知曉,臣與此信無關,望皇上徹查!」

「溫相,證據確鑿,事實就擺在朕的面前,你還要狡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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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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