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策論
在孔嬤嬤訓斥完之後,王若弗本是想順著孔嬤嬤的話,再打林噙霜一頓,被如蘭知道了,直接眼神示意劉媽媽,直接就將人拉走了。
只是如蘭路過墨蘭和林噙霜的時候,眼神里的冷色是深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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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和老太太說起了今日的事兒,對孔嬤嬤很是佩服。
明蘭倒是從中既學會了水磨忍耐,又學會了做事需要讓人挑不出錯處,更要擒賊先擒王!
說著,就說到了如蘭,如蘭之前也和大娘子一樣明火執仗,如今倒是自己會了忍耐,做事兒一擊則中,更要下手利索。
明蘭也從如蘭身上學到了些東西。
老太太倒是不認同如蘭,如蘭下手太狠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喜鵲過來的聲音。
老太太也讓人進來,喜鵲捧著盒子,說是如蘭給明蘭送的上好的藥酒。
將盒子給了小桃也就離開了!
丹橘出去送人,小桃掀開盒子一看,:「姑娘!你看!」
小桃將盒子湊過來,裡面除了藥酒,下面還放著東西,取出來一看,是那五十遍的香約!還和明蘭寫的雞爪的字一模一樣!
小桃:「太好了,姑娘,這樣,你就不用抄了!可以早點睡了!」
明蘭連連驚奇,:「這?」
就連老太太也拿過來翻看。
這倒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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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弗對今日劉媽媽和如蘭攔著她教訓林噙霜,很是不滿:「今日多好的機會,幹嘛攔著我教訓那個小賤人!」
如蘭:「母親,有三哥哥在那兒,還有墨蘭,當著她們的面兒,你是教訓不了林小娘的,反而會讓爹爹說你,直接回來才是明智之舉,不敗壞如此大好局勢!」
劉媽媽:「五姑娘說的在理。今日是不行的,火候還不到!大娘子,咱們的最終目的,是發賣了林小娘,光教訓她一頓,不值當!」
王若弗:「不到火候?我瞧著挺到的啊!」
劉媽媽:「大娘子!眼前最重要的是柏哥兒的學業,這些事兒不值當的!」
王若弗:「那好吧!日後一定要發賣了她!」
「只要我兒子金榜題名,還愁壓不倒那一屋子人?」
這邊,衛姨媽和明蘭分析著局勢,覺得周雪娘一定是有鬼,是她栽贓了小蝶。
明蘭覺得如此分析不出來,那就乾脆引蛇出洞!
做計讓衛姨媽明日就回揚州,更要偷偷的走!
於是趁著天不亮,衛姨媽就被小桃送走了。
一直監視著的周雪娘也親眼瞧著了這一幕,連忙回去稟告林噙霜。
林噙霜讓周雪娘吩咐自己男人,找幾個人跟著衛姨媽回揚州把之前的漏洞都收拾好!
別衛姨媽拿著證據找上門來,到時候栽倒在她手裡!
而盛家姑娘們的課程也都學習完了,孔嬤嬤也要啟程離開了。
王若弗就想著讓孔嬤嬤多給自家如蘭說些好話,到時候也好有人求娶。
孔嬤嬤說不必她多言,日久見人心,更有華蘭這個招牌在,不用擔心姑娘們的前程了!
而科舉之日近在眼前,上完了孔嬤嬤課的三位姑娘又回了庄學究課上。
這一日,庄學究出了一道策論的題目,立嫡長乎?立賢能乎?孰佳?
如今京城裡邕王和兗王的立儲之爭,風雲波動啊!
顧廷燁主邕王,年長,子嗣又多!
長楓卻覺得兗王父子二人精明強幹!
長柏也主立嫡長,這十分符合長柏的身份!
墨蘭自是支持立賢!
最後齊衡說要聽聽別人的意見,便也就只有如蘭和明蘭不說話了!
如蘭讓明蘭先說,明蘭也自是一番純臣的說法驚艷眾人!
庄學究:「五姑娘,你呢?你怎麼說?」
如蘭:「明蘭說的是要做臣子,可這邕王和兗王兩人是奔著皇位去的,人家可不想要做臣子!」
「不是因為立長而立邕王,而是邕王上位才..是..立..長..!」
「而且眾位都忘了一件事兒,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局!」
「這諸位之爭,這兩位只是最有可能的,而不是只能立這兩位!」
「這天下更不是只有京城這一塊兒,」
「這漁翁,」
「上至所有趙家宗室,中至所有外族各主,下至所有世家子弟、貧民百姓。」
「立嫡立長,都不重要!」
「誰能坐上這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賭的也並不是立嫡立長,賭的是從龍之功!是一步登天!」
「與這破天的富貴比起來,做純臣?哼!」
長柏:「如蘭!」
長柏阻止如蘭繼續說下去,畢竟這話也是太過分了!
顧廷燁:「五姑娘有點倒是說的對,這又不是只能立這兩位,萬一這兩位都死了,那就...哈哈哈!」
長柏:「仲懷!」
顧廷燁:「這也有可能呀!這種事兒誰知道呢!」
「之前官家也是有皇子的,這不就是沒了,才要過繼宗室嘛!」
「萬一...,那自然是哪家宗室都有可能的啊!」
「那也自然....呵呵呵!」
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了,庄學究也趕緊制止了!
長柏今日也被明蘭和如蘭的話說的有點感悟,就將兩人的話說給了盛紘聽!
原本盛紘聽見明蘭的純臣理論,盛紘也誇明蘭見地不凡。
等聽了如蘭所說,那是一腦門的汗,還「上至所有趙家宗室,中至所有外族各主,下至所有世家子弟、貧民百姓」都有可能,她這是想要做什麼!
她要造反啊!從龍之功!一步登天!
老天爺啊!
這如蘭也太大膽子了!
盛紘趕緊緊閉書房的門戶,遣散所有人,偷偷問長柏:「此事,你怎麼看?是純臣還是從龍之功?」
長柏有所思索!
如蘭原本想著科考時間快到了,便給長柏準備了點考前押題!
誰知去了長柏院里,說長柏來了爹爹書房,便過來了!
可過來一個人都沒有,還有些奇怪!
聽到書房裡面也不說話,直接敲了敲門!
這聲音驚的盛紘去開門,看見是如蘭,放下心來,:「你來幹什麼?」
如蘭進門:「給二哥哥送點東西,人沒在,羊毫說是過來了!便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