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四丫
不算四丫的,也就8個人,小閨女和小虎子都用不上七斤棉花一套,但是她還是按著7斤一套給小閨女買,多的就給小虎子做小褥子,小虎子的,她也買了7斤就行。
不是她捨不得給四丫做,而是四丫還是有爹的,自己都做了,要李堅這個做父親的幹嘛?
一張被子棉花就是三千六百文錢了,九張被子也就三萬兩千四百文錢,兌換兩數一千文錢,也就是一兩,也就是說三十二兩四百文,李毓感覺心好疼。
加上一百七十五?斤做衣服的棉花,是五萬兩千五百?文錢,也就是五十二兩五百文錢,比棉被還要貴,錢掙來就是要花的。
李毓感慨:養頭家真的不容易。
掌柜本來沒什麼期待的眼神,瞬間有了光芒,拿著算盤劈啪啦打著。
不得不得不佩服李毓這人的才學,都不用算盤就能算得不好不差:「這樣吧,你看要不要多送你兩斤棉花?」
李毓覺得倒是可以,就算抹錢也抹不太多,棉花他們有進貨價,利潤不知道怎麼讓,但是讓她在買肯定的花三錢一斤:「行,那就多謝了。」
掌柜的直接說:「鋪子沒有這麼多存貨,要是公子你信得過我的話,先給一半定金,我讓人把貨拉到公子家,公子在付剩下的錢?如何?」
「行。」李毓一口就答應了,省得到時候自己還得找車裝。
這個時候李小蓮也選好了針線的樣式,算了一下,要五十文。
掌柜的見李毓都這麼通情達理了,他也不收李小蓮的針線的錢。
李毓看見掌柜這麼豪爽,她的心情也清爽很多,付了大頭,拿了收據就,和掌柜告辭,三個人就走了。
李毓也沒有特意買了啥,就去豬肉攤買了幾斤五層腩豬肉,又買了些豬油,豬下水也買了一副,豬心看到也買了一副。
李毓轉身就看到老人家買雞仔,李毓想了想,把那籠30個雞仔都買了。
主要是因為到時候喬遷的時候,肯定要殺家裡的雞,都殺了,也沒有幾個了,乾脆買去給張荷養,免得到時候她一走,整個家都吃不起肉。
李毓想了想,又買了十幾個小鴨子,又買了一個背東西的筐,也沒有多少文錢。
她想起了什麼,偷偷換手抱李虎子的時候,畫好的配件圖,放在袖子。
然後李小蓮牽著小虎子,李毓就拎著東西,一起到了鐵匠鋪,李毓把自己的要求都說出來,讓鐵匠看著打。
值得一提的是,要打鐵製品,要登記造冊才可以。
然後三人就回到牛車載客的地方,大牛叔也不在,應該是放牛去了,等到中午才帶著牛車來載人,但是也有想掙錢的牛車,也在等人。
李毓總感覺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有點眼熟。
李小蓮眼尖,回頭看著她:「爹,是大堂姐。」
李毓想起來了,是大哥李堅的大女兒,正挺著大肚子在等牛車,身邊有兩個丫頭,也是面黃肌瘦的。
李毓想著自己是個長輩,而且還是至親的那種,要是沒有認出來,不打招呼就算了,但是認出來她要是不打招呼算什麼長輩?
而且小虎子和李小蓮就在身邊,總得帶個好榜樣的吧,哪怕跟大丫沒啥話好說的,也得上前打個招呼。
大丫也看到了自己的二叔,有些自卑低下了頭,不敢去跟自己的二叔打招呼,生怕自己二叔看到自己過得更不好,她都不敢抬頭了,只希望二叔也沒有看到她。
可是,事與願違。
「大丫。」李毓拎著東西在大丫面前停下。
「二.....二叔。」大丫眼神飄忽看了一眼自己二叔,連忙低下頭。
李毓看著大丫,有種班裡的差生被點名的感覺,自己都能猜得出大丫心裡想什麼了,估計就是讓自己不要看到大丫她。
李毓把雞籠和鴨籠放在地下,把背上的筐放在地下,起來的時候,看著面黃肌瘦的幾個侄女:「這是青草丫頭吧,瞧著眼熟。」
大丫緊張道:「是,是青草。」
李毓揉了揉青草的腦袋,看著旁邊也有一個小女孩:「這也是你的孩子?」
關鍵是大丫很久沒有回娘家了,眼前小的也沒有多大,李毓的記憶裡面沒有這個孩子的身影。
「是....是。」
「叫什麼名字?」李毓也摸了摸那小丫頭的腦袋,溫柔問。
「叫....叫青藤。」大丫有點不自在:「青藤她還....還不會說話。」
小丫頭被摸了腦袋,連忙跑到大丫身邊,抱著大丫的腳,眼睛都不敢去看李毓。
「你給起的嗎?」
「恩。」
李毓聽著她們的名字,不算什麼好名,但是生命力都很頑強,青草,青藤,但是李毓感覺到了這些名字期盼的背後心酸:「是好名字。」
大丫被誇,感覺耳朵熱熱的,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惶恐,也敢去看自己的二叔。
李毓看著她的肚子:「懷了?幾月了。」
「八個多月了。」大丫摸了摸肚子,眼裡帶著些慈祥。
「那就是快生了?生的時候,給家裡傳個信兒。」李毓看著大丫唯唯諾諾的樣子,有點心疼,只可惜遇到一個沒用的爹,一個腦子都是水的娘親。
「哦。」大丫不敢答應,只是輕輕哦了一聲,要是再生個女兒,她連夫家門都進不去。
婆婆說了,她在生不出,就滾到雞欄那邊睡,帶著兩個賠錢貨一起,不下蛋的母雞和不下蛋的雞住一堆正好。
她護不住兩個女兒,連自己過得都跟狗一樣,也許狗都過得比她還要好。
李毓也沒有說話,她抱起了小虎子,李小蓮看著地上的物品,等著牛車出發。
等了一會,牛車快出發了,旁邊就有一個肥胖的婦人罵罵咧咧:「你是個死人啊,愣住幹嘛?不把東西放上車?都要走了。」
李毓看向婦人那,那婦人是罵大丫的,有點記憶,好像是大丫的婆婆。
大丫好像習慣了那樣,低下頭一句不說,抱著東西上馬車,也不知道買了什麼,看起來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