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掌控牌局

像這種我只能飛蒼蠅的局，其實要出千是很難的。

如果他們嚴格按照規矩，先下注后發牌，那我幾乎不太可能出千！

因為我碰不到牌！

飛蒼蠅的人是沒有發牌、切牌、看牌的資格的。

我不是「賭聖」，我沒有超能力可以去隔空變牌。

我現在唯一可以出千的方式，就是利用他們不守規矩這一點。

以及，靠我的眼睛！

雖然不是我洗牌，但牌桌上的人壓根沒人會「洗牌」。

他們洗好的牌，在我眼裡就如翻開的一般！

這種局上的牌，破綻實在太多了！

他們有人用力搓過，或者輕微折過，對我來說都是天然的「焊」。

這副牌也不是新牌，是不知道玩了多少次的牌。

我可以把每張牌的特性跟牌面都對應起來！

所以說，玩牌一定要注意牌的整齊潔凈度。牌背面的任何痕迹，都可能成老千的「焊」。

當然，最好是不要玩牌，不要賭博！

而且他們發牌不是「無序發牌」。

莊家洗牌，上家切牌，從下家開始發牌……二八杠去除了大小王和花牌，只剩40張牌。每一圈發掉8張牌，一副牌他們發五圈！

講真的，我跟著四爺走南闖北，見識過那麼多場局，我從沒見過這麼「不守規矩」的局！

哪怕是路邊的卡車司機湊在一起組的局。他們都知道切點發牌，和一副牌發一次或者最多發兩次牌就重新洗牌！

今天的這幫人……心是真的大！

當他們切完牌后，我就已經知道了接下來五圈，哪一門最大了……

我兩塊錢兩塊錢的壓，也沒有把把全贏。

大概一副牌里輸掉一把，即贏四把輸一把，一副牌至少可以收入6元，有時候閑家出了對子或28，一副牌里可能可以收個10元12元！

壓到對子或者28，我還會空個一輪即不押。

贏了錢，我就把錢放到口袋裡。手上永遠只有五六個鋼鏰兒。

玩了一個小時，根本沒人知道……我已經悄悄摸摸的贏了將近一百塊錢！

但這並不夠。

我是要讓王強吃苦頭。而現在，王強不僅沒輸，還小贏了些。

我在等一個機會。

除了積累點本金，也在等上桌的機會。

在我飛蒼蠅的一個小時里，期間有兩個人相繼下桌了。

這兩人運氣也確實背，上庄的時候輸了不少。

而這兩人下桌的時候，有人搶著上桌。我作為新來的，並不想去出風頭跟他們搶。

等到第三人下桌的時候，我看有人猶豫著要不要上桌，我才坐到了位置上。

「反正我也要等你們打完才能睡，那我也來玩幾把吧。」

坐上桌后，我說了這麼一句。

其實我都已經玩了「好幾把」了。但這些人也並沒有對我的話有所「懷疑」。

王強只是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對我坐下來很不爽。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他們佔了我的床，也覺得理虧吧？

其他人更加沒什麼好說的。

而我坐下來，就意味著我可以摸到牌了。

能摸到牌，就意味這場局，將由我掌控！

也意味著……王強的痛苦就要開始了。

在我坐下來時，王強的下家正在做莊。我坐在王強的對門。

我很快讓王強的下家下了庄。

我自己……也很快下了庄了！

我的下家，王強的上家，自然也很快下了庄。

這一圈，我沒贏什麼錢，王強也沒輸多少錢。

我並不想在自己的莊上讓王強輸錢。

如果我來洗牌、發牌，那出千實在太簡單了。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被屠殺。

我要讓王強自己坐莊的時候輸，並且是痛苦的輸！

因為他們定的規則是，通賠三家，莊家才下庄。

所以王強做莊的第一把，我讓王強吃了兩家，包括我的。

而這兩家，只押了3塊，4塊。其中我只押了1塊。

王強吃到兩家7塊。但另一家，壓滿了注，我讓那家出了個28！王強賠15塊！這一把，王強凈賠8塊。

第二把，我讓王強吃了兩家，其中仍然包括我這家。王強凈贏了1塊。

第三把。王強凈輸3塊。

第四把，王強凈贏2兩塊。

第五把，王強凈輸9塊。

第六把，王強凈輸12塊。

第七把，王強凈贏3塊。

……

王強這個庄，有輸有贏，但輸多贏少，輸得多贏得少……

溫水煮青蛙……王強都可能沒意識到自己在輸錢。

我讓他做了個長庄，但也沒讓他一直做莊。

輪到其他人做莊的時候，我也控制住了他們做莊的時間，不會很長。

但我特地發了幾次冤家牌。

我讓王強摸到8點，就讓莊家也摸到9點。我讓王強摸到對子，就讓莊家摸到比他大的對子。我讓王強摸到28，也讓莊家摸到28！

不過，我做莊的時候，並沒有讓王強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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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做了一個長衰庄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煩躁了。而經過這幾把冤家牌，他已經將不爽寫在了臉上。

然後，又輪到他做莊。

又是一個漫長而衰的庄……

做完這輪庄，算上前面輸掉的，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輸掉了將近500！

就算他再遲鈍，看著桌面上的錢少了，他也知道自己輸錢了。

「靠！」

我讓他通賠三家下了庄，並且這把下庄牌我讓他輸掉了20塊錢。

這一把賠完，他狠狠的罵了一句。

「什麼狗屁庄！我他媽的不信這個邪了。我繼續做莊！」

王強下了庄，卻還要繼續做莊。在正常的二八杠規則里，莊家是出底庄的。如果要連莊，就要翻底。

比如王強拿200塊錢出來，他輸完200下庄，或者他贏了200也可以主動下庄。

如果他下了庄要繼續做莊，則要拿400出來做底庄。

但現在他們把規則改成莊家通賠三家下庄。而王強又打破了規則。

牌桌上的另外兩人看了王強一眼，他倆其實不太願意。但他倆又看了看自己贏了不少錢，也就沒有說話。

其實我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敢說話。

而我知道，王強已經上頭了。

在黑金夜總會裡，王強除了在上班前玩了炸金花，在上班期間，他也會時不時進候場間去飛幾手牛牛。

黑金夜總會的生意很好，但裡面的小妹不是一直在包間里。

有些小妹是被「預定」好的，離客戶來包間可能只有半個、一個小時，她們就不會去其他包間。

有些小妹剛從包間出來，可能需要等一會兒才會被叫去其他包間。

甚至有些賭癮大的小妹，會在包間陪客人期間，「抽空」來候場間玩幾把。

總之，候場間總會有幾個小妹還在。而她們在包間沒事做，就玩玩牛牛這些，她們要是被叫到，可以隨時離桌。

而王強會忙裡偷閒去壓上幾手。

那時我就看出來了，王強非常好賭。

回到宿舍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張羅牌局。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賭徒。

賭徒，是最容易上頭的。

我稍微調動一下他的情緒，他就會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