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跑,頭擰掉
蘇緲醒來時,耳邊是熟悉的對話聲。
「殿下,蘇緲她如何處置?」
是冷霜的聲音。
「依你看?」
楚楓也在?
她怎麼又回來了?
不等蘇緲想明白,二人繼續對話。
「以屬下的意思,蘇緲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冷霜是在替她說好話嗎?
是啊。
畢竟共事幾年了,多少還是有點感情在的。
冷霜的話繼續傳來,
「不如,打斷一雙腿,留她一條命,在府里做個勞力,也算對得起她了。」
冷霜你...蘇緲突然間覺得真情怕是錯付了。
而她也感覺控制不住自己,雙腿微微發顫。
「懲罰會不會太輕了些?」
楚楓輕嘆一聲,真誠發問。
蘇緲的腿更抖了些。
「那再挖去雙眼?可這樣不好乾活,連撿豆子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冷霜似乎真的在考慮到怎麼榨乾蘇緲的剩餘價值。
蘇緲的心都涼透了,兩隻眼也感覺到悲傷,睫毛不停地顫動。
冷霜和楚楓二人看著眼前的蘇緲,不禁感嘆,抖成篩子了還要裝昏迷,難為她了。
楚楓擺了擺手,示意冷霜退下。
好半晌,屋內安靜地跟沒活人一樣。
久到蘇緲以為屋內只有她一個了。
偷摸摸微微睜開眼,被面前放大的五官嚇到睜大雙眼,那楚楓盯著她看,近到幾乎能數清楚楓的眼睫毛有幾根!
不過,他的一雙鳳眼怎麼越發惑人了,不過月余未見!
「殿...殿下...」
「醒了?出去一趟,還結巴了?」
「不...不是...沒有。」
蘇緲之所以會結巴,是因為眼前的楚楓似乎沒那麼傻了,或者說不傻了,還有他手裡那把尖銳的刀子正抵著她。
並且現在她的姿勢,令她羞恥:四肢被絲帶牢牢綁著,懸空吊在床上...
多少有點那個意思...
「殿下的病是好了么?真是天大的喜事兒!」
「殿下能先鬆開奴婢嗎?」
「緲緲疼。」
蘇緲眨巴著眼睛,試圖喚起某人的憐惜。
楚楓輕嗤一聲,睨了她一眼,尖刀輕輕滑過蘇緲的衣襟,輕輕一挑,衣帶便鬆了,羞答答地滑落。
「你也說了,我好了。」
我還能再被你忽悠了?
「我又不傻,是不是?」
「說說看,為什麼跑了?」
話音落地,尖刀就刺進了蘇緲的鎖骨,一點嫣紅漸漸擴散,楚楓一雙鳳眼,平靜地盯著她。
「別,別動手啊,殿下,有話好好說!」
蘇緲瞪著雙眼驚恐地喊道,「奴婢哪是跑啊,那是和你們走散了。」
「那天實在太混亂,奴婢跟著流民走,走著走著就出了府,一不小心就走遠了,出了臨陽郡,反應過來時竟已出了燕州...」
尖刀又刺進了些,楚楓冷冰冰的話不急不緩又傳進耳中,「柳州城外,你看見我們了吧?」
對上楚楓冷漠的一雙眼,蘇緲咽了咽口水,狡辯道,「有嗎?不曾啊,就記得一夥盜匪要殺我,奴婢只能跑,不小心落了水...好在命大。」
「不然就見不到你了,殿下...」
楚楓輕哦了一聲,隨手甩下一個包裹,裡面赫然是銀票和路引,赤裸裸打臉。
「背叛我的人,下場,你可能還不知道?」
楚楓說這話時,眼神瞟了眼不遠處,若有所思。
蘇緲順著他的方向轉過頭一瞧,尖叫一聲,劇烈掙紮起來,不曾想碰到了刺在她身上的尖刀,又入骨幾分。
「唔,我不要死!」
「你莫亂動。」
楚楓微皺眉頭,及時收回了刀,才沒讓傷口擴大,「怎麼,喜歡是不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大小,顏色都是剛剛好...」
「你回來的時候也巧了,正好用上。」
蘇緲雙眼泛紅,咬著唇,委屈哭了,他竟然還這麼貼心地為她找了個上一世同款的瓮!
「殿下,求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現在能說會跳的,多好啊?」
「咱們也算是患難與共是不是,沒道理趕盡殺絕的啊?」
「別激動,你看你,血都湧出來了...」
楚楓看著漸漸擴大的血色,扯下錦布,輕輕擦拭,「別弄得到處都是。」
擦乾淨后,傷口處還在冒著血珠,他低下頭,吻了上去。
神經病啊,草。
蘇緲差點國粹罵出口。
「殿下,別,臟...」
他不會是要吸干她?
「殿下,你誤會奴婢了。奴婢之所以離開,事實上是...」
「是奴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你產生了齷齪的想法。」
「奴婢自責、懊悔,怎麼能對這麼純凈的你存著那樣的心思呢?」
聞言,楚楓抬起頭來看她,嘴角還有星星點點的血漬,「繼續說。」
「所以奴婢只有逃離,離得越遠越好,才能壓抑自己禽獸的心...」
「殿下你...能原諒奴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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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紅的雙眼無比真誠,蘇緲滿眼都在說,信我信我。
「哦,你喜歡傻子。」
蘇緲:......
「奴婢不允許你這麼說你自己!」
蘇緲假意怒道。
「好,意思就是你喜歡我?」
「那你,成為我的人,好不好?」
腦子還在發愣的蘇緲,下一秒衣襟就被剝落,楚楓拿著那柄尖刀挑開了她的衣袍。
「殿下,不可!」
蘇緲奮力疾呼。
「怎麼,謊言這麼快就被戳破了?」
楚楓面上沒什麼表情,語氣卻低沉了些,周身氣息也冷了幾度。
蘇緲咬著唇,哭訴道,
「不...不是這樣的。」
「蘇緲心眼子賊小,只容得下一人,也希望那人心裡只有奴婢一個,可是殿下這麼尊貴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讓奴婢獨享呢?」
「經此一遭,蘇緲明白『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倒不如像冷霜一般,成為殿下的左膀右臂,常伴左右。」
「如此,才能長長久久。」
至少上一世她死的時候,冷霜還活著,這樣就比她命長了!
楚楓冷眼看她,把玩著尖刀,「你倒是敢想,還想獨佔我?」
佔有慾這麼強?
「皇室里這個可是絕對不允許,知道什麼是雨露均沾嗎?」
以他的身份,多少人排著隊要給他府里塞人?
「至於你說的,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你清楚冷霜替我做什麼嗎?」
蘇緲點點頭,殺人,她知道的。
「那你覺得你能行?」
蘇緲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不會可以學的嘛。」
「哼。」楚楓嘴角一揚,總算髮出了一個極具情緒的表現,雖然是對蘇緲的不屑。
而後,尖刀一挑蘇緲散落的衣袍,又嚴嚴實實蓋了回去,抬腳離開。
「殿下,好歹給奴婢鬆綁啊?」
蘇緲剛說完,尖刀從眼前晃過,手腕上的綢帶應聲斷裂,蘇緲整個人跌落在床榻上。
抹抹眼淚,捏捏手腕,又摸摸屁股,不得不說真疼啊。
「對了,不管你剛剛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亦或是沒有真。」
楚楓頓住腳步,高大的背影對著她,微微側頭,
「你且記住,再跑,頭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