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切膚之痛
「江南農作物減產，東部沿海至今沒結冰。」
短短一句話就把自己花費大量人力物力養的死士千辛萬苦打探來的消息化成泡影，這怎能不讓心心痛？
就在世家幾位家主看著報紙六神無主之際，一個小廝慌裡慌張的跑了過來：
「家主，收購糧食遇阻，所有糧商都在大力收購糧食，價格也節節攀升，以這樣的價格收購糧食，根本沒有多少利潤。掌柜的讓小人來問問，這糧食還收不收？」
「不收了，讓大傢伙別忙活了，這糧食生意，我們不做了。」
盧克制剛說完，另外一個小廝又跑了過來。
「東家，現在街面上到處都是兜售海貨的商販，彷彿一夜之間被眾人藏在家中等著過年再賣的海貨全涌到了世面上。價格也是一降再降，如果按照這個價格賣，我們別說賺錢，連本都保不住，甚至要虧不少。掌柜的讓小人來問問，這海貨還賣不賣？」
「不賣，不賣了，留著餵豬也不賣。趕緊滾蛋，把海貨都拉回去，不賣。」
此時的盧克再也底綳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也讓眾人不由得輕看了他不少。
「張牧，你到底想幹嘛？你知不知道這消息就是錢？你為何要把這消息公開？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冷靜下來的盧克制一臉疑惑的再次問著張牧。
「我不想幹嘛，我就是想讓大傢伙都賺錢，正所謂有錢大家賺嘛，沒理由只有我們能賺，別人不能賺。至於我的消息是從何而來？這個還用說嗎？你們能養信士，我也可以。」
「張牧，養信士有多費錢你不是不知道。你別告訴我你花費那麼多錢就是為了把消息公布出去？」
「老盧，這個很驚訝嗎？你這個表情說明你還不了解我。我那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乾的人。我說了，我對錢不感興趣，誰惹我，我就弄誰。剛剛我提醒過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他人。我不但現在公布消息，就是以後，只要我家的信士傳回來消息，我都公布。」
聽到張牧這話，盧克制直挺挺摔倒在地。
看到世家眾人手忙腳亂的把盧克制抬回去，張牧在眾多買到書籍人感謝中瀟洒離去。
張牧不知道，剛剛這一幕被街邊茶樓二樓包廂喝茶的李世民和長孫無垢看了個正著。
「二哥，看來咱們得這個女婿比我們想的要厲害。」此時李世民和長孫無垢那叫一個興奮。
「觀音婢，朕現在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想打敗世家就不能縮手縮腳，必須豁出去的干。剛剛世家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小牧就是不為所動。最後小牧還能寧可自己不賺錢，也得拉著世家不賺錢，公開消息。如果不是這樣，盧克制怎麼可能暈倒？」
「是這道理，這次世家是感覺到了切膚之痛。以前的種種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九牛一毛，只有這次，他們是真知道了疼。」
「二哥，小牧這一刀是砍到了他們的根上，他們怎麼可能不疼？以前我不信這世上還有人能扳倒世家，現在我們信了，就是小牧。我們只要有小牧在手，世家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一百文一套書籍，十五文一本，小牧果然做到了。觀音婢，朕今天把話放在這，等長樂嫁去沐國公府時，不可要彩禮，你這個做丈母娘的可千萬不要難為咱們得好女婿。」
「二哥，這還用你說？臣妾現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哪裡還會要彩禮？不過，二哥，還有一事，按照禮數，小牧只能尚公主，不能娶公主。到時候禮部的人肯定要搗亂，這可如何是好？」
對於長孫無垢這話，李世民一點也不擔心。
「觀音婢，你把心放肚子里，小牧連世家都能搞定，還搞不定禮部？放心吧，小牧會有辦法的。」
和李世民與長孫無垢其樂融融相比，世家這邊就悲催的多。
盧克制被送到家后，灌了幾口湯藥后，這才蘇醒過來。
此時的盧克制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臉色蒼白，頭髮凌亂，哪裡還有昔日一家之主的風采？
「老盧，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張牧那王八蛋欺人太甚。」看到盧克制醒過來，好基友崔作舟立馬義正言辭說道。
「老崔，沒用的，張牧這人不計較個人得失，就是個瘋子。神一樣的對手不可怕，他們做事有規律可尋，他們都有盈利目的。張牧這樣的瘋子對手最是難纏，他不以盈利為目的，有時候他為了一時口舌之快他可能就會豁出去。而且他格物本事太強，能為他賺到足夠的錢財供他為所欲為。一個有大量錢財的瘋子，一個可以豁出去一切來為了出口氣的瘋子，誰能打敗？」
盧克制說完，眾人沉默了。
片刻過後，崔作舟不服氣的說道：
「老盧，我不信張牧會無懈可擊。他有印刷術又怎樣？書籍也要一本一本的印，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出來。而且就算他有印刷術，也不可能把印書的成本壓的這麼低。他就是在虧本賣書，這個毋庸置疑。這樣，我們也去買書，我們買一本，他就虧一本的錢。」
崔作舟這話立馬引起眾人共鳴。
「沒錯，就是這樣。他張牧能忽悠百姓去我們店鋪買我們虧本的甩賣的商品，我們為什麼不能去買他虧本甩賣的商品？」
「有道理，雖然他限制一人一次只能買一套，我們把府中小廝全派出去排隊，來來回回的排隊購買。」
「就這麼辦，他張牧不是有書嗎？不是會印書嗎？我不信他能一直賠本賣書。」
…………………
聽到眾人這話，盧克制虛弱的說道：
「沒用的，張牧這人雖然魯莽，但是，只要他發起狠來，那是算無遺策。這次他敢大張旗鼓的這麼賣書，他一定有萬全之策。你們派人前去排隊購買書籍，只會鬧笑話而已。」
「老盧，你省省吧，你不會是被張牧嚇破膽了吧？你不買，我們買。」崔作舟說完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接著其他四位家主也紛紛起身告辭。
看到這，盧克制知道自己的影響力已經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