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搬空顧家

中午吃包子喝水，顧樺接著睡。

睡到傍晚，顧樺吃飽喝足，看著表等點兒。

七點多，天便完全黑了，顧樺又偷摸的溜出招待所。

來到李紅家筒子樓後面，從窗戶里看到顧建國還真到了，雖然不知道他以什麼理由出的門。

顧樺跑到李紅公婆住的院子，模仿李紅的聲音喊：「爸！媽！今天坤坤生日！你們早點兒過去啊！」

這是顧樺在陰間跟老鬼們學的另一項技能，口技模仿。

李老栓的父母是住的祖上留下來的單獨小院兒，本來，李紅他們也住在這裡。

李老栓在煤礦上當了個不大不小的領導之後，便分了筒子樓的房子，兩口子才搬過來，倒是方便了顧建國。

「知道了！知道了！喊什麼喊！不就是想要錢！」

老兩口不耐煩的應承，門都沒出，自顧準備。

顧樺知道，李紅和公婆關係緊張，很少來往，喊他們去看看熱鬧。

喊完李紅的公婆，顧樺便又跑去顧家所住的筒子樓後面。

「蹭蹭」的爬上下水管道，貓在窗戶下，模仿愛說八卦的大媽大嬸的聲音，聲音忽遠忽近，就像在樓下聊天一般。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啊？」

「顧建國唄！」

「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有啥稀罕的！」

「你猜我看到他去哪了？我看他摸進了李紅家！就跟兩口子似的，給孩子過生日呢！那孩子還管顧建國叫爸爸！哎呦！」

吧啦吧啦，「倆大媽」將八卦說的盡興，屋子裡的江月早就氣歪了嘴……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顧雪大開窗戶，沖著黑漆麻糊的樓下喊了一聲。

「倆大媽」的八卦之聲戛然而止。

「壞了！聽見了！」

「快走！」

「倆大媽」說完，便沒了聲息，顧樺已經從水管子上出溜下來，沒入了黑暗中。

「媽！你別聽她們胡咧咧！肯定胡說八道的！」顧雪安慰江月。

「是不是胡說八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月沒好氣的扔下手裡的抹布，也不收拾了，摘了圍裙就往外走。

「媽！」顧雪心裡直突突，連忙跟上。

「我說你爸今天怎麼想起來出去溜達消食，就喝了一碗湯，消什麼食？我看他是沒吃飽！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

江月一邊走一邊怒罵，樓道里的鄰居都能聽見了。

江月來到煤礦家屬院門口，想著直接闖進去抓姦，被顧雪攔住了。

「媽！萬一爸不在裡面呢？豈不是很難看？來這裡！」顧雪拉著江月的手，便往筒子樓後頭跑。

李老栓他們家是一樓，看裡頭的情況，都不用爬窗檯。

江月很順從的跟著顧雪，彎著腰來到了筒子樓後面。

母女倆偷摸的躲在窗檯下，悄悄往屋裡瞄。

顧樺則是躲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看她們母女做賊。

屋裡的客廳里，擺了幾個菜，還有一瓶白酒，顧建國就坐在桌前，懷裡抱著那個五歲的孩子。

「坤坤！想爸爸沒有！」顧建國拉著李坤坤的手，笑的一臉慈祥。

「想！爸爸你今天給我帶什麼禮物了呀！」李坤坤看著顧建國，直接開口問。

「哈哈！乖！看看爸爸給你帶什麼了！」

顧建國說著，從地上拎起了一個包裝盒，放在他和李坤坤的懷裡開始拆。

拆開之後，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有十多公分長的流線型綠皮小火車，還是帶電池的。

「哇！小火車！」李坤坤看到綠皮小火車，高興的從顧建國身上跳下來。

他把小火車放在地上，打開開關，小火車「嗚」的一聲長鳴，冒著煙，「咣當咣當」的跑了起來。

「啪啪！咯咯咯！」李坤坤笑的小臉通紅，拍著手笑。

李紅端著麵條放在桌上，笑的溫柔，真像一家三口。

「紅，這是二十塊錢，你拿去再給坤坤買點兒蘋果吃！小孩子多吃蘋果好！」

顧建國溫柔的拉著李紅的手，將兩張大團塞結給了李紅。

「呼哧！呼哧！」

江月看著這一幕，又使勁兒喘起了粗氣，發瘋的野豬出氣兒都比她溫柔。

「多吃蘋果好！誰不知道多吃蘋果好！我捨不得吃，捨不得喝，你爸他……」江月說著就哭了起來。

「哇！爸爸說給我買小火車的！！」

突然，從她們身後，十歲的顧海突然哭了起來，很大聲的哭。

這種玩具小火車要八塊錢一個，顧建國許了一年也沒捨得給顧海買。

此時，屋子裡的顧建國和李紅嚇了一跳，有些懵圈。

「小雪！走！跟媽捉姦去！」

江月見她們被發現了，也不藏著了，抹了一把眼淚，往前面跑去。

顧樺則是趁此機會，溜到顧家，又爬上了三樓，摸黑翻窗進去，抓緊時間把顧家收了個乾淨。

顧建國和江月的房間，衣服，被褥，床，衣櫃，可以說老鼠洞都給他們挖了。

顧樺把屋子收拾乾淨，毛都沒剩，最後才把牆壁磚後頭，地磚下頭，江月他們藏的錢票都給搜了出來。

也沒看看多少錢，直接先收了起來。

再就是顧樺和顧雪的房間，依然是連床，帶衣服被褥，都給收了起來，連顧雪藏在鞋底的錢票都沒落下。

只是這雙鞋太破了，顧樺不要，給她留下了。

最後才是顧海那個小崽子單獨隔出來的那個小單間。

把他的小單人床，厚實的棉被，都給他收了。

也就是他的衣服，顧樺基於好心，挑著破的給他留了幾件。

再就是客廳里的木頭沙發，雜物間里的油鹽醬醋茶，顧樺都給收的清潔溜溜。

每次做飯，都要去大廚房做飯，江月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雜物間，做飯都是來回拿，這倒是便宜了顧樺，省的跑了。

將這面積只有六十九平方的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之後，顧樺又順著下水管子溜了。

這回，顧樺是真痛快了，心情大好。

之後便跑到煤礦家屬院對面的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美滋滋的看起了熱鬧。

煤礦家屬院兒這時候已經熱鬧起來了，江月和顧雪過去，李紅不敢開門。

她們倆學著顧樺，費了半天勁，將門插銷踹崩，把門踹開了。

進門，江月和顧雪，拽著李紅就是一頓揍。

李坤坤被嚇得哇哇大哭。

顧海則是趁機把那玩具，綠皮小火車給搶走了。

「啊！顧建國！你是死人嗎！」李紅被江月和顧雪收拾的很慘，扯著嗓子喊顧建國。

「賤人！破鞋！臭流氓！」江月邊打人邊罵。

顧建國見狀，要去拉架。

「顧建國，你今天要是敢動手，我就去報公安抓你去吃槍子兒！」江月惡狠狠的瞪著顧建國吼。

她也是想到了今天顧樺說的話，才把報公安三個字放在了心上。

沒多久，李家兩口子也來了，看到李紅挨打，便急了。

「你們幹什麼？欺負人！！欺負我們老李家沒人嗎！」

李老太和李老頭衝進屋裡去幫忙。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對屋裡的兩家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顧樺看到這裡，便不再看了，趕緊溜了。

這件事鬧騰的這麼大，萬一待會兒真的報公安，或者找了社區領導，自己不好開溜了。

顧樺回到招待所，洗漱完，便美滋滋的去睡覺了。

後天就要出發了，得養好精神，回頭再去劉家旅個游！

第二天，顧樺依然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氣爽的醒來，哼著歌洗漱完，便又離開了招待所，她得去看看昨晚的戰績如何。

不看看結果，心裡總覺得沒著沒落的，最起碼得知道他們的結局，自己才能安心踏上征程不是！

顧樺早飯都顧不上吃，就溜達到煤礦家屬院兒這邊打探消息來了。

這邊沒有熟人，還能安全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