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銀狼之死
「老五,不能再等了,快祭出符寶。」三長老大喝一聲說道。
「好,還請三哥和六弟再抵擋片刻!」五長老也不拖拉,交代一聲,立刻手中金光一閃,多出一道符紙。
此符紙乃是不可多得的中級初階符寶,具有築基初期全力一擊的實力,乃是太上長老為防萬一賜予的底牌。
開元大陸有著許多特殊的職業,有煉器師、煉丹師,陣法師,陣符師。
所謂符寶就是修士通過符筆,在符紙上畫出相應的陣符形成的攻擊手段,陣符等級越高攻擊力越厲害,等級越高的陣符,不禁對符紙符筆要求越高,對畫符之人的要求也越高。
陣符從低到高分別是一級陣符到八級陣符,其威力分別對應修真者的八大境界,每個等級又分初階、中階、高階和頂階。能畫符紙的修士都有一個特殊的稱號:陣符師。陣符師等級和自己能繪製什麼等級的陣符有關,五長老現在拿出的就是最少是二級初階陣符師繪製的陣符。
五長老拿出符寶也是極為肉疼,在這偏遠的地方想要弄到一張,不僅要許多靈石,還需要運氣和自身實力。
這三位長老都有練氣巔峰的實力,三長老是練氣十二層,五長老和六長老都是練氣十一層,然而五長老是火靈根修士,這符寶也是火屬性,所以只得讓五長老使用符寶。
只見五長老兩手不停快速掐決,打出道道法力在符紙上,符紙上立刻金光大放,然後現出一把一丈長的火紅巨劍。巨劍上全身符文流轉,在五長老身前緩慢旋轉。
不一會,五長老施法完畢,然後大喝一聲:「火劍符,去!」
只見火劍符拖著長長的焰尾,散發著凌厲的殺機,又快又狠的向銀狼攻去。
銀狼本想躲閃,三長老和六長老怎能讓它如願,兩人都是拿出全部實力,極力牽制銀狼。金光一閃,火劍符正中銀狼頭部。
銀狼頭部中劍,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然後凝聚全身妖力,對著五長老發出了一生中的最後一擊。最後翻倒在地。
只見一道巨大的風刃只一閃就來到五長老身前,嚇得五長老亡魂皆冒。由於剛剛施法完畢,體內真氣一時不濟,慢了半拍,雖然五長老極力閃躲,還是被削去一條右臂。
五長老只覺右臂一涼,自己的右臂就飛了出去,頓時大叫一聲「啊!」然後體內氣息一陣紊亂,從半空跌落下來。
「老五!」
「五哥!」
「五長老……」
三長老和眾人立刻來到五長老身邊扶著五長老。六長老也擋在銀狼和眾人之間以防不測。
此時的五長老已經疼的面色扭曲,渾身顫抖,頭上的汗水嘩嘩直流。
正在這時,山脈深處接連發出幾聲獸吼。吼聲由遠及近,一聲如鳳凰啼鳴,一聲如虎嘯山林。眾人聽聞不禁都是臉色大變。
「不好,是另外兩隻築基期妖獸,老六,看看疾風銀狼死了沒有,死了拿了獸核趕緊走。」三長老邊說邊從身上拿出丹藥給五長老服下。
老六聽罷對著銀狼打出一道攻擊,見其一動不動,來到銀狼跟前對著中了劍的頭部就是一抓,很快就從裡面摸出一個核桃模樣的東西,正是銀狼的獸核。
六長老拿著獸核走過來說道:「總算是搞定了,不是說銀狼剛產幼崽實力大跌嗎?這沒有築基初期的實力也相差無幾了。」
「銀狼產崽是不假,不過提前了幾個月。這幾個月定是恢復了不少實力,還有這幼崽也不知去向。這事以後再說,現在趕緊離開這裡。」三長老說道。
然後就對著眾人說道:「大家趕緊撤退!
「這疾風銀狼的屍體,咱們真的不帶走嗎?咱們可是花了不少代價才把這銀狼引誘到此。」六長老轉頭看了看疾風銀狼的屍體心有不甘的說道。
三長老嘆了口氣說道:「還是不帶走了吧,此次的任務本來就是這銀狼獸核,即便帶回去也不過是多賣些靈石罷了。」說著就招呼眾人趕緊撤退。
只聽三長老繼續說道:「此次任務雖說極為隱秘,但是這麼大的動靜,想必隱瞞不了其它幾大家族,我們吃肉總得給別人留點湯,現在家族勢微,麻煩能避則避,在說現在已經驚動了其它兩隻築基期妖獸,帶著這銀狼的屍體怕是又得多生許多事端。」
接著又冷冷一笑道:「不過這銀狼的屍體就一頭,就看城主府和其它幾家如何分配了。而且隨著兩宗招收弟子的日子越來越近,流雲城外來的修士越來越多。要是我們再把這裡有銀狼屍體的消息放出去,也能轉移那些外來修士的注意力,會減輕我們不少的壓力。」
隨著聲音漸漸遠去,留下了此地一片狼藉。狂風嗚咽,疾風銀狼靜靜的躺著,兩眼空洞的看著遠方,彷彿在述說著不甘。
也正如周家三長老所說,那火劍符相當於築基初期實力的全力一擊,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方圓幾百里的築基期修士。
流雲城城主府,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突然抬頭看著流雲山脈的方向。「來人,去把趙統領找來。」
城南周家太上長老住所,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看著流雲山脈的方向臉色陰沉。「竟然動用了符寶,難道有什麼變故?」
流雲城迎仙樓,兩個人正在喝著茶,忽然似有感應兩人都立即起身來到窗前,看著流雲山脈的方向。兩人面色凝重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
「是流雲山脈,看這靈氣波動,應該是築基期修士在交手。」
另外一人聽對方這樣說不由點了點頭。
隨著兩宗招收弟子的日子越來越近,一些其它地方的家族長輩都各自帶著自家小輩來到了這流雲城,特別是那些知道五年前天現異象之事,其它宗門也派出門下弟子到此歷練,其中不乏一些築基期修士,流雲城現在是魚龍混雜人滿為患。幾大勢力也放下了以往的恩怨,各自管理著所控制地盤的治安,趙城主還在城外搭建了許多臨時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