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宮宴
武勛其實都看不慣那些溜須拍馬的文官。但是要是武勛自己人來點會拍無形馬屁的傢伙，武勛肯定也是樂意的。
既然宮中有留宴，平西王自然也是帶著墨淵走到了右邊的座位，指了指自己背後的位置示意墨淵坐過去。
旁邊一早就到了的鎮南王微微一笑，拿起小桌上的酒器，對著平西王抬了抬手，「不錯啊，孩子養的。」
墨玄籍微微一笑，也舉起酒觴，「可不是我教的啊。」
鎮南王也笑了起來，「要是是你這傢伙教的那還了得？不過……會不會是你家那口子教的？」
墨玄籍想了想，「也不太可能，她的性子也不會學著這些東西。」
聽著他們沒有營養的交流，墨淵嘆了口氣，繼續思考起自己的東西。
主要還是關於這些符文上有沒有什麼規律。
作為一個理科直男，墨淵不僅思考著雷法的特殊，還在想著為什麼別的魔法，或者說別的初級和中級魔法沒有這些符文。
普適性和泛用性才是墨淵的追求，所以如果這些符文只在一個雷法中起作用的話，墨淵覺得也不是很有必要繼續研究下去。
在沒辦法運算或者總結的情況下，墨淵開始放棄思考雷法，開始想著去總結一些魔法背後的東西。
關於符文組左右上下排列會產生不同的效果，魔法的內外圈符文的不同用法產生的效果差異以及到每一種魔法排序上的不同。比如火球術和灼熱射線兩個魔法就很像。
或許是因為墨淵開場的那一下確實挺引人注意的，所以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官員提到了墨淵。
在壽辰上無非就是喝喝酒，吃吃肉，說說吉祥話然後實在看看戲什麼的。這也基本就是這個時代能做的所有事了。
可是吧，文官總是有一種需要作死的天分。好好的人不肯做，非得找點事來給別人添堵。
當然，他們自個管這個叫匡扶正義，直言勸諫。
而且，墨淵和他們可不是無冤無仇的關係。畢竟邱家額屬於文官的一個小世家。
在這個群雄爭霸的時代，還沒有國家敢真正地說要重文輕武。更何況那些武人可不是請幾個保鏢就可以擋住的，畢竟天知道魔法師會怎麼搞事情。
好在，和現實世界的古代文官一樣。雖然他們可以不是特彆強，但是騎射之類的也是必修課，這個世界的文官也不至於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地步。
更何況秦國一直都有一種窮兵黷武的名號，和燕國並稱西南二蠻。
很快就有文官冷笑起來，「小小年紀就懂得溜須拍馬了，長大后保不齊又是一個奸詐小人。」
墨淵專註於自己的想法，沒有聽到這位御史說的話。倒是旁邊一個和邱家不對付的年輕翰林搖了搖頭，「我倒是有看到平西王子玉邱元的爭論，倒覺得此子還是挺聰明也有責任心的。」
墨淵這個時候注意到這個年輕的翰林在說起自己，於是對他投過去一個目光。
年輕翰林見墨淵看向自己，於是點了點頭。墨淵也對他拱手示意。
那個年長一點的於是冷哼一聲，「年幼時候聰明，長大了可不一定。」
墨淵這才注意到這老東西是在議論自己，尋思著，老子好好地做自己的題，招你惹你啦？
於是隨口就說道嗎「那麼看來大人小時候很聰明啊！」
在場的諸位一個個的都是些聰明人，聞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墨淵的意思，於是朝中一大半的人都鬨笑起來。連太后也忍不住捂著嘴笑著。
秦王餘光悄悄看著太后的表情，見太后也還高興，就懶得管這些個都幾十歲了還和小孩計較的文官。
老御史臉一下青一下紅的，伸手指著墨淵想要說什麼。
靖北王恰好在這個時候入殿。不甘心的御史也不敢指著靖北王說什麼，於是只能悻悻地放下手指，拿起酒觴就滿灌一口。
靖北王帶著幼子宇文長弓走到了秦王面前，認真地行了個禮。
作為資歷最老的王爺，十四歲開始掌兵的靖北王顯然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只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當然，身為王爺中一員的墨玄籍以及身為皇帝的秦王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倨傲，只是靖北王有著非常嚴重地社交恐懼症。因為需要自己娘高興一點，秦王和幾位王爺和靖北王溝通了好久。
宇文長弓，身為靖北王的嫡子反而眼神靈動得很，四處打量著這太和殿上的人。當然，還是有點分寸的，至少沒有像墨淵一樣明目張胆地看太后。
入座后的靖北王一口一口地喝酒吃菜，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只有坐在旁邊的墨玄籍看到他藏在桌子底下攥緊的另一隻手。
墨淵空間靖北王入殿後，想著又沒自己的事情后，又沉浸在思考自己的符文學上了。
宇文長弓看著一個人盯著酒菜發獃的墨淵，悄悄伸手想要偷走墨淵的菜，看看墨淵有沒有反應。
墨淵斜眼看了一眼宇文長弓，倒是沒有阻止。宇文長弓摸了摸鼻子，自覺把手縮了回來。
宮中做菜自然不至於差到哪去。只是因為一直以來的傳言，小孩子吃鹽不聰明。所以給小孩的那幾張桌子上的菜味道都非常非常淡。
吃了幾口沒味道的糕點，墨淵就放棄繼續吃喝下去了。
見宇文長弓縮回手，墨淵也沒有想著要說點什麼。他還是沉浸在自己對於符文的一些猜測中。
宇文長弓見墨淵不搭理自己，於是又湊過來，「你是墨淵對吧？我聽說過你！」
墨淵這才扭頭看向宇文長弓，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事嗎？」
宇文長弓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墨淵點了點頭，「可是我們聊什麼呢？」
雖然外表看起來和宇文長弓差不多大，但是墨淵和宇文長弓沒什麼共同話題。別說墨淵了，就連原主都和宇文長弓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宇文長弓咂吧著嘴，「總比干坐著好啊。比如你對什麼東西感興趣？」
墨淵想了想，隨口回了一句，「我對魔法符文感興趣。」
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多武將，雖然自己的實力很強，但是孩子就是不喜歡學習。宇文長弓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