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倭寇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接踵而至的變故讓小小有些蔫頭耷腦,一路上悶悶不樂。天佑變著法子講了很多笑話,小小也只是強顏歡笑。
「我給你講個我小時候的故事吧,肯定讓你笑得肚子疼。」他倆雖然很親近,但相識時間甚短,都不說話氣氛變的很尷尬。
「好啊,聽聽你小時候做了什麼壞事。」小小也想讓自己開心起來。
「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三更半夜睡不著,突發奇想就拿根長竹竿跑到院子里,對著夜空又揮又打。結果把我師父吵醒了。師父很生氣,喝問我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拿根竹竿亂打什麼。我氣鼓鼓的對師傅說,我想把天上的月亮打下來,可怎麼也夠不著。師父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我是個大笨蛋,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蠢到家了,院子里打不到,你不會爬到屋頂上去打嗎?」
小小咯咯地笑起來,「一個傻徒弟,一個笨師父,你們可真好玩。」
天佑頓時來了興趣,「我再給你講一個,我們寺院原來有個老和尚,圓寂之前總是閉不上眼,他的一個徒弟就問他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老和尚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我這輩子還沒碰過女人,有點死不瞑目啊。徒弟傻眼了,想不到師父還有這等願望,對於將死之人,一定要滿足他的願望。於是就湊錢去山下找了個妓女。這個妓女脫的一絲不掛,站在老和尚床前,老和尚仔細看了半天,擺擺手讓妓女離開了。徒弟很不解,為什麼看了一眼就讓她走了,錢都花了。老和尚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和尼姑一樣。終於圓寂。」
天佑講了一個當年聽師兄講的笑話,這個笑話伴隨天佑度過整個童年,小時候總是想看看尼姑一絲不掛的樣子。
小小笑出聲來,作勢要打天佑,「你可真夠壞的。」
「只要你開心,我壞點不要緊。」天佑意味深長的看了小小一眼,小小會意,頓時羞紅了臉,像極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
他倆就這樣一路嬉笑著,不知不覺到了晌午。
在一個山坳拐彎處,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跑了出來,其中一個人身上還背著相機,天佑下意識地把小小拉到身旁。
其中一個人很禮貌,未說話就先向天佑鞠躬,問道:「請問,去滄州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天佑望向小小,小小指了指北邊,「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北走,大約四十里地就到了,你們走錯方向了。」
「非常感謝。」說完又鞠了個躬。
一群人急慌慌的向北走去,其中背相機的那個人還不時回頭看小小,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天佑真想上去抽他個大嘴巴。
「這群人是日本人。」小小看著他們已走遠才對天佑說。
「日本人?你怎麼知道的?」
「聽他們口音就是,我在天津上學的時候見過日本人,說話就是這種口音,而且中國人現在哪有鞠躬的,都是日本人。」
天佑想到日本人佔了東三省,還搶走了白雲寺的《大乘佛經》,恨恨的說道:「剛才真不應該告訴他們。」
「日本人很壞的,我在天津親眼看到一個日本浪人在大街上調戲中國婦女,警察都不敢管。咱們惹不起他們。」
「惹不起他們,是他們惹不起咱,惹急了老子宰了他們。」天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恨日本人。
「他們都走遠了,咱們別管了,走吧。」小小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本人可不好惹。
剛要走,有三個當兵的追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個上尉,氣喘吁吁的問道:「見沒見幾個背相機的人?」
「剛才遇到幾個背相機的人,他們往北邊去了,聽著好像要去滄州。」
「那幾個是日本特務,再遇到記住要去縣裡警察局報告。」話未說完就追了上去。
天佑隱隱覺得這幾個當兵的不是那幾個日本人的對手。
「小小,咱們去滄州看看吧,我感覺這幾個日本人大有名堂。」
「咱們本來就要去滄州的,得去滄州坐火車,靠步行啥時候才能走到天津啊,笨蛋。」
天佑尷尬地笑笑摸了摸頭,自己社會經驗確實太少了。
不多時,前面傳來幾聲槍響,天佑帶著小小追了過去,果然那三個大兵已經中彈身亡,都是額頭中彈,一槍斃命,身邊一個日本人的屍體都沒有。
看來這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日本人,這幾個當兵的死的太窩囊了。
天佑雖然武藝高強,可再好的武藝也不可能刀槍不入,何況還有小小在身邊,天佑放棄了繼續追趕的念頭,心想去了滄州城再說吧。
走在這種荒郊野外,天佑真擔心會竄出一夥土匪來,小小太漂亮了,以後還是要走大路,這種山間小路太過危險。
總算遇到一戶人家,走了這麼久,肚子早已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
走到院門口,小小嚇的哇的一聲,抱住天佑不再敢看。院里一個男人躺在血泊中,天佑讓小小在門口等著,自己拔槍進入院內。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躺在地上,胸前被捅了一刀,血流了一地,已經身亡,眼睛卻還怒睜著看向屋裡,憤怒之情清晰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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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進屋,也是吃了一驚。一個少婦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嘴角的血還在流著。對面牆上有一灘血跡,牆腳下有一個嬰兒的屍體,看來是被活活摔到牆上摔死的。
天佑這一刻感覺到無法呼吸,五臟六腑都被擠壓的疼痛難忍,酸酸的胃液被擠到了口腔里,猛然間像子彈一樣從口腔和鼻腔里猛噴出來。
天佑可以想象到當時畫面的殘忍,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幾個日本人,日本鬼子太兇殘了。
天佑不忍再看,他只想快點找到那群日本人,把他們碎屍萬段。
天佑把他們一家三口掩埋在屋后的山坡下,血債血償,決不能饒了那群日本人。
「小小,我們快去滄州,那幾個日本人說去滄州,不知道還有什麼陰謀,一定要除掉他們。」天佑說的咬牙切齒,小小早已嚇的花容失色。
到了滄州,天色已暗淡下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並沒有想象中的凋敝。
天佑進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好的客房,掌柜看著天佑出手大方,顯得很殷勤。
「掌柜的,店裡今天有沒有住進幾個有外地口音的人?其中有一個人帶著相機。」
「沒有,今天一天我都在,除了你們還真沒有外地口音的人。」
「那好,麻煩給準備幾個好菜送到我們房間去。」天佑說罷,帶著小小進了客房。
吃過晚飯,天佑讓小小自己留在房間,他自己要出去摸摸情況。
天佑來到樓下,問了問客棧掌柜滄州比較有名氣的客棧,又問了問有沒有妓院之類的場所,就出了門。
滄州並不大,因為戰亂,城裡就那麼幾條主街,想找幾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天佑問了幾個客棧都沒有,難道那幾個日本人根本就沒到滄州來?天佑太想找到那幾個日本人了。
返迴路上,路過一家妓院,日本人逃跑路上還要姦淫婦女,說不定會到這種地方來,天佑想到這裡就進了妓院。
混雜的空氣中到處瀰漫著胭脂水粉的味道,老鴇子熱情的打招呼,周圍都是一群濃妝艷麗的女人,天佑只聽師兄講過,今日一見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小和尚掉進女人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老鴇子看出天佑的局促,滿臉堆笑的說:「這位小爺看著眼生,姐姐給你介紹個我們這裡最美的,包你滿意,桃紅…」
未等老鴇子喊出來,天佑就說道:「姐姐,先別急,我有事問你。」說著就把兩塊銀元塞到了她手中,老鴇子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遇到這樣大方的客人,她恨不得自己都要親自出馬。
「有什麼事儘管說,姐姐都給你。」
天佑把老鴇子拉到一邊,悄聲問:「今晚這裡有沒有來外地人,個子都不高,口音不像中國人。」
老鴇子想了一會,說道:「倒是有口音很奇怪的人進來,不過只有他一個人,進來就點了兩個姑娘,惡鬼投胎似的。」
「在哪個房間,帶我去看看。」
「那可不行啊,怎麼敢去打擾客人,他們正在興頭上,你也知道我們服務行業講究的就是高品質服務。」看著老鴇子這張抑揚頓挫的臉,天佑真想抽他一耳光。
「姐姐,行個方便,不會虧待你的。」天佑又塞了兩個銀元給她。這時節,兩塊大洋在農村能買個黃花大閨女,老鴇子已經樂不可支了,天佑就是在大堂要了她,她都沒有二話。
「我給你安排到他房間隔壁,但是你可別鬧出事來,咱們這裡可是正經營生。」說完沖著天佑一笑,「姐姐再給你安排一個俊俏姑娘。」
天佑連忙擺手,表示只要房間就行,老鴇子迎來送往慣了,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就不再勉強。
天佑進了房間,房間布局很簡單,一桌、兩椅、一床,其實只要有床就夠了。
房間隔音並不好,隔壁一片吱哇亂叫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幾句「吆西」「騷噶」的話,果然是日本人。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算安靜下來,門開了,天佑看到兩個女人攙扶著那個日本人走了出來,日本人嘴裡罵罵咧咧的咒罵著,顯然不是很滿意。
天佑跟了上去。日本人出了妓院門,在一個拐角處被天佑一掌在後面打暈過去,扛著就進了旁邊的一個關帝廟。
天佑把日本人綁了起來,塞上嘴,一泡尿把日本人澆醒了。這個日本人顯得很憤怒,想掙扎著起來,被天佑一腳踢在襠部,疼的在地上打滾,嘴裡嗚嗚的叫個不停。
「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我就饒了你,敢說一個不字,我活剮了你。」
日本人顯然還沒有從陣痛中緩過來,嗚嗚個沒完,又被天佑踢了一腳,這一腳正中頭部,頓時臉上像開了個顏料鋪,血糊滿了整張臉。
天佑抓住他的頭髮,厲聲問道:「再不老實,你馬上就得死。」
日本人老實了,忍著劇痛點了點頭,天佑把他嘴裡的抹布拿出來,小日本一句「巴嘎」換來了天佑的一記封眼重拳,這次他徹底老實了,躺在地上裝死,只是控制不住的呻吟著。
「你們其他人住在哪裡?來我們中國幹什麼?」
日本人只顧著呻吟,天佑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天佑也沒慣著他,拔出匕首,直接插進來日本人的大腿,日本人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天佑並沒有拔出匕首,而是用力把匕首在大腿里轉了一圈,日本人終於撐不住了。
「我說,我說,我們住在東街的大唐飯店。」這個日本人驚恐地看著天佑,他從來沒見出手這麼狠的中國人。
「你們來中國幹什麼?」
「我們奉土肥原機關長的命令來勘測華北各地地形。」
「勘測我們國家的地形幹什麼?」天佑有點不懂日本人的意思。
「你們中國早晚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
天佑明白了,日本人佔了東三省還不滿足,這是想佔領我們全中國,提前把地形摸清楚,小日本用心何其歹毒。
「土肥原機關長是誰?」天佑初入江湖,好多事都不明白。
「那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在天津特務機構的長官。」
天佑心想,這群狗特務在我們中國作威作福,可我們的政府卻一味的容忍,天天就是「剿共剿共」,日本人都打到家門口了。
「路上那幾個當兵的是不是你們殺的?」
「是,他們想抓捕我們,膽大包天。」
「是不是還殺了一家三口,活活摔死了一個嬰兒?」天佑咬牙切齒的問。
「那個支那人,看到我們殺了士兵,他必須死。」日本人囂張慣了,說話還是這麼囂張。
「那你們為什麼要強姦婦女,殺害嬰兒,你們真是一群畜生。」天佑把匕首又狠狠的轉了幾圈,這鬼子終於忍受不住,昏死過去。
天佑想到那婦女和嬰兒慘死的情景,一時氣憤,一刀宰了這個日本人。
犯我中華者必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