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該死的小澤平一郎
天佑利用張若彤的單純,從她嘴裡套出自己想要的話,不過認她做妹妹也是真心實意。
即使事後她有所懷疑,終歸是自己人。
日軍司令部的公函樣式,警察局有,只不過司令部公函是特殊紙且帶著編號印製的,如果假冒,去提貨時容易暴露。
司令部的印章倒是好造假,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儘快拿到帶編號的公函紙。
司令部發公函是由機要室負責,機要室主任小澤平一郎是個戴眼鏡的中年日本人,和普通日本人不一樣的是他個子奇高,平時總是板正一張臉。有一次天佑和他打招呼,他竟然沒理會,是個有點偏執的日本人。
日軍司令部機要室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沒有開任何窗戶,只留有一個門出入並加裝了防盜門,沒有鑰匙很難打開。如果強行進入,只怕得了公函紙,也沒有時間去提貨。
「李涯,告訴余則成,讓他在芭提雅夜總會等我,你也過去,有要事相商。」
自從燕雙鷹離開后,余則成接管了瀋陽青幫,以芭提雅夜總會為根據地,按照天佑和李涯的安排,除掉了不少漢奸和日本人。
每次出手,無一例外都是冒用燕雙鷹的蒙面俠客形象。
芭提雅夜總會包廂內,天佑和余則成在一起吞雲吐霧。
「則成,我聽說日軍司令部的小澤平一郎經常來夜總會跳舞?」天佑抽著雪茄,被煙霧嗆了一口,他還是抽不慣這東西。
「小澤平一郎是誰?」余則成根本對這個人沒印象。
「大廳吧台戴眼鏡的那個高個子就是。」余則成走到包廂門口,打開門看到吧台坐著一個戴眼鏡的高個中年人,正在一個人喝酒,眼睛不安分的在舞廳內尋找獵物。
「那是日本人?我還以為是中國人,他經常來,是個老色胚,這裡的舞女都很煩他。」余則成一臉不屑,早知道他是日本人早把他做掉了。
「這個人現在對我們很有用。」天佑一臉神秘的說道。
這時,李涯帶著舒小小和一個精瘦的青年進入包廂。
舒小小被濃重的煙霧熏的捂住了口鼻,「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不抽煙的女性?」
余則成趕緊把手裡的雪茄捻滅,天佑笑了笑,也把手裡的雪茄捻滅了。
「抽不慣這玩意。」說完嘿嘿笑了兩聲,他現在有點怕舒小小,主要是怕她生氣。
「則成,這位是我太太,舒小小,你聽過沒見過,」天佑的俏皮話讓舒小小臉紅了,他倆其實並沒有結婚,「小小,這就是我常給你提起的余則成。」
「胡太太,您好,早聽說局長有一位美麗端莊的太太,今日有幸一見,真是名不虛傳。」余則成恭維地說道。
「余大哥謬讚了,我聽說余大哥才厲害,連日本人都怕你。」
兩人彼此恭維著,並沒有覺得是虛情假意,這兩人當得起彼此的誇讚。
「這位兄弟是?」余則成看著一起進來的精瘦青年,覺得臉龐很陌生,以前肯定沒有見過。
「這位是於可東,江湖人稱聖手於,有一手絕活,什麼鑰匙被他拿過來看一眼就能給你配出一模一樣的。」
李涯介紹的神乎其神,於可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李局長真會笑話兄弟,我哪有那本事,只不過我是用一塊濕泥取了鑰匙的模型罷了。」於可東沒有故作神秘。
余則成越來越納悶,今天帶來這麼多人到底要做什麼?
「則成,不要在那裡亂想了,今天我們要圍獵小澤平一郎。」天佑彷彿猜透了余則成的心事。
圍獵?余則成聽的更是一頭霧水。
「小小,練的怎麼樣了?我聽說於兄弟的技藝可是秘不授人的。」天佑看著舒小小,他對她還是充滿了信心。
「於大哥的技藝我只是學了點皮毛,應該夠用了。」
看來舒小小已經出師。
圍獵小澤平一郎,舒小小就是獵手。
舒小小和於可東一起出了包廂,向大廳走去。
「局長,胡太太這是幹什麼去?」余則成一臉茫然。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天佑點燃了一支煙,「則成,好戲上演了。」
身材出眾,長相甜美的舒小小,今天特意穿了件高開叉旗袍,把完美身材展露無遺。
看著她那豐乳肥臀的模樣,天佑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今晚回去得好好慰勞一下舒小小。
舒小小坐在角落的一個沙發上,很快就引起了小澤平一郎的目光,獵艷的他,一雙貪婪的目光再也沒有離開舒小小。
舒小小發現了他的目光,報以甜美的微笑,笑的小澤平一郎心神蕩漾,這時候舞廳的音樂響起,又到了跳舞的時間。
小澤平一郎迫不及待的走到舒小小身邊,邀請她跳一支舞,令他意外的是舒小小很樂意地接受了他的邀請。
隨著音樂的節奏,小澤平一郎的手不安分起來,舒小小感到一陣噁心,不過還是假裝鎮定的配合著。
她的手也不經意間碰觸到一串鑰匙,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舒小小轉頭的瞬間,向李涯遞了個眼神,片刻,大廳內的燈光全部熄滅。
頓時舞廳內的人群慌作一團,相互擁擠著,舒小小趁機拿走了小澤平一郎身上的那串鑰匙,並遞給了旁邊的於可東。
於可東走到一旁,快速地用濕泥取了鑰匙的模型。
燈亮了。
小澤平一郎很享受剛才的黑暗,看到燈光重新亮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失望的表情。
「小姐,我們繼續吧?」他的手停留在舒小小的背上,正要往下摸索,被舒小小阻止了。
「我有點累了,下次再跳吧。」說完不等小澤平一郎回答就離開了舞廳。
小澤平一郎站在原地發獃。
突然,他覺得自己身上好像缺了點什麼東西,一摸兜,鑰匙不見了。
他頓時慌了神,丟了鑰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他摸遍身上的所有口袋都一無所獲,一低頭,鑰匙正靜悄悄地躺在他的腳邊。
小澤平一郎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