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論

至法天輕笑一聲：「那是我家的孩子，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跟我說要對他手下留情。」

此時，這番仙境之中，有人察覺到剛剛兩者之間的力量對沖，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至法天眉頭一皺，周圍一陣變化。對面的玉皇身上的一點契機被他牽引，玉皇知道他的動作卻並未阻止，一點玉皇的氣機在至法天手中來回翻騰，最終化作的一個籠罩在淡淡黑霧中的存在。

遠處，一位手拿佛塵，四周中卻隱隱帶著些殺伐金性的天官，火急火燎地趕往了玉皇身側。

注意到黑霧人的瞬間，這天官便連忙止住了腳步，恭恭敬敬地對兩人一禮之後撤了回去。

玉皇無奈：「無數年月之後，道友還是這般怕麻煩，但為何偏偏攬得世間最大的麻煩。」

至法天不置可否：「對這一事，麻煩不解決才是這世間最大的麻煩。」

玉皇長嘆：「現在的多元宇宙難道還不能說服道友嗎？哪怕是鮮花著錦烈火噴油的捧殺之局。不也遠比諸世崩落，萬界生靈百不存一的末日來得強嗎？」

「所以，你們為了阻止這個末日就喚來了足以毀壞整個多元宇宙的四劫。」

「且不說四劫本身便與四位道主有牽扯，難道在你的世界中，四劫便不會降下？」

「至少在可觀測時間內不會。」

「若你是正確的，那當年至法天為什麼會輸給我們？」

「也是為什麼我現在沒和你們再開一場多元之戰的原因？你的想法沒改，我的想法沒變。我們的力量差距也沒有任何變化，再打一仗也不會產生任何改變。我們除了能在這種時候打打嘴仗之外，也做不了什麼。」

玉皇似乎也知道這一點：「相當有趣，不是嗎？你我二人明明都是各大勢力的掌管者。我雖然不是明面上的洪荒之主，但道主早已不管這些凡俗瑣事，至法天道友也可一言而決。這兩個世間頂級勢力的掌管者。遇到真正在乎的事也只能打打嘴仗。」

玉皇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在我們旗下的眾生呢？且不說那些與我等位格相近的全能多遠。把握多個世界的偽多元，在單個世界的稱王稱霸的單體。在他們之下足以執掌一方的超凡，超凡之下的芸芸眾生。芸芸眾生之下組成他們生存一切的一眾世界。」

「在遇到這樣的問題時，我們與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們又有何面目代這世間的一切去決定他們的生死存亡？」

「就憑他們居住的世界是四位道主規則所共同塑造世界。就憑他們的誕生有生命、進化、文明等多位多雲級力量共同參與。因你我方能存於世間者，我為何不可決定他們的生死？」

兩人一同陷入沉默，不同於剛才古井無波的辯論，現在的兩人似乎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剛才人的天使又回來了，大禮拜下，口中嚴肅：「啟稟玉皇，號太一界者，內部多種元氣寂滅。號真仙界者，內部靈氣劣化....」

至法天嘆息，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的氛圍終於散去，當可能的衝突消失，天使似乎獲知的某些信息：「帝君，各界回復內部諸事平復。」

玉皇擺了擺手，天使會意而去。

玉皇轉頭看向至法天：「到了我等這一步，些許衝突的可能也會引發這種程度的變化。」

至法天面無表情：「至法天有19個外層世界脫離了至法天，回歸界海。」

「善。」

至法天盯著玉皇，玉皇也坦然相對。

玉皇如此說：「所謂的概念，所謂的道，所謂的道爭不就是這樣的東西嗎？」

「每一個多元都有自己絕對堅守的東西，現在的多元世界被你們這一群持有相同立場的全能經營得如此鮮活。但有我們這些不認可你們的傢伙。就算我們之間就缺了共同陣營。但這一份把所有人聯繫在一起的脈絡卻無缺。」

「我始終堅信，我所奉行的規矩道理是正確的。我懷念曾經與上清天尊互為道侶的時光。雖然大道不同，但希望這四劫之後，下一紀時我們還能看見你這個心懷蒼生的大天尊。」

至法天似乎也說盡了一切，南天門的景象再一次在不遠處出現。至法天卻未去南天門，直接消失在了這方浩渺的仙境之中。

至法天剛走，離去的天使不知何時又走了回來。

他一邊整體亭台，一邊輕問玉皇：「帝君，您剛才與至法天的衝突...」

玉皇頷首：「至法天的確在寂滅之路上更進一步，他是確定過自己所希冀的多元宇宙的模樣的大能。即使只是簡單的氣機衝突，道理相搏也足以引發了這種程度的影響。」

對到達玉皇和至法天這種程度的全能多元來說，即使他們所執掌的理念，概念，規則尚且比不上時空質能四位道主作為多元根基般的存在，但也幾乎都是每一個世界中深入底層的力量。

這種程度的全能多元發生正面衝突時，多元宇宙中的每一個世界中，兩者所代表的力量概念就會相互駁斥，與衝突的兩位多元之間關係越近，道理越似的世界之眾，這種衝突就越發明顯。

而剛才至法天與玉皇之間僅是簡單的氣息衝突和理念辯駁，就直接導致了至法天和洪荒之中，下屬的各個世界出現了各種現象，直接導致了多個世界基礎法理變化。

天使略有憂慮：「這位久不臨凡降世，必不可能僅因那至法天中的；靈魂，其後必有緣由。我等是否需要派人進行探測？」

玉皇搖頭：「沒什麼意義，太弱的察覺不到祂，太強的又會引發衝突。不如就是現在這樣，大家各有默契，始終不會逾越各自的底線。」

天使心知，玉皇大天尊所執掌的概念幾乎是各個世界的根基，雖然與其他存在發生的鬥爭不止一次。但多元這種有資格，有能力與玉皇進行這一種程度競爭的存在少之又少。

這位至法天便是其中之一。玉皇此時擺動五指，至法天所影響的各洪荒旗下的世界再變，末法的靈氣再現，寂滅的生機洗刷，六天故氣翻湧的天兵天將鎮壓。

頃刻之間，至法天在洪荒世界群中所引發的一切便被其抵消。

天使躬身下拜：「天尊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