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同歸於盡 不死不休

兩人糾纏的瞬間，顧景亦和霍崢一刻不敢耽誤的想衝上前幫忙，眼見莫苒因躲閃不及時，手臂被刀划傷，血順著胳膊流出。

顧景亦心急如焚，而霍崢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感覺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

莫雲見自己沒有得逞，就又揮出了一刀，帶著一股要同她不死不休的架勢。

莫苒這次反應慢了半拍，刀尖距她不超過半米，她知道自己肯定躲不過去了。

卻沒成想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霍崢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她面前，承受了所有傷害。

霍崢離她倆所處的位置更近，他跑在了前頭，顧景亦後腳跟上就晚了一步。

他陰差陽錯的挨上了這一刀，傷口帶來的疼痛讓他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讓他幾乎痛到失去了知覺。

莫雲下手是用了狠勁的，當看清來人時，她已經收不住手上的力道了，只能看著刀刺進他的小腹。

滿目的紅色和手上的血跡足以讓她理智全無，沒人知曉她今天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臨死前她想拉著莫雲下地獄，順便見見這個世界她最愛的男人霍崢。

可當看到他為另一個女人擋刀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就抑制不住的鈍痛，

這種鑽心刺骨的痛，來回折磨著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經，處在崩潰邊緣的她，傷心欲絕的拔出了霍崢身體里刀子。

這次她沒在對著莫苒刀劍相向，只見她沾滿鮮血的手調轉了位置，高舉起血淋淋的刀子，眼也不眨的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當心臟停止跳動的剎那，莫雲只覺心口的疼痛一瞬間神奇的消失了，心終於不用再承受錐心蝕骨痛了。

真好！自己也解脫了，她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一切都結束了。

莫苒冷漠的看著莫雲無力的倒在她面前，她的心裡沒有出現一絲波瀾，直到她見咽下最後一口氣，世界彷彿才安靜下來了。

嘈雜的喧囂過後，一切都歸於平靜，顧景亦的人率先抵達現場，莫雲徑直走到高遠面前攤開手掌。

「把你身上的槍給我。」

高遠作為顧景亦的秘書，保護顧景亦的安全也是他的責任之一，為了應付必要的突發情況，他有常年佩槍的習慣，這點也是顧景亦之前告訴她的。

一頭霧水的高遠，反應過來后，二話不說的掏出了腰間別著的手槍，恭敬雙手奉上。

她接過沉甸甸的手槍研究，這把常見的手槍經過改良后，更加方便攜帶，而且手槍的性能也加強了。

莫苒是會開槍的，而且準頭還不錯，她能有這個罕見的技能都得歸功於她的二哥，

莫宸剛當兵那會，每次回家都會和莫苒分享部隊里發生的趣事，他告訴莫苒，他很喜歡摸槍的感覺。

為了讓莫苒也能體驗一下自己的樂趣，他經常會帶莫苒去射擊俱樂部打靶，久而久之莫苒也喜歡上了這項刺激的運動。

每次只要是她想二哥了或者有煩惱的事情，她都會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宣洩積壓在心裡的小情緒。

莫苒摸著久違的手槍，手法熟練的拉開保險給子彈上膛，槍口對準她的腦袋連開四槍，只為她傷害的四個人。

第一槍是為了爺爺，第二一槍是為了她的寶寶，剩下的兩槍是為了上輩子慘死的顧景亦和她。

就算她的人死了，但她欠下的債也能就這樣輕飄飄的就一筆勾銷了，她總得留下些什麼作為補償。

四發子彈打下去，莫雲死後僵硬的臉被糟蹋的面目全非，就算這樣她也只是死後遭了罪，比起烈火焚身的痛，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自己認為沒有把她剁碎了拿去喂狗，對她就已經很寬容了，所以莫苒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很過激。

人遲早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莫雲會有今天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壓根不值得任何人獲得同情。

趕到現場清理和善後的警察，正好撞到莫苒開槍的這一幕，但他們都畏懼顧家的權勢地位，都只敢當做沒看見，反正人早都死透了，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站在莫雲的立場上，她覺得自己成了霍崢眼裡莫苒的替身，可她忘了，是她自己甘願淪為莫苒的替代品，想要取代莫苒在霍崢心裡的位置，到頭來怎麼又怪得了別人呢！

她從始至終都認為所有人都對不起她，什麼錯都是別人的錯，只有她沒有錯。

她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別人身上，從小被原生家庭拋棄經歷，使得她的心理極度扭曲，她不相信愛又渴望被愛，到最後卻辜負了所有真心待她的人。

惡人自有惡報，賤人自有天收，這句話用在莫雲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恨一個人累了，莫苒對她恨，隨著她的死亡消失殆盡，她們之間的恩怨也就此畫上了句號。

莫雲死了，她原本收集的犯罪證據就派不上用場了，但小草莓的死，小陳也有份。

她心慈手軟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孩子的人，為了讓小陳受到懲罰，她第一時間向警方提交了小陳犯罪經過的錄音作為證據，讓法院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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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證據充足的情況下，法院的判決書如期下來了，小陳因受人指使犯故意殺人罪，但念及其改過自新，且主動認自首，判處10年有期徒刑。

事情到這就已經告一段落了，莫苒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顧景亦看到她的變化也感到由衷的開心。

「阿亦，我明天想去醫院看望一下霍崢。」

「一定要去嗎？如果你只想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了，我可以讓高遠帶禮物替你去看天。」

莫苒聽著他的話，就知道他那股小氣勁兒又上來了，她捂著嘴躲在一邊偷笑。

「阿亦，別那麼小氣嘛！他救了我於情於理我都得去看他。」

「況且有些話總歸是要說清楚的，你也不希望他一直惦記我吧！」

「好吧！那要我陪你嗎？」

「不用啦！我去了之後很快就會回來的。」

顧景亦不情不願的回答，又惹來莫苒好一陣笑話，看著女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樣子，他也不自覺的笑了。

第二天，莫苒提著果籃和補品到醫院探望霍崢傷勢，她剛走進病房，霍崢就注意到了她的到來。

「苒苒，你來啦！」

霍崢的語氣中難掩激動之情，但他的稱呼著實讓莫苒感到不適，她微微的皺起了柳葉細眉。

「霍先生，你以後還是稱呼我莫苒吧！這樣叫不太合適。」

莫苒疏遠的話讓病房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靜謐，直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霍崢臉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又恢復了自然，當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怕她站久了會累趕緊讓她坐下說話。

在霍崢的招呼下，莫苒也沒客氣的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很抱歉，現在才來看你，你這次傷的嚴重嗎？」

「就做了個手術，刀子沒有傷及器官，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卧床靜養半年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

莫苒心裡清楚醫生說的肯定要比他說的嚴重多了，但她不打算追究這些，畢竟她今天來也只是為了走一個過場，以她的立場不適合關心太多。

「那就好，既然你沒什麼大礙，那我就先走了，你多注意休息。」

「等等。」

「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莫苒被迫停下腳步回望著他，想等著他把話說完，自己好離開。

「莫苒，咱們真的就沒可能了嗎？之前的事只是一場誤會，是我認錯了人，既然事情都解釋清楚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霍崢，我現在過的很幸福，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為什麼？你以前也喜歡過我啊！我們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呢？」

莫苒簡直被他的話給氣笑了，她忍著心裡的怒氣，想把話跟他說清楚。

「霍崢，那次我把莫雲告上法庭，要不是你在中間多加阻攔，給她撐腰，我早就把莫雲送進去了，哪會有後來那麼多事。」

「你在我看來也是她們的幫凶，要是你不幫著她，那我的小草莓或許就不會死了，這件事你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說來說去，莫雲才是真正的元兇。」

小草莓的死是她一輩子的痛，每次提到她，莫苒都忍不住哽咽，這次也不例外，霍崢看到她難過的樣子，心裡也很愧疚。

「莫雲既然都死了，我現在不願意去計較這麼多了。」

「霍崢，我很感謝你不顧危險救我，作為交換，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以前的事情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吧！」

「我從不否認我曾愛過你這個事實，可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人，更值得我去愛。

「莫苒，我們曾經有那麼多機會，緣分卻總是讓我們一次次的錯過，上天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是我沒有把握住你，我認栽。」

「霍崢，人總要往前看的，不要總是執著於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阿亦，還在家等我，我得先走了，你多注意身體。」

這次，莫苒的話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只留下霍崢一個人望著天花板出神。

在這之後很長時間，莫苒和顧景亦小兩口一直過著平靜且甜蜜的日子，每天各自忙活自己的著工作。

閑暇時，兩人便依偎在一起加深感情，做一些促進身心健康的運動，這種平淡幸福的生活，總讓莫苒覺得很充實。